加入书架
半晌，陆沉舟问道：“这就是联邦警察追捕你的原因？”
“是的！不过还不止如此，黑市组织也想抓住我。”科莱克斯回答。
“为什么？”江砚追问。
科莱克斯没有首接回答，而是突然伸手在陆沉舟身上轻轻划过。陆沉舟一惊，猛地后退一步：“干什么？你……”
只见科莱克斯指尖，一块微小的蓝色结晶正在悄然形成。“你的能力，”科莱克斯凝视着结晶，又抬眼看向陆沉舟，“每一次使用，都在加速你身体细胞的量子衰变，对吗？我可以帮你逆转这个过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不过……条件是带我走，永远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
“我们可以带你走，”陆沉舟接口道，“这次来本就是打算接你去一个的地方，可是‘不再回来’……这可能需要……”
“不会影响的！”赛拉菲娜语气笃定地打断，仿佛看穿了陆沉舟的顾虑，“我知道你在担心时间线。这个你放心，过去是凝固的磐石，未来却是流动的星河。只有那些撼动时空根基的重大事件、关键节点，才会留下深刻的涟漪。而我们……”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星河里偶然相遇的几粒微尘，无关紧要。我们的离开，不会在时间长河里留下任何痕迹。”
江砚的目光紧紧锁在科莱克斯指尖那枚奇异的蓝色结晶上：“这结晶……就是黑市组织觊觎你的原因？”
“没错，”科莱克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不只能净化污染，还能治愈疾病，伤病会暂时转移到我身上，最终被纳米虫群转化为这种东西——”他轻轻晃了晃结晶，“‘痛苦结晶’，它是顶级致幻剂最核心、最昂贵的原料。”他转向陆沉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船长，我可以留下吗？留在……鲲影号上？”
陆沉舟明显愣了一下：“船长？”
“对啊，船长！”江砚立刻笑着附和，“这称呼多合适你！”
“是啊是啊！”赛拉也用力点头。
陆沉舟看着眼前三人，目光依次扫过，指着江砚，“你，被悬赏追杀，”指向赛拉，“你，被时序议会视作悖论必须清除，”最后定格在科莱克斯身上，“而你，被联邦通缉外加黑市垂涎……真好！我这船上真是……”
他那副生无可恋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让江砚和赛拉忍俊不禁，连科莱克斯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松动。
“行吧……”陆沉舟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认命般挥了下手，“鲲影号，启动引擎，设定航线！”
飞船引擎低沉地嗡鸣起来，舷窗外的星辰开始缓缓移动。
“既然要一起亡命星河，总得互相了解下底细。”江砚提议道，“我叫江砚，考古和历史学博士，专攻古代神秘符号学。特长么……‘镜像记忆’，看过的东西能原封不动在脑子里‘复刻’出来，擅长逆向推演。缺点是用多了脑子容易记忆紊乱。”
陆沉舟靠在指挥椅上，接口道：“陆沉舟，星渊安保的老板。擅长打架和情报，对电磁场异常比较敏感。至于能力……”他瞥了眼自己的手，“能把手边的东西变成武器，代价是细胞会加速‘量子衰变’。”
赛拉菲娜轻盈地转了个圈：“赛拉菲娜，来自你们历史书上的十八世纪。因为一个时间实验事故，成了‘活体时间悖论’。我能把自己的记忆碎片‘嫁接’到别人意识里，或者……让时间短暂‘暂停’。副作用嘛，每次用完都会忘掉点东西，”她无奈地耸耸肩。
科莱克斯安静地站在一旁，“科莱克斯·涅默尔。我的身体由无数‘蚀渊虫’构成，能与污染共生。如你们所见，我能净化、治愈，生成‘痛苦结晶’。”他看向陆沉舟，“我……需要一个容身之所。”
舱内气氛刚刚因为相互坦诚而略显松弛——
突然！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短暂的平静！“警告！侦测到高强度量子纠缠波动！空间曲率异常！”冰冷的AI急促地播报。
舷窗外的星空骤然扭曲、拉伸，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揉皱的画布。
“他们来了！”陆沉舟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所有慵懒无奈一扫而空，猛地扑向控制台，“鲲影号，最大功率！紧急跃迁准备！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