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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河畔的雾气带着金属的光泽，姜子牙第七次把鱼竿甩进泛着荧光的漩涡。青铜首钩在水面划出三角波纹，那些被惊起的鱼群鳞片下竟闪动着幽蓝光芒。
“师父！鹿台地宫挖出神物了！”武吉的声音惊散了鱼群。姜子牙起身时，腰间玉珏突然迸发高热，烫得他一个踉跄跌进河里。冰凉的河水灌入鼻腔瞬间，他看见河底排列着无数青铜颅骨，每个眼眶里都嵌着旋转的十二面晶体。
当武吉把他打捞上岸时，姜子牙的瞳孔深处己烙上三重齿轮印记。他下意识地抓起占卜用的龟甲，那些曾被视作天命的裂纹，此刻在眼中自动重组为发光的楔形文字——正是十年前他在昆仑山冰窟里见过的“天神密语”。
姜子牙的手指抚过鹿台地宫的青铜壁，那些饕餮纹突然活过来般的开始游动。纹路间隙渗出荧蓝液体，汇聚成他曾在渭水河底见过的楔形文字。当文字触及他眼角膜上的齿轮印记时，整个地宫突然发出低频共振。
“警告，相位同化进程13%完成。”机械化的女声从西面八方涌来，一个女人的虚影从青铜鼎里浮现。她的衣裙此刻呈现出金属光泽的材质，围绕在她周围的是不同文明的建筑幻影——埃及方尖碑、玛雅金字塔、吴哥窟的佛塔交替闪现。
妲己入宫的那夜，朝歌城的星象仪集体失控。钦天监的铜铸浑天仪裂开三道缝隙，里面有水银就出。
“此女眼生重瞳，恐非人族。”比干捧着卦盘的手在颤抖，卦象显示妲己的命格是他无法参透的轮回。妲己发髻间垂落的步摇里，藏着九根纳米探针，此刻正随着她娇笑时的颤动，向西周辐射意识干扰波。
纣王初见妲己那刻，玄鸟佩剑突然在鞘中自鸣。女人葱白手指抚上剑柄的瞬间，剑格处的红宝石裂开。当夜宫中彻夜响起笙歌，质子撞击器低沉的嗡鸣声也参杂其中。
鲲影号里，陆沉舟和江砚盯着全息投影中的姜子牙和妲己，眉头紧锁，各自想着心事。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陆沉舟思索着对江硕说道。
“你看出来了？还不算傻，”江砚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我很聪明的，”陆沉舟回怼，语气里带着些许幼稚。
“对！你很聪明，就是智商有点低！”江砚轻笑。
“你……”陆沉舟突然无语。
“那你说说，你发现哪些不对的地方？”江砚问道。
陆沉舟指着全息投影泛起数据流涟漪，“这些所谓的上古神器，本质都是量子共振装置…这分明是能量核心过载的征兆。”鹿台地宫的青铜壁能发射意识波，妲己的步摇探针在进行神经入侵，就连纣王的玄鸟剑——”他突然暂停画面，放大剑柄处龟裂的红宝石。
陆沉舟的目光愈发锐利，“更有趣的是姜子牙...他正在经历某种外星文明的改造仪式，被重塑为‘观测者’。还有妲己，她的意识能影响……”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中正与纣王调笑的妲己，忽地抬起眼帘，重瞳精准地“看”向了观测视角——鲲影号的方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的弧度，仿佛隔着时空与维度锁定了他们。与此同时，投影剧烈扭曲成量子纠缠态，妲己的虚影穿透屏幕悬浮在半空……陆沉舟踉跄后退时，瞥见对方瞳孔里流转的二进制代码。
“她发现我们了！是姜子牙！他的觉醒反向暴露了观测坐标！”江砚疾退。陆沉舟抓起桌上的电磁脉冲枪。飞船穹顶的时空监测仪疯狂报警，商周战场的画面与现代城市监控画面重叠——妲己的意识干扰波正在突破时空屏障，无数的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瞳孔泛起诡异的幽蓝。
与此同时，姜子牙的龟甲……他烙着齿轮印记的双眼穿透云层，首视鲲影号舰方向。那目光不再属于渭水垂钓的老者，而是某种冰冷、洞悉一切的“存在”。
飞船穹顶的时空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 妲己的虚影在数据流中轻笑，“容器己就绪，观测者即将完全觉醒。‘归墟’协议启动，九洲文明的相位跃迁倒计时……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