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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闪过，第一个翻墙进来的黑衣人捂着肩膀倒地。我反手用刀柄击中第二个入侵者的太阳穴，第三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别追。"
一只小手拉住我的衣角。低头看，小张起灵不知何时己经站在我身边，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盯着地上昏迷的黑衣人。
"你认识？"我收刀入鞘。
他点头，小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食指中指并拢，其他手指收拢，在胸前划了个半圆。
"张家人？"
又一点头，这次更加确定。我蹲下身检查昏迷者，果然在他们后颈处发现了相同的纹身——一个似龙非龙的图案。
"麒麟？"我猜测道。
"穷奇。"孩子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却让我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系统立刻提供资料："穷奇，张家外门标记。与嫡系的麒麟纹不同，这些是专门负责抓捕和惩戒的族人。"
我拎起两个昏迷的家伙扔到院外，只留下他们的一把匕首和几枚古怪的铜钱作为警告。回到屋里，发现小张起灵己经抱着那尊青铜鼎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描摹着鼎身上的纹路。
"这鼎有什么特别的？"我点亮油灯，凑近观察。
鼎不大，三足两耳，表面布满青绿色铜锈。纹路乍看是普通的云雷纹，但细看会发现其中夹杂着一些不寻常的符号。小张起灵的手指停在一处凹陷，那里刻着一个微小的、像眼睛又像门的图案。
"你见过这个符号？"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摇摇头。我明白了——他在梦里见过，但记不清细节。
"明天我们好好研究这个。"我摸摸他的头，"现在先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新获得的医术精通给孩子做了全面检查。脱下他的上衣时，我倒吸一口冷气——小小的身板上布满了新旧伤痕，有些明显是刻意为之的烙印。最令人心惊的是脊椎两侧的几个细小针孔，周围皮肤发青。
"他们往你脊椎里注射东西？"我声音发颤。
孩子安静地坐着，仿佛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系统分析结果更让我愤怒——张家人在用药物压制他的麒麟血，同时又在特定穴位刺激，强行激发潜能。
"这群畜生..."我咬牙骂出声，赶紧又换上轻松的表情，"没事，哥哥帮你调理好。"
配药时我的手都在抖。除了治疗外伤的药膏，我还准备了一种特殊的药浴，用来清除体内积累的毒素。当小张起灵坐进浴桶时，药水很快变成了淡红色。
"会有点疼，忍着点。"我握着他的小手。
他摇头，表示不怕疼。但当真开始疼时，他还是咬破了嘴唇。我赶紧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治疗还可以有甜味。
三天后，效果开始显现。孩子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眼睛更加明亮，甚至个子都似乎长高了一点。更让我惊喜的是，他开始偶尔主动说话了，虽然还是只言片语。
"秦哥，早。"第西天清晨，他站在我院子里，像模像样地打着我教他的那套养生拳。
我差点把手中的茶壶摔了——这是他第一次叫我。虽然没叫"哥哥"，但"秦哥"己经让我心头一热。
"早啊，小灵。"我随口给他起了个小名，"练得不错，今天教你新的。"
早餐后，我们在后院练功。我教他一套简单的擒拿手，原本预计他要学三天，没想到演示两遍后，他就能完整打出来，动作标准得像是练了几个月。
"天才啊！"我由衷赞叹，"再来个难点的。"
这次我教了特种部队的近身格斗术，融合了巴西柔术和以色列马伽术的精华。小张起灵看得目不转睛，很快就能跟我过招，虽然力气不够，但招式衔接流畅得惊人。
"宿主请注意，检测到张起灵体内麒麟血活性提高，学习能力增强300%。"系统提示道。
练完功，我们回到书房研究那尊青铜鼎。我用宣纸拓下鼎身纹路，小张起灵趴在桌上一寸寸检查，突然指着拓片一角——那里有个几乎不可见的符号，像是一扇微缩的门。
"青铜门？"我联想到原著中的设定。
孩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光芒。他迅速在纸上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线条，组成了一个模糊的场景：一群人跪拜在一扇巨大的门前。
"你梦到这个？"
他点头，又摇头，似乎无法准确表达。我正想再问，前院传来敲门声。
来人是隔壁绸缎庄的伙计，说有位贵客在我的古董店门口等了半天了。我这才想起前几天为了掩饰身份，我确实盘下了城南一家小古董店，还没正式开张。
"小灵，换身衣服，咱们去看看。"
古董店名叫"听雨轩"，是前店主起的雅号。我们到时，店门口站着个穿西装的高大男子，身边两个随从模样的人正不耐烦地踱步。
"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掏出钥匙开门。
那人转身，我心头一跳——剑眉星目，气度不凡，绝不是普通商人。系统立刻弹出警告："注意！张启山，老九门之首，张家族人但关系复杂。"
"久闻秦九爷大名，今日特来拜访。"张启山拱手，眼睛却看向我身后的小张起灵。
我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小店还没正式开张，不知张大佛爷有何贵干？"
他微微挑眉，似乎惊讶我知道他的身份："听说秦九爷从北方来，带了些有意思的物件，特来开开眼界。"
进店后，张启山看似随意地查看货架，实则每件东西都观察得极为仔细。当他拿起一尊汉代玉雕时，小张起灵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
"怎么了？"我低头问。
"假的。"他声音很轻，但张启山显然听到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小朋友如何看出这是赝品？"张启山饶有兴趣地问。
小张起灵不答，只是指了指玉雕底部的纹路。我拿过来细看，果然发现一处几乎不可见的接缝——这是现代仿品常用的拼接手法。
"好眼力。"张启山赞叹，"秦九爷这位小兄弟不简单啊。"
我笑笑："家弟自幼喜欢古玩，有点小天赋。"
张启山又看了几件东西，每次小张起灵都能准确指出真伪，甚至说出大概年代。临走时，张启山意味深长地说："秦九爷有如此人才相助，想必很快能在长沙城站稳脚跟。有空可来我府上喝茶。"
送走这位不速之客，我长舒一口气。小张起灵却一首盯着张启山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
"不喜欢他？"我问。
"他身上的味道...像那些人。"孩子轻声说。
我明白他指的是张家人。看来张启山虽然与张家本家关系复杂，但血脉上的联系还是被小张起灵敏锐地察觉到了。
下午没什么客人，我早早关店，带小张起灵去集市买些日用品。路过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时，他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傩戏面具。
"想要？"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买下面具，他立刻戴在脸上，转头看我，突然做了个鬼脸。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孩子气的玩闹。
更让我惊喜的是，当我假装被面具吓到倒退两步时，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我轻轻掀开面具，看到小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
那一刻，仿佛有暖流涌过全身。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小灵，多笑笑，好看。"
他眨眨眼，突然伸手碰了碰我的嘴角，似乎在模仿我的笑脸。我趁机教他："这是'开心'。当你感到温暖、安全、高兴时，就会这样。"
"开心..."他小声重复，又尝试着翘了翘嘴角。
回程路上，我们经过二月红的府邸。高高的粉墙内传来婉转的唱腔，小张起灵驻足倾听，眼中流露出好奇。
"喜欢听戏？改天带你去。"我许诺道。
当晚，我正在书房研究青铜鼎的拓片，系统突然警报大作："警告！检测到张起灵麒麟血异常波动！"
我冲进孩子房间，发现他在床上蜷成一团，浑身发抖，额头滚烫。掀开被子，我震惊地看到他右手臂上浮现出淡淡的麒麟纹路，皮肤下像是有红光流动。
"小灵！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痛苦地睁开眼，瞳孔变成了诡异的淡红色："门...他们要开门..."
我立刻想起青铜鼎上的符号，一边用系统教授的穴位按压法帮他稳定气血，一边问："谁要开门？张家？"
"不对...错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不像个孩子，"时间不对...要等..."
话没说完，他昏了过去。我守了一整夜，用湿毛巾敷他的额头，按照系统提供的方子煎药。天亮时分，高热终于退了，麒麟纹也渐渐隐去。
孩子醒来时，眼神恢复了清明，但似乎不记得昨晚的事。我松了口气，却听到系统新的警告："宿主请注意，张家己加大搜索力度，未来72小时内被发现的概率升至65%。"
我握紧拳头。被动躲避不是我的风格，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