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院里,洛婉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绣绷,银针在指尖穿梭,却始终提不起兴致。这些日子,她除了刺绣,实在找不到别的消遣。
白曼在一旁瞧出了端倪,轻声说道:“姑娘,庭院里的花开得正盛,您不妨去走走。还有之前为熙晨小姐做的秋千,您也可以去坐坐。”
婉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放下手中的绣绷,跟着白曼出了房门。一进庭院,满园春色扑面而来,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婉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漫步花间,沉醉其中。看着这些娇艳的花朵,她突然想到,若是将它们画下来,日后刺绣便有了新花样。于是,她让白曼回房去取作画工具。
白曼离开后不久,赵业珩信步来到庭院。远远望见婉儿站在花丛中,一袭素衣与繁花相映成趣,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他一时看得痴了,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婉儿转身发现赵业珩,连忙上前请安。赵业珩回过神来,温柔地说道:“你若喜欢这些花,我让人在你房前也种上些。”
婉儿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在这便很好,闲暇时来走走,倒也惬意。”赵业珩听了,也不再坚持。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渐渐变得尴尬起来。婉儿心里有些紧张,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手帕。
赵业珩率先打破沉默:“白曼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婉儿轻声答道:“她回去帮我拿作画工具了。”话音刚落,她手中的手帕突然滑落。赵业珩也注意到了,两人几乎同时弯腰去捡。刹那间,指尖相触,抬头时,西目相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婉儿像是被烫到一般,慌忙站起身来。赵业珩捡起手帕,递给婉儿,说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婉儿点点头,看着赵业珩离去的背影,心还在“怦怦”首跳,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
没过多久,白曼回来了,见婉儿脸色绯红,关切地问道:“姑娘,您很热吗?怎么脸红红的?”婉儿的脸更红了,连忙说道:“没有,先不说了,我去画画。”
专注作画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幅春日繁花图终于完成。婉儿带着画作,和白曼一起回到房中。
回到屋里,婉儿对白曼说:“今日无事了,你先下去吧。”白曼应声退下。
婉儿坐在桌前,望着自己的画作,想起今日与赵业珩相处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刘媛媛正询问女儿熙晨:“参加宴会的衣服选好了吗?”
熙晨漫不经心地回答:“还没呢,不着急,还有几天,到时候再说。”
刘媛媛无奈地笑道:“你之前不是还急得不行。”
熙晨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母亲,您说我要不要把洛婉儿也带上?”
刘媛媛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想带她了?”
熙晨耸耸肩:“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突然有这个想法。如果非要个理由,大概是这种宴会太无聊,多带个人,也能给我解解闷。”
刘媛媛看着女儿,宠溺地笑了笑。
而此时的赵业珩,独自坐在书房里,望着自己的手,回想起今日与婉儿指尖相触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