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今日复刊，但身体还有些不舒服，感觉病弱是创作者的通病。



第一卷 海嗣灭世的世界线 : 157.带着血液腥甜的吻

　　越靠近大圣堂，空气中血液的气味越浓烈，长空和斯卡蒂都闻得到。

　　“这里不是早就没人了吗，怎么会有血的气味？”

　　气味浓烈且新鲜，不像是陈年旧血。况且干涸的血液不会如此刺鼻，让胃部产生超出常规的翻腾。

　　“不一定。深海教会的人占领了此地，将旧王城作为传教的据点，我们所说的‘没有人’是指没有正常人。”

　　斯卡蒂纠正长空话里的错误。

　　“说的也是。”

　　走过几乎倒塌的石桥，循着血液气味的源头找去，在大圣堂的门口，长空看到大量或，或干涸的血迹。

　　喷溅状，拖拽状，抛甩状……不同形式的血迹，无声讲述着不久前发生的惨烈事件。支离破碎的尸体倒在圣堂门口，被尖锐之物绞得支离破碎，宛如刚从绞肉机里倒出的肉酱。

　　内脏散落在台阶上，被路过的恐鱼啃食。

　　尸体碎块上附着着黑色或墨绿色的碎布片，断肢上有深海教会的刺青。种种迹象表明，死者是深海教会成员。

　　能把尸体撕扯得这么稀烂，必须拥有很强大的力量。

　　长空的脑中闪过幽灵鲨癫狂的模样。她手上的圆锯非常锋利，能轻易切割坚硬的目标，深海教会成员的身体更是不在话下，大概就像撕碎一张纸那么轻松。

　　“鲨鱼……”

　　斯卡蒂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更加不安。近乎凌虐的杀戮方式，足以证明同伴心中徘徊着强烈的恐惧和迷惘。她见过幽灵鲨的战斗方式，伊比利亚总是让自己尽量优雅，即使在作战中也不例外。

　　能使她甘愿放弃优雅，追求杀戮效率和爽快的情况，这还是头一次。

　　被杀死的人远不止门外几个，当斯卡蒂用巨剑斩开大圣堂厚重的门扉，里面的场景更加触目惊心。血液从圣堂某处向下的通道往外延伸，门上有几个血手印，该名深海教徒还没来得及逃出，就变成稀烂的不明物体。

　　“哇……我都不敢睁眼看了。”

　　长空被地上的惨状惊呆，她试着通过想象还原当时的画面。

　　“我猜这些深海教徒对着正中央的神像祈祷，举行例行的弥撒之类的，正好你的同伴挣脱困住她的牢笼，惊恐与愤怒让她记起自己的本能，于是动手屠杀了这群囚禁折磨她的恶棍。”

　　答案非常明显——参加集会的深海教徒，跟中央的深海教会神像一起，被逃出的幽灵鲨用圆锯绞成碎片。

　　“我的确有闻到鲨鱼身上的气味。她还在圣堂里，我们离她很近。”

　　斯卡蒂用剑拨开地上应该打马赛克的碎块，长空觉得碍事，全部用火烧掉。既然看着糟心，不如动一下手指清理干净，避免视觉污染。

　　猎奇的画面看太多，晚上睡觉会失眠，她希望每天都能睡好觉，且梦里没有深海教徒被切得破破烂烂的尸体，只有温香软玉。

　　搜索完大圣堂的正殿，两人一无所获。

　　“她不在这。”

　　斯卡蒂努力从血液的腥味中辨别同伴的气味。周围的气味太杂乱，对她的嗅觉有很大影响，能做出大致判断，却不能第一时间进行准确判断，找到幽灵鲨的藏身处。

　　深海教徒们的尸体早已开始异化，出现海嗣的特征，因此散发出的气味格外难闻。整个圣堂都被这样的气味充满，想从中分辨出幽灵鲨的气味格外艰难。

　　“她会不会在别的地方躲着，避免被深海教会的人发现？这里毕竟是海嗣窝，到处都不安全。”

　　斯卡蒂看了眼时间，离天黑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

　　“大概是。我们分头寻找，第一轮限定在半小时内。半小时后，刚好是下午四点，时间一到就在这间大厅集合，交换情报。

　　能找到她就立刻离开，返回罗德岛，找不到就汇合继续找。夜里的伊比利亚更危险，我们不应该分头行动。”

　　说完，斯卡蒂就朝着带有血迹的地下通道入口前进，把长空一个人扔在圣堂大厅里。

　　见识过她驱动火焰的源石技艺，斯卡蒂对长空的印象从“手无寸铁的龙女”变成“有自保能力的龙女”。

　　白昼的光会抑制海嗣的活动意图，在日落之前暂时是安全的。她没感受到“初生”的气息，这是做出判断的依据。

　　和斯卡蒂分开行动也在预料之中。斯卡蒂本就不喜集体行动，迫不得已才跟陆上人一起寻找同伴的下落。

　　独自行动是常态，长空丝毫不慌。

　　她在众多路线中选择了一条。这条路通往大圣堂的中庭，中庭与圣堂的忏悔室相连。说到修女，几乎所有人都会想到她们穿着保守的制服，在神像前祈祷的样子。

　　修女们聆听信徒的心声，包括他们的忏悔。

　　通往忏悔室的路上也有深海教徒的尸体，死状跟其他尸体大同小异，被幽灵鲨用圆锯切开，切得稀碎。

　　“有脚印。”

　　一排细长的血脚印沿着中庭小道向前分布，到忏悔室门口消失。

　　利用脚印计算公式，判断脚印主人的身高大致在160公分。幽灵鲨的身高是162，与160偏差很小。

　　长空烧掉路上的深海教徒碎渣，轻轻推开忏悔室的门。大圣堂是深海教徒集会和传教的场所，也是整个雷亚-伊比利亚唯一没有被海嗣筑巢的建筑。

　　幽灵鲨浑身浴血，白色的长发染上一层摇曳的赤红。她站在穹顶之下，双手合十，嘴里低声默念着什么。

　　这一幕非常圣洁，如果能忽视掉幽灵鲨满身满脸的血液。

　　“竟然真的在这里。”

　　“……”

　　闻声，幽灵鲨睁开眼睛，露出置身梦境般迷乱的表情，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

　　“你也是来向我忏悔的吗？”

　　“不，我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

　　“那你为何而来？”

　　“为了寻找你的下落。你的同伴，斯卡蒂，你还记得吗？她在寻找你，我是她的……呃，临时合作者。”

　　幽灵鲨一时之间没有回忆起斯卡蒂的谁，她的记忆严重错乱。长空的薄唇散发出的气息，让她的牙齿发痒。

　　于是，她咬了下去。



第一卷 海嗣灭世的世界线 : 158.更愿意把体力留来鏖战几位女干员

　　尖锐的犬齿刺破单薄的嘴唇表皮，长空尝到属于自己体内血液的气味。

　　甘甜，带着不同于其他血液的淡淡香气，如同萨尔贡黄金之城沙尔阿加德某种秘方失传已久的香料。

　　她身上的香气是吸引幽灵鲨的原因，幽灵鲨克制不住露出獠牙的冲动。

　　牙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