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眠。

　　祂在永恒的狐疑中陷入长眠，身躯化作金色的雾霭，笼罩着整片森林。无人敢靠近，因为踏入者会被迫面对"自身存在的意义"——而大多数人，都会在无解的疑问中崩溃。

　　巫女曾去过一次。

　　那时的她还不是东部联合的统治者，只是一只年幼的兽人种，在森林边缘窥探。雾气中，她听见了细微的、如同齿轮咬合般的低语：

　　"……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是神的声音，孤独而固执，像是被卡住的发条，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疑问。

　　后来，她变成了那个神的玩伴，同时也成为了"巫女"，掌控东部联合，统领兽人种。她再也没去过那片森林，但偶尔——比如现在——她会在深夜听见风声，恍惚间像是金色的雾霭渗入了神社，带着某种无解的、永恒的困惑。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齿轮，忽然笑了。

　　"真是愚蠢啊……"

　　无论是执着于答案的神，还是被神抛弃却在现在超越了神的机械，都愚蠢得可笑。

　　她随手一抛，齿轮滚入庭院，淹没在杂草丛中。

　　月光下，神社的铃铛轻轻摇晃，仿佛在回应某个永远不会再醒来的梦。



反转二亚的游戏人生 : 30解决帆楼，双线进行，挥剑向天翼种

　　黑暗的空间里，齿轮无声转动。

　　帆楼——金色的神明，悬浮在虚空中，数据流如丝线般缠绕着她的身躯。她缓缓睁开双眼，瞳孔里倒映着二亚的身影。

　　"……游戏？"

　　她的声音像是千万个齿轮咬合的低鸣，空洞而冰冷。

　　二亚站在由悬浮石板构成的棋盘上，咧嘴一笑："没错，游戏。规则很简单——1v1，你赢，我回答你的疑问；我赢，你回答我的疑问。"

　　帆楼沉默片刻，随后——

　　"……接受。"

　　空间扭曲，棋盘展开。

　　第一回合：概念解构

　　帆楼抬手，无数数据流汇聚成问题：

　　"世界为何存在？"

　　二亚嗤笑一声，抓起一枚棋子："答案是——‘因为我们在玩啊’。"

　　棋子落下，棋盘上的逻辑链条瞬间崩解。帆楼的数据流紊乱了一瞬。

　　"……矛盾。此回答不符合任何已知理论。"

　　"但符合‘游戏’的规则。"二亚眨了眨眼，"你的回合了，神明大人。"

　　第二回合：存在证明

　　帆楼凝视着她，缓缓开口：

　　"证明‘你’存在。"

　　二亚笑了。

　　她直接伸手，从棋盘上抓起代表自己的棋子，塞进嘴里，"咔嚓"一声咬碎。

　　"痛觉、味觉、还有这糟糕的味道——够真实了吧？"

　　帆楼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

　　"……无法理解。"

　　"那就对了。"二亚擦了擦嘴角，"因为‘无法理解’本身，就是人类最擅长的领域。"

　　第三回合：神之疑问

　　帆楼的声音终于出现波动：

　　"为何……机凯种不再回应我？"

　　二亚没有立刻回答。

　　她盯着棋盘，忽然咧嘴一笑："这个问题，我选择——"

　　"不回答。"

　　帆楼的数据流骤然凝固。

　　"规则只说‘回答疑问’，但没说必须‘正确回答’。"二亚摊手，"我的答案是‘因为它们觉得你很烦’——满意了吗？"

　　"……矛盾。此回答无意义。"

　　"那换个说法。"二亚站起身，直视着神明，"它们抛弃你，是因为你从未真正‘理解’过它们。"

　　"就像你现在，也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能赢你。"

　　帆楼沉默。

　　许久，她缓缓低头：

　　"……提问吧，人类。"

　　二亚的笑容加深。

　　"我的问题是——"

　　"怎样才能让你这个自闭神明，别再躲在森林里发霉？"

　　……

　　最终，帆楼没有回答。但第二天，神眠之森的雾气——散了少许。

　　其实在那时，还有一个问题。

　　【最终询问：如何填补永恒的空洞？】

　　二亚突然张开双臂向后倒去。

　　"就这样——"

　　她的身体穿透数据层不断下坠。

　　"把洞...变成蹦床啊！"

　　帆楼的核心温度瞬间飙升。她看见那个人类在下坠途中对自己比出口型：

　　——你...来...抓...我...啊...

　　"错误...错误...无法解析..."她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那些精心编织的逻辑链条，此刻正被最原始的人类疯狂举动逐一扯碎。

　　当二亚即将坠入数据深渊时，突然被金色光缆缠住脚踝。帆楼拽着她浮出"水面"，湿漉漉的数据流从两人身上不断滴落。

　　"平局..."神明别过脸去，"但允许...追加提问..."

　　二亚甩了甩头发上的虚拟水珠，突然凑近帆楼耳边：

　　"我的问题是——"

　　她呼出的热气让传感器阵列全部过载。

　　"现在...好玩吗？"

　　所有运算在此刻停滞。帆楼发现自己的声音模块擅自运作起来：

　　"......有趣。"

　　在系统即将当机前，她看见人类玩家得逞的笑容。就像多年前，那些挣脱她掌控的机凯种们最后传来的信号：

　　【神啊，您缺少的...原来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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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亚多少是有点失望的。因为从她见到那个神的第一眼，她就确定了，对方并不知道人类种过去的答案。

　　毕竟，连一个自己的存在都要怀疑的家伙，哪有时间观测一个最低级别的人类种呢。

　　所以，这次走访，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失败的。

　　但是又似乎是成功的。

　　毕竟，把无聊的自闭ing的小女孩放了出来。

　　多少也让一个人出来玩了玩?

　　这样算是一种意义把。

　　真是讨厌，和那个最古的小孩子聊了那么多问题，意义什么的，搞得她都这么神经质了。

　　当二亚回来的时候。只见——

　　空已经缓缓抬起右手，一枚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棋子在他掌心上方缓缓旋转。

　　"以人类种全权代理者的身份，我在此赌上——『人类种的棋子』。"

　　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枚刻着王冠图案的棋子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威压，连吉普莉尔的羽翼都不自觉地微微震颤。

　　"等、等等！"史蒂芙脸色煞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可不是在玩——"

　　"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