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赌了吗?居然不等我一下呀。"
二亚不满道。
看到二亚回来的伊野更是没有想到,二亚已经通关了他们的巫女持有的神。就在这么一小会,简直和散步之后去吃饭一样随便。
"欢迎回来,主人。 "
吉普莉尔见此,突然从背后捂住史蒂芬妮的嘴:"请安静,史蒂芙小姐。主人正在享受游戏呢。"
伊野的兽耳剧烈抖动了一下。六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种族棋子"的现身。
在这个由游戏决定一切的世界里,这枚棋子代表着挑战神明的资格,也是种族存续的凭证。
"哦,二亚,抱歉,一激动就下了。不过——"
"将死。"空打了个响指,"老爷子,这步棋你可没算到吧?"
伊野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前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类,正在用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改写游戏规则。兽人种特有的读心能力此刻完全失效,就像面对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有趣的理论。"伊野强作镇定地捋着胡须,"但如果真如你所言,东部联合拥有必胜的游戏手段,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赢?"
空突然凑近,近到能看清伊野瞳孔里的血丝:"就凭这个——"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们兄妹在原来的世界,可是连外挂都打不赢的怪物呢。"
当然,除了比外挂还外挂的人。
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骤降。伊野的尾巴不自觉地炸毛——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笑嘻嘻的人类,可能是比任何神灵种都危险的存在。
"顺便一提,"空转身走向窗边,俯瞰着艾尔奇亚的街道,"你以为我们是待宰的羔羊?"他突然回头,露出食肉动物般的笑容:"真遗憾,这次要成为盘中餐的——是你们兽人种哦。"
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今天就先这样吧。"他随手将棋子抛向空中又接住,"毕竟赌上整个大陆这种事,老爷子你也做不了主不是?"
伊野的尾巴不自觉地绷直了。空说得没错,这种层级的赌注确实需要请示巫女大人。
"对了对了,"空突然转身,竖起一根手指,"按照盟约规定,这种级别的比赛人类种全员都有观战权——"他眨了眨眼,"场地和设备就麻烦你们准备啦。另外..."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我们要5人出战,这可是不容拒绝的条件哦~"
"等等——空,我不打算玩哦~"
二亚回到。
既然已经知道这里的神什么也不知道的现在,她和兽人种战斗已经没有了意义。
"啊?!什么?二亚,不要这样好不好,现在气氛刚刚好。要是缺了你……算了。随你便吧。那我们这边就四个人好了。"
伊纲的耳朵抖了抖,原本天真烂漫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空...是要和伊纲战斗吗?"她的声音依然带着孩童般的稚气,却已经透露出捕食者的气息。
空蹲下身,平视着小兽人:"不是战斗哦,是游戏。"他伸手想摸伊纲的头,却被对方敏捷地躲开。
"那就是敌人!"伊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伊纲...绝对不会输的!"
空不以为然地笑了:"真遗憾,这次你一定会输。"他站起身,背对着阳光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因为——空白永远不会输。"
白默默牵起哥哥的手,小声说了句"...再见"。
吉普莉尔像拎小猫一样提着还在扑腾的史蒂芙,五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向电梯。伊野和伊纲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
在最后一丝缝隙消失前,他们听见空愉快地吹着口哨,那轻快的调子仿佛在嘲笑这场尚未开始的世纪对决。
——时间分割线————
王座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史蒂芙涨红着脸冲了进来,裙摆都因为跑得太急而沾上了灰尘。
"空白,你们这两个疯子!!"她的尖叫惊飞了窗外树上的鸟儿,"那可是三百万条人命!不是游戏里的NPC!"
空正仰躺在王座上,双脚架在扶手边,手里的游戏机发出"咔嚓咔嚓"的按键声。白蜷缩在他怀里,小脸专注地盯着另一台游戏机。
"Bingo!"空突然欢呼,"小白,这关的隐藏道具拿到了!"
"......哥,厉害。"白轻轻鼓掌,完全无视了正在暴走的史蒂芙。
"二亚,你也管管好不好,你好歹也是三王之一,有管的资格吧。"
"我没什么意见。甚至还想再赌一次。我打算去找剩下的天翼种赌博?空,那个帅气的种族棋子,我能再用它来赌一下吗?"
"啊啊啊啊——你们三个恶魔,你们是要气死我呀!!!!!!"
吉普莉尔从书架后探出头:"哎呀,史蒂芙小姐的声带不会坏掉吗?需要我帮您...永久静音吗?"
史蒂芙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又想起这是古董而轻轻放下——转而抄起一个靠枕砸向空。
"给我认真听啊!"她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你们把整个种族都...都..."
"不行哦,二亚,你想要挑战天翼种的话,会干扰我们这边的棋局的。至少等我们先办完这边。"
"好的呢。"
听到两边人都这么风轻云淡的把全部的人类拿来赌。
史蒂芬妮要疯了。
……不知道多久。
空终于放下游戏机,歪着头露出困惑的表情:"史蒂芙,你玩过俄罗斯轮盘赌吗?"
"哈?"
"就是那种,"空用食指比作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装一颗子弹,转一圈,然后——砰!"
白配合地做出中弹倒下的动作。
"现在的情况就是,"空突然咧嘴一笑,"我们把三百万人一起绑在了这把枪上。输了就'砰'——!"他夸张地张开双臂,"但赢了的话..."
他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就能得到整个东部联合的兽耳娘哦?想想看,毛茸茸的耳朵,蓬松的尾巴..."
"......哥,变态。"白小声吐槽,但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史蒂芙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柱子才没瘫坐在地。她终于明白了——这三赌徒根本不是能用常理衡量的存在。他们眼中没有生死,没有责任,只有...
"Game的乐趣..."她喃喃自语。
空欢快地转着游戏机:"没错!所以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他眨眨眼,"反正——"
"『 空白』怎么可能会输给二亚之外的人呢?"
窗外,夕阳将王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东部联合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