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太阳穴,“明明应该有的……明明那么适合……”
鸣瓢终于抬眼,目光如刀。瑞吉尔的剪刀停顿一瞬,刀尖微微转向走廊。
监狱的金属门在富久田保津身后重重关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站在新牢房的中央,额头上的洞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血色。
隔壁,鸣瓢秋人依旧沉默地靠在墙边,而瑞吉尔·加德纳的剪刀在指间翻转,刀刃偶尔折射出冷光。
富久田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到靠近鸣瓢那侧的墙边,将耳朵轻轻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嗯……心跳声很平稳嘛。”
他自言自语,指尖在墙面轻轻敲击,像是在测试厚度。接着,他又转向瑞吉尔的方向,歪着头,仿佛在聆听什么。
“剪刀的声音……真清脆啊。”
对面,瑞吉尔的剪刀突然停下。她微微偏头,蓝色瞳孔在阴影中收缩了一瞬。
富久田笑了,后退几步,在牢房中央缓缓转了一圈,像是在适应新环境。然后,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隔壁的两人听见。
“你们知道吗?墙壁的厚度是12厘米,混凝土混合比例是3:2:1……但如果有电钻的话,只需要7分钟就能开一个完美的洞哦。”
鸣瓢的眼睫微微一动,但仍未睁眼。瑞吉尔则轻轻“啧”了一声,继续摆弄她的剪刀。
富久田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在床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螺丝钉——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带进来的——在指尖旋转。
“不过,比起墙壁……”
他的目光缓缓上移,盯着天花板,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
“果然还是‘人’的洞……更有趣呢。”
隔壁的鸣瓢终于睁开眼,浅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冷意。而瑞吉尔的剪刀,不知何时已对准了墙壁的方向。
富久田满足地躺下,双手交叠在胸前,仿佛已经看到了某种令人愉悦的未来。
"晚安,邻居们。”
监狱的灯光熄灭,黑暗笼罩了一切。而在寂静中,只有金属的轻响偶尔传来——
是剪刀的锋刃划过墙面,还是螺丝钉在指间转动? 无人知晓。
新的一天清晨,监狱的灯光在深夜调至最低亮度,昏黄的光线透过铁栅栏,在鸣瓢秋人的牢房内投下细长的影子。他静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抚过贴在墙上的照片——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椋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相纸里,再也不会老去。
照片的边缘已经有些卷曲,像是被反复过无乥数次。鸣瓢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妻子的脸上,仿佛能从这张薄薄的相片中汲取某种早已逝去的温度。
隔壁,富久田的哼唱声隐约传来,不成调的旋律在寂静的监狱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鸣瓢没有理会。
他只是沉默地望着照片,指节微微收紧,又缓缓松开。
瑞吉尔的剪刀声不知何时停了,整个监狱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富久田的脚步声偶尔在隔壁响起,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倒计时。鸣瓢的指尖最终停在女儿椋的脸颊上。
“……爸爸很快就能休息了。”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只说给照片里的人听。
而在他看不见的隔壁,富久田正用螺丝钉在墙上刻着一个又一个微小的圆,每一个都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鸣瓢的女儿,是被一个叫【单挑】的家伙杀死的,那个杀人犯喜欢把人抓出来单挑,尤其喜欢虐杀小孩,鸣瓢的女儿就是被单挑殴打致死,接着他的妻子因为受不了精神折磨,自杀了。
三年前的白天,警用配枪在鸣瓢手中沉重如铅。他直接找到单挑——那个导致他妻女死亡的连环杀人魔。接着,把对方射杀了。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经过法律程序来杀死单挑,所以,他就变成了犯人。
接着来到了这里。
很快,又有了新的案件发生,这次的犯人,代号【烟花师】。因为他总是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引发爆炸。
警视厅的紧急会议室内,投影屏上的爆炸现场照片还在冒烟。一个警官一拳砸在桌上,咖啡杯震翻,褐色的液体浸透了最新一份验尸报告——受害者被塞满烟花火药,炸成了人形烟花。
“【烟花师】。” 百贵室长冷着脸调出监控片段:一个戴狐狸面具的身影,在爆炸瞬间张开双臂,仿佛谢幕的演员。
他就是相信着爆炸就是艺术的化身。
三天内第四起。”藏咬着牙说,“这家伙在‘演出’,每次爆炸都选在人群最密集的时刻——”
"烟花师的杀意收集完毕,已经构筑起来了他的井。可以随时准备投入酒井户和弦井户。"
一边的工作人员提醒到。
另一边,医疗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本堂町小春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头上虽然多了一个对正常人来说足以致命的洞,但是她却是和开洞本人一样,幸运的活了下来。
额头上那个半径1cm的洞,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并没有对她的活动造成影响。
"师父,听说,那个烟火师的井已经构造好了?我可以和鸣瓢他们一样,变成进入井内的人吗?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算是死了一次,不,自己杀了自己一次了吧,那我就是杀人犯。应该符合进入井的条件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
她的病床边,带她的师父眉头一皱。
开口到:"不行。进入井太危险了。尤其是,不能进入自己的井。进入井不仅危险,尤其是不能进入自己的井,因为井是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无意识构成的,如果自己进入自己的井,那么就相当于用有意识入侵无意识,会让自己迷失,这被称为【落入教条】。"
"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让你进去……"
小春听后,也只能无奈的在嘴上答应。
——————
"酒井户,弦井户,开始投入……"
机械女声落下的瞬间,世界骤然坍缩。
井的世界在刺耳的爆炸声中成形——
“我……是谁?这是哪里?”
酒井户自言自语到。
他是谁?他在哪?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这些疑问。
在进入井内的瞬间,全部的个人记忆都被清空,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侦探意识。
除了侦破真相之外,再无他物。
在他的面前,瀑布如银幕般垂落,环绕着一座孤立的平塔。
塔身纯白,表面光滑如镜,四十个人出现在塔面上游走,似乎只是因为被困住了。所以很困扰。
"这是什么地方?"
他转头,看见一个金发少女正撑着手臂坐起身,蓝色瞳孔里同样盛满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