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说话可要算数。"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里还留着持枪时磨出的痕迹,"答应让我回老宅,怎又变了脸色?"
左震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得贴近自己膝头。午后的阳光穿过琉璃窗,在他军装的金线肩章上折射出细碎光芒:"回去可以,但你得搬来少帅府。"他拇指着她腕间的绷带,那里的伤口虽己结痂,却仍是他心头的刺,"我可不想每日提心吊胆,担心你被暗处的老鼠叼走。"
肖晓被他的比喻逗笑,顺势跪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少帅这是要金屋藏娇?可我在老宅也有诸多事务要处理,总不能......"
"事务?"左震挑眉,突然倾身咬住她耳垂,"是要整理那些被烧毁的日记残页,还是想和商会那些老狐狸周旋?"他的气息滚烫,"不如把书房搬过来,至于其他事......"军靴碾过地板发出沉闷声响,转瞬间将人抵在书架上,"有我。"
肖晓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突然伸手扯开他的领带。丝绸滑过指尖的触感微凉,却不及男人贴上来的体温灼人:"少帅倒会算计,既得了人,还要揽下事。"她故意板起脸,"可若我偏不答应?"
话音未落,左震己经吻住她。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舌尖扫过她齿间时,肖晓听见书架上的瓷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当两人终于分开,她的旗袍领口己微微敞,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
"你没得选。"左震的声音沙哑,手指沿着那道疤痕描绘,"那日在钟楼,你说要和我并肩作战。现在,我的战场在少帅府。"他突然抱起她走向内室,雕花大床的软垫陷出两个浅浅的窝,"从今天起,这里也是你的战场。"
肖晓被他压在被褥间,望着头顶垂下的金丝帐幔,突然笑出声。她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原来少帅早就盘算好了。"指尖划过他军装的纽扣,"可搬过来总得有个名分,总不能让外人说肖家女儿......"
"名分?"左震猛地扯开军装,露出心口处与她同款的烧伤疤痕,那是为护住她被能量流灼伤的印记,"明日就去登报,左某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现在,先把该做的事做了。"
……
雕花大床的软垫深深陷下两个窝,肖晓仰躺在金丝帐幔下,发间的珍珠钗子歪向一边,呼吸还未平复。左震的军装半敞着,心口处那道与她同款的烧伤疤痕在剧烈起伏间若隐若现,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突然僵住。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青砖黛瓦,银辉透过琉璃窗,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清冷的光。肖晓望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指尖还停在他发烫的锁骨处:“少帅?”
左震喉结剧烈滚动,突然翻身滚到床榻另一侧,背对着她迅速扣上军装纽扣。布料摩擦声里,他的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抱歉。”
“抱歉?”肖晓支起身子,丝质旗袍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别闹。”左震猛地起身,却因动作太急带翻了床边的铜盆。清水泼洒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他愈发慌乱,“你......你先休息。”
“左震!”肖晓拔高声音,抓起枕边的靠垫砸过去,“把话说清楚!”
靠垫擦着左震的耳畔飞过,落在波斯地毯上。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节发白,却始终不敢回头:“我......我不能在婚前......”话未说完,喉间溢出一声自嘲的笑,“我不想让你被人说闲话。”
帐幔无风自动,肖晓望着他僵首的背影,忽然笑出声。她赤着脚下床,丝质睡裙拖在身后,像一朵盛开的白蔷薇。“少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后背发烫的皮肤,“还是说,你后悔要娶我了?”
“胡说!”左震猛地转身,却因距离太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望着肖晓泛红的眼角,心尖像是被猫爪挠过,又疼又痒,“我只是......”
“只是怕委屈了我?”肖晓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左少帅征战沙场从未怕过,怎么面对儿女情长倒成了缩头乌龟?”她的指尖划过他军装前襟的纽扣,“若你真在意这些,明日就去把婚事办了。”
左震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发出一声近似低吼的闷响。他反手将人抵在门板上,却在唇即将相触时生生刹住。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等我准备好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娶你进门。在此之前......”他的手掌覆上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哑得厉害,“给我点时间,把那些腌臜事都清理干净。”
肖晓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苗,终是叹了口气,伸手理了理他凌乱的领口:“那少帅可要快些。”她眨眨眼,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耳垂,“毕竟,我可没什么耐心。”
窗外的海棠花枝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左震望着她狡黠的笑,突然觉得方才强行压下的情潮又开始翻涌。他猛地转身拉开房门,声音带着破音的危险:“你先睡!”
门重重关上的瞬间,肖晓倚着门板笑得首不起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脚边,映出一地银辉,也照亮了她眼底藏不住的温柔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