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脑中突然闪过那些电影里面的经典桥段——
这东西就跟绑匪没拿到赎金前,人质反而最安全。
他定了定神,故意把口袋内外翻了个底朝天:
“滕工,你到底在找什么?我这儿真没有。”
“啊!不是吧?”
滕武失声叫道,他死死盯着何雨柱翻出的空口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何雨柱敏锐地注意到,滕武的右手下意识摸向了工装内袋——
那个鼓鼓囊囊的位置,绝对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
“你...”
滕武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突然压低声音:
“何师傅,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
这句话问得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何雨柱心头一凛。
滕武这反应太不对劲了——
若真是普通的照片,何至于紧张成这样?
他越发确信,这卷胶卷里肯定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绕了下头说: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藏起来?我都没看到,可能在路上丢了。
你也知道,我一个大老粗的。
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你说下或者描述一下,说不定我有印象。”
滕武瞬间收敛了方才的急躁,眼神变得诚恳而温和。
他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道:
“何师傅,咱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您是不是奇怪,今天我为什么要在厂长办公室门口拦着您?”
他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着自行车把手:
“其实...我是故意让李厂长对那女同志做出格的事。”
何雨柱心头一紧,简首是畜生!
这西合院的禽兽,只有我能治,其他人可不许插手!
“您别误会,”
滕武苦笑着摇头:
“我是想拍下他的把柄。”
他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更低:
“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外调人员想在厂里站稳脚跟...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月光下,滕武的表情显得格外真诚,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无奈。
何雨柱听完这番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他暗自思忖:
若真如滕武所说,倒也算情有可原。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那胶卷还是先留着为妙。
“也可能...落在厨房了。”
何雨柱佯装恍然,拍了拍脑袋:
“明儿个上班我给你找找。”
滕武闻言,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
他本来己经准备杀人灭口!
月光下,何雨柱敏锐地注意到,对方原本紧握成拳的右手也缓缓舒展开来——那架势,分明是准备随时动手的。
“那就拜托何师傅了。”
滕武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容:
“我能不能在这厂里待下去,可全指望您了。”
两人推着自行车并肩而行。
何雨柱刻意落后半个身位。
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像两个各怀心事的幽灵。
两人走到西合院斑驳的大门前,何雨柱刚要道别,滕武却突然开口:
“今儿个小年,我得去看看我姨妈。”
月光下,他的笑容带着几分刻意的自然。
何雨柱心头一动——
易中海确实提起过,聋老太突然冒出个远房亲戚这事透着蹊跷。
如果滕武真的是敌特。
那么又聋年纪又大的聋老太肯定不是敌特。
但保不齐老人家是蒙在鼓里的蒙鼓人。
为了摸清情况,何雨柱也打算前往试探。
“巧了,我之前被罚要照顾聋老太的,我也去看看!”
何雨柱顺势接话。
滕武愣了一下,只能答应。
刚穿过垂花门走到中庭,一道身影突然从月亮门后闪出。
秦淮茹攥着围裙站在那里,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当她看清滕武的脸时,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就是这个人在厂长办公室冷眼旁观,现在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傻柱!”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怎么跟这种人...”
她死死咬住下唇,没说完的话化作一声哽咽。
不堪的往事再次涌现。
月光下,她眼角的泪光清晰可见。
滕武见状连忙九十度鞠躬,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
“这位女同志,今天的事实在对不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诚恳。
何雨柱赶紧打圆场:
“秦姐,他跟我解释了,是想拍下李厂长的罪证...”
“啪!”
秦淮茹的巴掌己经狠狠甩在滕武脸上。
滕武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没动,脸颊迅速浮起红印,继续说:
“真的很抱歉。”
“滚!”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何雨柱连忙拦住她:
“别这样,人家是聋老太太的侄子,来看老人的!”
滕武又深深鞠了一躬,快步往内院走去。
秦淮茹还想追上去,被何雨柱一把拉住:
“猪肉和面粉都弄好了?”
“大伙说留着过年再吃...”
秦淮茹话没说完,阎埠贵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眼镜片闪着精明的光:
“哎哟,什么留到过年吃呀?”
原来,秦淮茹拎着猪肉面粉回来后,先去找了院里管事的易中海和刘海中商量。
两人说今天都太晚了,要不过年那天,几家一起弄来吃,吃个团圆饭。
因为阎埠贵不是轧钢厂的,并没有叫他。
秦淮茹说道:
“这是厂里给员工发的福利,三大爷,你又不是。”
“我教的可都是轧钢厂的子弟!”
阎埠贵扯着嗓子朝许大茂家方向喊:
“咱们都是娄老板发工资的,都是一家人!”
明显是说给娄晓娥听得。
何雨柱看着这个精明的教书先生。
心里想,算了吧,反正都是给禽兽吃,也不多一只禽兽,假装无奈道:
“行吧,那就到时候一起来吃吧,不过要记得过来帮忙包饺子,要不,没你份!”
“是嘛,都是一家人,那是肯定的,我包饺子可是一把好手!”
阎埠贵得意地推了推眼镜。
“那您全包了吧!”
何雨柱一听便怼王上线,冷笑道。
阎埠贵立刻变了脸色:
"过年嘛,重在参与,大家一起包才有过年的气氛,团团圆圆嘛!那个,我先回去备课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背影活像只偷了油的老鼠。
何雨柱一听急了,连忙喊:
“三大爷,您先别走!冉老师那边到底怎么说啊?”
“傻柱!别喊了,我有办法!”
秦淮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