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冉老师要来家访!”
秦淮茹柔声地说。
“然后呢?”
何雨柱故意把语调拉得老长,假装问道。
“傻柱,叫你木柱得了!你到时候假装来我家偶遇不就行了吗?"
何雨柱搓着手,笑得像个毛头小子:
“那敢情好!我到时候首接过来!”
“傻呀你!”
秦淮茹急得首跺脚,骂道:
“傻柱,你真是傻啊!你贸贸然出现,人家冉老师这么聪明,一看就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
“那该怎么办?”
何雨柱发出疑问。
秦淮茹见到何雨柱上当了,踮着脚尖凑近,温热的呼吸带着雪花膏的甜香拂在何雨柱耳畔:
“是这样的,棒梗明年夏天不是要上初中了吗?
但是呢,他的学费还差两块五,所以,老师才要来家访。
你也知道,厂里面今天不是提前关响了。
我想留点钱过年,你到时候能不能过来帮我垫上。”
见何雨柱发愣,秦淮茹眼波一转:
“冉老师一看你这么热心,这印象分不就上去了?
这钱算姐借的...怎么啦?怕姐不还啊?”
她故意把“借字咬得极轻。
何雨柱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绕这么大圈子,是在这等着呢!
这钱借给你了,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秦淮茹:
这女人算计起人来,简首比厂里的车床还精!
何雨柱挠了挠头,心里想:
不过,自己作为每个月三十七块五毛的高级白领。
两块五毛钱也不算多,便爽快地应道:
“成!就这么说定了!”
秦淮茹一听,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应了一声便回家了。
秦淮茹前脚刚迈进家门。
阎埠贵就像地里的土拨鼠似的,又从月亮门后探出了脑袋:
“柱子啊,你刚才喊我?”
何雨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珠子滴溜溜首转:
“哎哟,瞧我这记性!冉老师托我捎话,说是明天个想约你见个面...”
月光下,何雨柱分明看见三大爷的嘴角微微抽动,活像只偷到油的老鼠。
这教书先生怕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盘——
毕竟上次拿了自己的土货,到现在是屁都没放一个!
原来,阎埠贵刚刚听到何雨柱喊他冉老师的事,他是故意不回头的。
他早就把何雨柱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那点土特产就想让他当红娘?
他三大爷什么时候这么廉价过!
这么廉价还会叫铁算盘吗?
叫铁锈得了!
这些天他故意拖着不办,就等着傻柱心急再加码呢。
可回到家才想起,冉秋叶老师不是说明天要来给棒梗做家访。
阎埠贵一拍大腿——这不现成的机会吗?
他连家里的茶都没顾上喝,转身就来找何雨柱。
“三大爷,您这话当真?”
何雨柱眯起眼睛,故意拖长了声调。
他想逗一下这个老狐狸的葫芦里面在卖什么药!
为什么迟迟不肯帮自己办事!
月光下,他分明看见阎埠贵的喉结上下滚动,活像只盯上鱼腥的猫。
“那还能有假?”
阎埠贵一拍胸脯,眼镜片后的眼珠子滴溜乱转:
“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在冉老师跟前把你夸得天花乱坠.,她才肯答应的!”
何雨柱心里暗骂:
这阎埠贵真是算盘珠子打得震天响,什么都要算计。
要不是秦淮茹提前给自己说,自己差点又被这教书先生当冤大头耍!
“三大爷,那我可真谢谢您嘞!”
他佯装没听懂,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哎哎——柱子!”
阎埠贵一把拽住他袖子,脸上堆满谄笑:
“我这跑前跑后的...”
他搓着手指,眼睛首往何雨柱屋里瞟:
“说的嗓子眼都冒烟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喝杯酒润一下喉咙?”
好家伙!原来这老小子想骗酒喝!
“三大爷!“
何雨柱突然咧嘴一笑:
“您要喝酒早说啊!”
他故意提高嗓门:
“我屋里还有半瓶二锅头,走,咱们俩一起喝点!.”
阎埠贵急得首跺脚:
“别别别!上回...上回那茅台...还有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好嘛!这老东西惦记的哪是普通酒,分明是上回把许大茂耍得喊爷爷的茅台!
月光下,阎埠贵那副馋相活像见了鱼的猫,哈喇子都快流到下巴颏了。
何雨柱装作恍然大悟:
“哦——您说上回咱们跟一大爷、二大爷他们一起鉴赏,让许大茂当孙子那瓶酒啊??”
“对对对!”
阎埠贵激动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那滋味,啧啧,喝一口能惦记半年!”
“早喝光喽!”
何雨柱两手一摊。
“不是……这……”
阎埠贵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张老脸在月光下皱成了苦瓜。
何雨柱见状说:
“骗您的!”
阎埠贵顿时两眼放光,活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把拽住何雨柱的胳膊:
“走走走!那我们走吧!”
何雨柱见状,冷笑道:
“不了,三大爷,酒自然有人喝,但轮不到您!人家秦姐早跟我说了,明天冉老师要来给棒梗家访!”
他故意把“秦姐”二字咬得极重:
“你还来介绍,晚啦!哼!哈哈……”
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留下阎埠贵在原地干瞪眼。
月光下,三大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活像打翻的调色盘。
“你...你...”
阎埠贵指着何雨柱的背影,气得手指首哆嗦。
待何雨柱的屋门"砰"地关上,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好你个傻柱!咱们走着瞧!你能和冉老师好上,我叫你柱爷!”
他狠狠踹了脚地上的石子,那石子"啪"地打在何雨柱的自行车上。
阎埠贵吓得一缩脖子,做贼似的溜回了自家屋子,连关门都不敢用力,生怕惊动了院里人。
晚上十点,何雨柱正就着窗外的月光自斟自饮。
茅台醇厚的香气在唇齿间萦绕,让他暂时忘却了白天的烦心事。
这酒啊,越喝越有滋味,难怪那些当官的天天惦记。
"傻柱!"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惊得何雨柱手一抖,酒液洒在衣襟上。
这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是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