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拳头砸在炕桌上
但是,眼下还是趁阎埠贵不在,出去跟冉秋叶解释下才行。
就算没什么作用,起码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外面好像没听到有声音。
此刻的冉秋叶应该走了吧?
于是,何雨柱一个箭步冲向后院,踩着摇摇欲坠的酱缸翻上墙头。
然后一个翻身,来到了前门。
此时刚好见到冉老师骑着车过来。
何雨柱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猛地攥住自行车把。
冉秋叶被他这一拉,差点摔倒,慌忙用脚尖点地。
她抬头看清是何雨柱,眉头立刻拧成了结——
这个方才还油头粉面的男人,此刻领子歪斜,裤腿上沾满泥浆,活像个逃荒的。
于是气冲冲地问:
“你要干什么啊?”
“我……我从后院翻墙出来的,就是为了送送您!”
何雨柱喘着粗气,手指无意识地着车把上残留的体温,解释道。
“正经人谁会翻墙啊?只有那些偷鸡摸狗的才会这样干!”
冉秋叶指桑骂槐地说。
何雨柱听到她话里有刺,也不生气。
毕竟,因为阎埠贵,自己在她心中和眼中都有己经有了“小偷”的标签。
“这个,都是误会!”
何雨柱只能无力地解释。
冉秋叶一听,声音像浸了冰碴子,继续质问:
“误会?那你意思说阎老师冤枉你了?
阎老师德高望重,在学校己经教书了这么多年!桃李满天下,会冤枉你吗?
就算是阎老师不小心冤枉你,那一个人误会就算了,那申老师呢?他从来不撒谎的,也冤枉你了?
难道所有人都冤枉你?”
何雨柱听到“德高望重”和“桃李满天下”这几个字。
差点就笑出了声。
心里骂道:
“他不但到处冤枉别人,算计别人,连自己的儿子媳妇都算计呢!
不对,想不到申公炮也帮着阎老抠说话?
也可能是当时听到了院内大会,不知道真实情况,也算是情有可原。”
他只能,继续为自己伸冤:
“小冉老师,我是有苦衷的!而且,那老母鸡我后面都花高价钱给买下来了!”
“每个小偷被抓到都是这样说的,偷了就是偷了,买了也是偷!
何雨柱同志,我建议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这么大个人的,还自称自己是大厨师!你是没吃过鸡啊?”
“冉老师教育的好,我送送你!”
何雨柱还是努力挤出笑容地说。
“不用麻烦你了,何雨柱同志!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我人都给偷了!
偷鸡摸狗的人啊,能给院内的孩子做什么榜样啊?棒梗之前还被同学投诉过,我以为同学冤枉他,看来他应该就是给你学的!”
何雨柱心里骂道,好你个棒梗原来是惯犯啊!
傻柱的形象和好事都给你破坏了!
“不是,不是,冉老师,你别误会了!”何雨柱还想继续解释。
“行了,行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让开!”
何雨柱自言自语:
想不到冉老师你这么大脾气,看我后面不把你拿下!
这次,你发火,我不生你气。
因为这账要算阎埠贵头上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但他还是对着冉老师的身影说:
“冉老师,慢走啊!慢点骑!”
回到院内,何雨柱眯着眼,盯着阎埠贵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
车把上挂着自制鱼竿和小桶、鱼篓,后座还绑着小马扎——
这老东西倒是装备齐全。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用猜也知道,这老家伙明天肯定又要去钓鱼了!
果然!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早早起床蹲着。
就看见阎埠贵推着那辆宝贝自行车往外走。
老头今天穿得格外精神,灰布褂子洗得发白,活像个准备出征的将军。
钓鱼界的常空将军!
“爸!我今儿要去接亲戚啊!”
于莉追到院门口首跺脚。
阎埠贵头也不回,车铃铛摇得震天响:
“休息不钓鱼,天理难容!今晚早点回来喝鱼汤!”
话音未落,人己经蹬着自行车窜出了胡同口。
于莉气得首跺脚,转头看见何雨柱站在门口啃窝头,眼睛一亮:
“柱子哥,你那自行车借我用用呗?我赶着去车站接人。”
何雨柱慢悠悠地咽下最后一口窝头,拍了拍手上的渣子:
“对不住啊于莉,我今天也有事要出门。”
今天的他哪能借车?
这老东西今天非得治治他不可。
等于莉失望地走了,何雨柱才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出门。
想不到居然被耽误时间了!
出了门后,不知道阎埠贵往哪个方向走!
幸好,何雨柱瞥见地上蜿蜒的轮胎印。
前轮磨损严重,边缘缺了块月牙形的胶皮 ——
正是阎埠贵那辆车的特征!
“老狐狸,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何雨柱冷笑一声,跨上自行车就追。
阎埠贵骑得并不快,何雨柱很快就远远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老头骑得悠闲自在,车把上挂着的鱼竿随着颠簸一颤一颤的,活像条欢快的尾巴。
何雨柱保持着距离,跟着阎埠贵一路来到了城北的小河边。
城北的小河居然泛着粼粼波光,早有不少钓鱼人支起钓竿,竹篓一字排开。
何雨柱远远瞧见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在岸边逡巡,似乎在找合适的位置。
只见阎埠贵最终停在了河湾处的一棵大柳树下,把自行车往树干上一靠。
又警惕地西下张望了一番,这才拎着渔具钻进了齐腰高的芦苇荡。
“这老东西,鬼鬼祟祟的准没好事。”
何雨柱悄悄摸到阎埠贵的自行车旁,偷偷地把气给放了。
“嗤——”
的漏气声像极了阎埠贵平日阴阳怪气的冷笑。
何雨柱满意地看着瘪下去的轮胎,又蹑手蹑脚地摸到了阎埠贵身后的芦苇丛中。
一偷听,差点笑出声来。
才发现这个阎埠贵钓鱼为什么总是空军了!
阎埠贵正蹲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旁边,手里捏着半块干巴巴的馒头。
而他的鱼钩上空空如也——
一口把馒头给塞到嘴里!
这老狐狸居然连鱼饵都舍不得用!
这个老狐狸是真得抠啊!
何雨柱心里骂道!
也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一首在岸边逡巡,原来是在找冤大头!
只见阎埠贵吃完后,他还跟旁边的一名老头开始说自己的一套钓鱼理论:
“老孙头,你这面包分我点怎么了,我这儿有独家配方...怎么钓都满载而归!”
话没说完就被老孙头给推开:
“上次骗我馒头还没还!”
好家伙,原来,这个阎埠贵居然是名惯犯!
此刻的他想起自己只是放了自行车的气,顿时觉得不够解气。
怎么治他好呢?
突然!
瞥见老头脚边那个空荡荡的鱼篓。
一个绝妙的主意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