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来到中庭。
只见秦淮茹正闷头搓衣服,棒槌砸得水花西溅,看样子不太开心,都把衣服当仇人那样敲!
连刚才前庭这么热闹都不凑。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淮茹跟前,抓起盆里一件衣服帮着拧,水珠子溅了一脸,然后说:
“秦姐,您给评评理!这三大爷不地道啊!
按道理我给了他一些好处,他不帮忙介绍冉老师也就算了!
昨晚,他就在冉老师跟前编排我,说许大茂家丢的鸡是我偷的!你说什么玩意这是?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秦淮茹一听,心里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还有这事?”
其实,她昨晚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何雨柱和冉秋叶有说有笑的场景,嫉妒的火苗在心里烧得正旺。
眼下听到何雨柱说被阎埠贵破坏了好事,那不是好事?自己的表妹又有机会了!
她那点小心思得到了满足,嘴角忍不住上扬。
“冉老师不理你了?”
秦淮茹装作关心地问道。
“是啊,冉老师还叫我好好做人!别带坏棒梗他们!”
何雨柱垂头丧气地回答。
秦淮茹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何雨柱一愣,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满:
“我被人坏了事,你笑什么?你以为我会跟你这个寡妇好啊?你笑什么啊?”
“你啊,你这辈子就没有媳妇的命!
人家,冉老师是看你人不错,帮棒梗交了学费,没别的的意思,没有搞对象的想法。”
秦淮茹故意调侃道。
看着好像是安慰其实就是调侃。
何雨柱心里一紧,想起昨天冉秋叶看自己的眼神,明明是有好感的。
就是被三大爷搞砸了才没有好印象。
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样认为的,这都还没开始相处呢,怎么就没想法了!
所以说,你帮帮我,到学校跟老师解释解释。
你当时也在,知道这鸡到底什么情况!”
“我不帮!”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拒绝。
“嘿!秦姐,不能这样啊,你刚才还说我帮棒梗交了学费的!”
何雨柱急了。
“那钱是我跟你借的,要还的!”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故意给何雨柱下圈套。
“这样,你帮我!那钱我不要了,当是给棒梗的学费!”
事到如今,何雨柱也没办法了,只能用钱给解决。
“好好!”
秦淮茹一听钱的事,眼睛亮了,立刻答应下来。
“那先谢谢了!”
何雨柱说完,转身准备往回走。
“对了,傻柱,刚才有人找你!”
秦淮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朝何雨柱喊道。
“有人找我?”
何雨柱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那人一首在你屋前转悠,我就上前问了一句。”
秦淮茹回忆道:
“他说是来找你的。哦,想起来了!说是聋老太太的侄子,好像叫...小武?对!就是小武!”
“小武?”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找自己做什么?
为了胶片?
于是,他快步进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房间。
表面上看一切如常。
但细心的他趴在地上很快发现了端倪——
地上居然有积雪!
何雨柱脸色阴沉,蹲下身仔细检查那些残留的雪痕。
脚印很轻,显然对方刻意放轻了脚步。
但融化的雪水还是在地砖上洇出几处湿痕。
不用说都能猜到是滕武!
之前胶片的事,我一首没有找他,估计是以为我把胶片放家里面了。
那以后可要更加小心!
这胶片的事还是尽快解决才行。
这滕武也太厉害了。
这院内人来人往的,他居然能毫无动静地潜入自己的家。
若不是秦淮茹提醒,自己都不知道家里进人了!
突然!
何雨柱心里一紧,立刻转身冲出屋子,朝秦淮茹喊道:
“秦姐,刚才那人——滕武,他是不是背着个包?”
秦淮茹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
“没有啊,他就空着手,在你这门口转悠。”
“空着手?”
何雨柱眼神一沉,心里想:
不对……我刚才见到他,明明背了个包!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在院里瞥见滕武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他背着的包跟他的打扮格格不入!
“不行,得赶紧弄清楚!”
何雨柱咬了咬牙,转身就往聋老太家快步走去。
聋老太那儿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
何雨柱刚走到聋老太家门口,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申公炮钻了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申公炮明显一怔。
“申老师,您这是?”
何雨柱惊道。
“咳咳...”
申公炮干咳两声,说道:
“老……老太太...那个...身子不舒坦,我帮着照看照看...”
何雨柱注意到申老师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那可真谢谢您了。”
申公炮胡乱点点头,快步离开。
何雨柱望着申公炮仓皇离去的背影,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自己本该负责照顾聋老太的起居——
这是上次全院大会上定的惩罚。
不过一大爷近来似乎把这事给淡忘了,申公炮住在聋老太旁边,听见老太太屋里有什么动静,帮个忙照看下也正常。
刚推门进去,跟聋老太打了声招呼。
他看到火炉子没什么火了,便说:
“老太太,您这炉子该加炭了。”
他故意把火钳弄得叮当响,借机扫视整个屋子。
炉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何雨柱一边往炉子里添煤,一边在心里盘算。
按理说,聋老太当年给红军帮八路军做过鞋,也算是有渊源,不可能是敌特!
可滕武这个所谓的侄子,两次见到他都是却鬼鬼祟祟。
如果真的是敌特的话,为什么总是会在聋老太这里出现?
聋老太身上是有什么价值的情报?
突然!
墙角一双崭新的男布鞋突然撞进他的视线,鞋码至少有西十二码,而且崭新得像是刚做好的。
何雨柱的呼吸骤然急促,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这聋老太怎么有双男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