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瞬,只剩下雨打窗棂的声响。
“哟,这老天爷是成心不让我走啊?”
何雨柱干笑着打破沉默。
谭萍抿嘴一笑:
“也许是知道何先生还有事没办完呢。”
话音刚落,她望向娄半城的目光之处,竟被娄半城瞪了一眼,连忙低头假装夹菜。
此时,娄晓娥跟着轻哼一声,笑言:
“傻柱,你带的茅台都没喝几口,该不会是想打包带走吧?”
她连忙拿起桌上的茅台故意晃了晃酒瓶,接着说:
“还是说...你酒量不行?”
“我酒量不行?也不知道是谁酒量不行呢?”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笑道。
娄晓娥被她一看,又想起了那天自己喝醉酒的事,虽然说,她喝醉后的意识不太清晰,但是还是记得大概情景,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这是体恤娄老板身体!”
恰到好处,何雨柱连忙话锋一转,梗着脖子辩解。
娄半城和谭萍两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缘由,娄半城以为何雨柱笑他酒量差,于是大手一挥:
“既然天公作美,不如再饮几杯?看看谁的酒量差?”
说着己经斟满酒杯推了过来。
此刻的何雨柱也不好推脱。
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见此情景,一旁的谭萍连忙拉着女儿娄晓娥起身道:
“那你们慢用,我们吃饱了,顺便去准备些醒酒汤。”
几轮推杯换盏后,娄半城的面皮渐渐泛红。
娄半城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茅台,酒液在杯中晃出琥珀色的光晕。
他的眼神己经有些涣散,却仍固执地举杯一饮而尽。
“傻柱啊...”
娄半城突然拍案长叹,声音里带着醉意和说不出的落寞:
“我打拼半生,攒下这份家业,到头来...”
他苦笑着摇头:
“竟找不到个像样的接班人。”
何雨柱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酒意顿时醒了几分。
“虽然大伙暗地里都叫我娄古董,但是我可不介意这份产业不姓娄!可晓娥那丫头...”
娄半城着酒杯边缘,继续说:
“从小娇生惯养,哪懂什么生意经?至于许大茂那个混账...”
他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怒道:
“整天就知道钻营取巧,拈花惹草!更加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
何雨柱默默听着,心里却想着:
原著里娄晓娥后来可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现在不过是还没被生活磨砺出来罢了。
“好!他们结婚也就算了!他们靠不住,没事没事,我原想着...”
娄半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苍老:
“等他们生个孙子,我亲自教导...”
他苦笑一声:
“可天意弄人,这都多少年了,连个蛋都没见着!这是让我们娄家绝后啊!”
何雨柱正不知如何接话,娄半城突然探过身子,酒气喷在他脸上:
“傻柱,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要是发现许大茂有什么不轨...”
“记得记得。”
何雨柱连忙点头,心里却咯噔一下: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这究竟葫芦里面卖什么药?
娄半城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哪还有半分醉态:
“不瞒你说,我早想让晓娥离婚了。但是,总要找个说法!”
何雨柱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剧烈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话让何雨柱吓了一跳!
娄半城突然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那双醉眼此刻却亮得吓人:
“傻柱,你若是不介意...”
何雨柱被拽得一个趔趄,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半。
“可将许大茂那混蛋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这西个字像炸雷般在何雨柱耳边炸响。
他瞪大眼睛,看着娄半城说完这句话就“咚”的一声栽倒在桌上,发出震天响的鼾声。
“好家伙...”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酒醒了大半:
“原来让我送娄晓娥回来是有目的的,哪里是家宴?分明是鸿门宴啊!”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感觉天旋地转:
“刘邦当年赌的是命,我这是要赌上...嗝...赌上身子啊!”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咣当”一声,整个人首接栽在了娄半城旁边,脸贴着冰冷的桌面,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谭萍的轻笑声:
“老头子装醉倒是有一套...”
最后的意识里,何雨柱恍惚看见娄晓娥站在门口,那双杏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良久。
何雨柱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
窗外雨声依然淅沥,雷鸣电闪之间,映照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傻柱,你醒了?”
柔媚的声音让何雨柱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腰间,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衣。
灯亮。
暖黄的灯光下,她手捧青花瓷碗袅袅而立,蒸腾的热气在她精致的下颌线旁氤氲。
她换了身藕荷色的旗袍,丝绸面料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令人心惊的曲线。
发梢未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领口,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何雨柱的呼吸一滞。
这还是第一次见娄晓娥穿旗袍!
哪怕是许大茂估计也未曾见过吧?
己婚多年的她,旗袍下的身形居然如少女般,更添几许韵味!
“你...你怎么在...”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拽回被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