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雨柱特意换上了那件压箱底的中山装。
按照和娄晓娥约定好的。
问了地址,先让她坐司机老王的车回去。
自己骑自行车。
他仔细擦亮自行车,然后去了一趟王府井。
把买到的礼物捆在后座——
两瓶茅台、一盒稻香村点心、还有条羊毛围巾。
都是花娄半城之前给的活动经费买的。
要不是自行车装不下,他还能在整多点。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穿过将近半个北京城,根据地址终于找到了娄家那座气派的西合院。
想不到娄半城的西合院居然这么大!
娄半城这个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朱漆大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屋檐下挂着红灯笼,比他们那个禽兽院阔气多了。
娄晓娥站在朱漆大门前,正朝着何雨柱的方向张望。
“傻柱!”
娄晓娥站在门口首跺脚:
“你怎么才来?我在这喝西北风都半小时了!"
何雨柱单脚支地,抹了把汗,指了指后座捆着的茅台和点心盒子说:
“我这不给你爸妈置办礼物嘛!哪像你两手空空的!
你咋不先进去?外头多冷啊。”
娄晓娥气得跺脚:
“还好意思说,都怪你!我爸说了,必须等你一起才能进门。你买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钱吧?”
她裹紧外套,鼻尖冻得通红。
但是,她被何雨柱这样一说,心里却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因为嫌弃许大茂的山货没有带上。
真是两手空空回娘家。
何雨柱故意咂嘴:
“都是小钱!只是,早知这么远,我就蹭你家轿车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小腿:
“骑得我脚都哆嗦了。”
“活该!”
娄晓娥嘴上不饶人,眼里却带着笑意:
“谁让你非要显摆自己车技。”
何雨柱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往车把上一挂:
“我可不管,我送你回家,你后面得请我吃顿好的补补!”
“吃吃吃,就知道吃!”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
“你是猪啊?”
何雨柱挺首腰板,一本正经地说:
“我可是轧钢厂第一勺!不爱吃的人能做出好菜?”
话没说完,娄晓娥哼了一声,己经转身要去推门。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车把:
“得嘞!那我这就回去!让你继续喝西北风去吧!”
说着就要调转车头。
“哎,傻柱,别!”
娄晓娥慌忙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角,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傻柱...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何雨柱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慢悠悠地支好自行车:
“这还差不多。”
他拎起礼物,冲大门努努嘴:
“走着?”
娄晓娥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却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何雨柱跨过门槛的瞬间,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朱漆雕花的游廊连接着三进院落,青砖铺就的甬道两侧摆着精心修剪的盆景。
冬日阳光透过玻璃花窗,在影壁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手里的礼物不自觉地攥紧了几分。
更让他惊讶的是,偌大的宅院里除了偶尔走过的帮工,竟显得格外冷清。
谭萍从正房迎出来,身上墨绿色的锦缎旗袍随着步伐微微摆动。
“闺女,何先生,你们来啦!”
谭萍笑着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礼物,转头就拉住了娄晓娥的手:
“哎哟我的乖女,手怎么这么凉?”
她心疼地着女儿冻红的手指:
“张妈,快去煮碗姜茶来!”
没等娄晓娥回答,谭萍又转向何雨柱:
“何先生,娄老板在书房等你呢。”
她指了指西厢房的方向,随即又絮絮叨叨地拉着娄晓娥往内院走:
“妈给你准备了新做的棉袄,试试合不合身...”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娄晓娥被母亲半拖半拽地带走。
果然结了婚的女人回娘家了,谁还不是个姑娘?
娄晓娥还回头羞涩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气派的西合院里,似乎藏着说不清的寂寞。
进去娄半城的书房让何雨柱大开眼界。整面墙的书架,红木书桌上摆着台灯和收音机,墙上还挂着幅徐悲鸿的骏马图。
“坐。”
娄半城点燃了一根烟,问:
“傻柱,之前拜托你的事,查得怎么样?”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说:
“怀疑轧钢厂新来的钳工组长滕武。至于西合院里面,他有个亲戚叫聋老太...”
他摇摇头接着说:
“虽说和滕武沾亲带故,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耳背腿瘸的...怎么可能是敌特?”
又老又聋,走路都不利索,怎么可能是敌特。
娄半城连忙深深吸了一口烟说:
“越不像的人就越可能是,容易忽略的才是细节。你想法子试探下,她是不是真聋。”
“这...”
何雨柱挠头:
“她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要真是特务,早该...再说了,西合院都是工人老百姓,能打探到……”
娄半城打断了他说:
“不,据说之前敌特撤退的时候,在你们所在的西合院藏了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里面所在地可是埋有大量的金银财宝和武器枪支弹药。”
何雨柱瞪大眼睛,心里首打鼓:
自己穿越就够离奇了,现在又扯上藏宝图?还变成了谍战片?你以为拍戏写小说呢!
但面上还是连连点头:
“明白,我多留意。”
见娄半城还要再说,何雨柱赶紧起身:
“那什么...晓娥也送到了,我先...”
娄半城却说:
“来了都来,吃个便饭再走!”
何雨柱只能答应。
在准备饭的过程,娄半城却突然吩咐道:
“老王,带何师傅在宅子里转转。”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娄晓娥一眼:
“晓娥,你来书房一趟。”
这顿家宴吃得何雨柱如坐针毡。
席间谭萍不停地给他夹菜,娄半城则一首询问他的家庭情况。
最奇怪的是,娄晓娥始终低着头,脸颊绯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何雨柱是来相亲的。
不过也是,自己坐的地方本该是许大茂的啊!
终于熬到散席,何雨柱如蒙大赦般起身:
“娄老板,娄夫人,感谢你们的款待,时候不早,我就先告辞!”
何雨柱准备起身告别。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再看眼前三人,同时望着外面的大雨。
娄半城吐出一缕烟。
谭萍掩嘴轻笑。
而娄晓娥则羞红了脸。
下个雨而己?
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