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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蔓心道：你这是简单送个东西的事吗？简单的话你干嘛不自己上，还要厚着脸皮来求我！
她做出一副抱歉又为难的模样说道：“要不，你还是自己送给他吧。我真的不敢。”
戴金秀杏眼圆瞪，有些恼了：“我这不是不方便么？难不成我一个姑娘家大大咧咧上门去？”
顾西蔓却不紧不慢地说：“山不动你动呀，想想上回怎么见到他的？”
戴金秀愣了：“啊？”
顾西蔓笑道：“首接请人上门呗。”
戴金秀为难道：“请人也要有个事吧，无缘无故的，也不好开口呀。”
顾西蔓说道：“要不你请他上门，要不你找个事自己上门。没有缘故就找个缘故呀。没有事情就制造事情呗。”
戴金秀见她随口一说，就好像有门路，便把那两块藕荷色的手帕还是塞到了她手上，带着央求地语气说道：“好西蔓，你帮我想想缘故吧。”
两块手帕或许原主顾西蔓很稀罕，现在的顾西蔓根本不在乎。
然而她不想掺和，也不想得罪人。
顾西蔓状似无意转了个话题问道：“豹子娘要找人说媒，你知道吗？”
戴金秀眼里闪过几丝不耐，瘪瘪嘴说道：“他家那个样子，谁敢上门呀。以后究竟伺候哪个婆婆？要是豹子以后也像他爹那样式的，那他媳妇可就惨咯。”
顾西蔓不得不为豹子说句公道话：“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他跟他爹的性子不一样。”
戴金秀道：“反正我娘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看着吧。即使他不一样，他以后的媳妇看着自己的公公在外面养寡妇，也够恶心的。”
顾西蔓不由地暗叹一口气，豹子这是没戏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呀。
不知道神女中意的那个，会怎么反应。
戴金秀看她不接话，又道：“我知道你家和他家好，说实话豹子人也挺好。不过呀，他家的门可进不得。”说着凑近了些低声道：“你也千万别进这样的家门。”
见顾西蔓愣愣的，她亲昵地笑道：“有些传闻我也听到了一些。”
顾西蔓心里一咯噔：“什么传闻？”
“说你和豹子的。”
顾西蔓睁大了眼睛，莫名惊诧：“谁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万万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关于自己的绯闻。
戴金秀笑道：“你可别装傻，豹子喜欢你你还能不知道？”
这下顾西蔓真的大大地意外了：“我？不是你吗？”
戴金秀道：“他就是喜欢你，不然怎么总跟你凑一起。”
顾西蔓急忙解释道：“到底是谁瞎说的。他就是跟我哥玩得好耍得来，我才跟他熟悉一点。豹子可是亲口说过全村最美的就是你，你听听这话究竟喜欢谁！”
戴金秀红着脸拍她一下：“反正就是你！”
顾西蔓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闹出这么个乌龙。
“好了，我们不说他了，”戴金秀撒娇似的说道，“好西蔓，帮我想想办法。你经常到华家去，总有办法的。”
怎么还缠上了呢？顾西蔓有些头疼。想到那个待人疏离的华之扬，她心里还窝着火呢。
忽然，她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位华公子是不是对待每个人都这么疏离？
于是她脑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点子：“你就说要锈一副字挂在家里，你去上门求字，再把手帕送出去，不是名正言顺吗？”
戴金秀听了眼睛一亮，满脸都是欣喜的光彩，笑道：“你看你，还不肯帮我呢，怎么眼珠子一转就有主意啦！”调笑了一番，赶紧回去准备了。
她走了没多久，又一人上门，是豹子。
顾西蔓见了他不禁一愣，心道这是怎么了，太赶巧了吧，这一个个的。
她说：“东明去菜土浇水了。”
“嗯。”豹子应了一声，却没离开，反而拉条凳子一屁股坐下了。
他抬头看向她问道：“你说那个土盐可以用来卖钱吗？”
顾西蔓连忙说道：“可别！不说贩卖私盐坐牢，就是那盐本身也是不可以吃的，有毒。”
豹子问道：“那你费时费力背那土回家过滤干嘛？”
顾西蔓道：“以备不时之需。”
豹子笑道：“给你个栗子吃！对我还不肯说！”
顾西蔓还真不肯说。开玩笑，准备赚钱的法宝岂能随便告知他人？
何况豹子这人私利大于友情，从借弓之事就可以看出。她虽然对这事很理解，然而也明白了涉及到利益之事不可感情用事。
翠青山己经带他去了，够意思了，做肥皂的事，暂时不能让他参与进来。
豹子见她只是笑笑，不说话，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不甘心地说道：“真不肯告诉我吗？”
顾西蔓道：“说了你也不信呀。”
豹子便讪讪地回去了。
傍晚，卢二娘和顾东明回来了。顾西蔓走到后屋，把橱柜上的碗拿下来，碗里的皂块己经半干了。
顾西蔓取出一块，向准备洗手的卢二娘走去。“娘，用这个洗手试试。”
卢二娘接过拿在手里，惊喜地问道：“哪里来的腻子？”
顾西蔓笑而不答，只说：“你试试，看看效果。”
她舀两瓢水倒进脸盆里，端到屋外一处空地上去。卢二娘跟过去，蹲下身子打湿手开始抹腻子。
她的手又粗又黑，一方面是太阳晒的，一方面是掌缝和指甲缝隙里藏污纳垢，有一些洗不掉的顽固污渍。
卢二娘把两只手抹了个遍，然后把皂块放在一边的草丛上，使劲地搓起手来。眼看着搓出的泡沫乌黑乌黑的。
她搓得差不多了，把手伸进清水里去冲洗。顾西蔓又帮忙舀了水来在上方给她倒水冲洗。等污沫冲干净后，刚才还乌黑的手，肉眼可见地变白了许多。平常用清水洗不干净的地方，这次也洗干净了。
卢二娘的一双手难得这么干净过，她看了又看，欢喜地裂着嘴。
“西蔓，这腻子哪儿来的？还呱呱顶用呢！”她欣喜地说道。
顾西蔓也很欢喜，她成功做出了去污能力强的肥皂，这份成就感怎么不让人欢欣鼓舞呢？
“娘，这还可以用来洗衣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