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小姐:重生后我搬空全家

第10章 引鹰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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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资本家小姐:重生后我搬空全家
作者:
西子三千
本章字数:
8678
更新时间:
2025-05-23

夕阳坠进巷口的青瓦屋檐时,林疏桐的手指还攥着那碗酒酿圆子。圆子的温度透过粗瓷碗沿渗进掌心,却暖不化她心口那团冰 —— 刚才在法院旁听席上,林正业被法警押走时朝她冷笑的模样,此刻正像根细针,一下下扎着她后槽牙。

“手凉了。” 顾砚舟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他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手,此刻正把自己的粗布外套搭在她肩上,袖口还沾着庭审时蹭到的粉笔灰,“赵叔今早烧了灶膛,屋里该暖乎了。”

林疏桐抬头看他。晚霞漫进他眼尾,把那点没擦净的泪渍染成淡粉色。前世她总觉得顾砚舟像块淬了冰的玉,此刻倒觉出几分暖来 —— 许是他掌心的温度还留在她手背,许是他刚才在法庭上替她驳斥林正业时,喉结滚动着说 “我可以作证林小姐从未参与林家任何违法事宜” 的模样,实在太像把出鞘的剑。

“阿桐姐!” 知青点的小知青突然从巷口跑过来,发辫上的红绳被风吹得一翘一翘,“王婶让我把煤炉也搬过来了,说酒酿圆子得趁热吃才甜!” 她指了指脚边的铁皮煤炉,炉口正往外冒白汽,把小知青的鼻尖都熏得红扑扑的。林疏桐蹲下身摸了摸煤炉外壳,确实还烫着。她抬头时正撞进顾砚舟的目光 —— 他倚着院门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铜勺,柄上还挂着水珠子,显然刚在井边洗过。

“先进屋。” 他用铜勺敲了敲煤炉,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赵叔说在堂屋给你留了旧棉絮,裹着碗吃。”

堂屋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林疏桐推开门的刹那,霉味混着旧木料的香气扑面而来 —— 是赵叔在翻那口老榆木箱子。老仆背对着门,灰白的发顶在灯泡下泛着毛边,脊背弯成张弓,正把一叠泛黄的信笺往牛皮纸包里收。

“赵叔。” 林疏桐放轻脚步走过去。老榆木箱子里的东西她认得:母亲的银簪、她十二岁时的算术本、还有父亲当年和外商签的第一份合同 —— 这些都是前世柳芳烧了一半,被她从灶膛里抢出来的。

赵叔的手猛地顿住。他缓缓转过身,眼尾的皱纹里还沾着箱底的灰,声音哑得像破风箱:“小姐,公安局今早把柳太太和明珠小姐带走了。” 他摸出块蓝布帕子擦手,帕子边角磨得发白,“可李队长说… 林先生在码头上的那些老伙计,最近总在打听您的行踪。”

林疏桐的指尖扣住箱沿。前世她被推去顶罪时,也是这样的黄昏,柳芳在她耳边说 “你爹的老伙计在牛棚外候着,你若敢喊冤…”,话音未落,后颈就挨了闷棍。此刻旧木箱的毛刺扎进掌心,疼得她眼眶发酸:“赵叔,我娘的日记本… 还在吗?”

“在。” 赵叔颤巍巍从箱底摸出个红布包,布面绣的并蒂莲早褪成浅粉,“您娘走那晚,把本子塞我手里,说‘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帮阿桐收着’。” 他打开布包,硬壳日记本的封皮上还留着暗红的痕迹 —— 是母亲咳在上面的血。

林疏桐翻开第一页,墨迹未干的字迹刺得她眼睛发疼:“七月十五,正业说要和‘黑鹰’谈批文…”

“八月初三,仓库的货单对不上,多了二十箱西药…” 她翻到最后一页,钢笔字突然变得歪扭,像是攥着笔的手在发抖:“他们要灭口… 阿桐,娘对不起你…”

“黑鹰?” 顾砚舟不知何时凑过来,指尖点在 “黑鹰” 两个字上。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根细铁丝勒进林疏桐的神经 —— 前世她冻死前,迷迷糊糊听见几个男人在牛棚外说话:“林正业那闺女死了?正好,省得她说出黑鹰的事…”

“是码头的暗语。” 赵叔突然开口,他的手指抠着箱沿,指节泛白,“十年前林先生接过批西药,货船叫‘黑鹰号’。后来… 后来您娘说那些药该给医院,不该卖给黑市。”

林疏桐想起前世在牛棚里,总闻见股怪味,像消毒水混着铁锈;想起柳芳总在半夜锁着门打电话,话筒里传来 “仓库”、“交货” 的字眼;更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她肉里:“阿桐,别信你爹… 别…”

“阿桐。” 顾砚舟的手覆上她手背,把她掐红的掌心轻轻摊开,“我今晚去查码头的老账。” 他的拇指着她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在知青点翻地时磨的,“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我帮王会计整理粮库,见过七年前的货船登记册。”

林疏桐抬头看他。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把他眉骨的阴影拉得老长,可他眼里却亮着团火 —— 前世他也是这样,在她被打断腿的冬夜,裹着雪撬翻了三座山给她送药;在她冻死前,攥着她的手说 “再撑撑,我这就去叫人”。

“我去仓库。” 她突然说。话出口时连自己都惊了 —— 可日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还在眼前晃,“仓库的货单对不上” 几个字像把刀,刻得她太阳穴突突跳。顾砚舟的手猛地收紧。

他盯着她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摸出兜里的铜铃塞进她手心:“后巷第三棵槐树下有个洞,我藏了手电筒。” 他弯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腹蹭过她耳尖,“听见铜铃响,我比风跑得快。”

夜更深时,林疏桐站在院门口。月光把青石板照得发白,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 —— 咚 ——”。她摸了摸兜里的日记本,又碰了碰铜铃,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巷口的老槐树在风里摇晃,第三棵树下的土松松的,她一抠就摸出个铁壳手电筒。光束扫过墙根时,她看见一行新鲜的脚印 —— 是 42 码的胶鞋印,和顾砚舟常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林疏桐把电筒塞进袖管。她最后看了眼堂屋的窗户,灯己经熄了,只余一点暗红的光,是顾砚舟睡前总要点的艾草香。风掀起她的衣角,兜里的铜铃又响了。她顺着记忆往老码头走,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细绳子,一头系着现在,一头拴着前世的雪。

废弃仓库的铁门在前面影影绰绰。林疏桐摸出兜里的钥匙 —— 是赵叔刚才塞给她的,说 “您娘走前让我交给你,说‘若有一日要查,去老码头第三仓库’”。

她的手指扣住门环。门环上的铁锈蹭在指腹,有点痒。门后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林疏桐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手电筒的开关。

铁门被推开的刹那,霉味混着浓烈的樟脑气扑进林疏桐鼻腔。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她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 —— 水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木箱,箱盖半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绿色药瓶,标签上 “磺胺” 二字在冷光下泛着白,和母亲日记里 “多了二十箱西药” 的字迹重叠成一片。

“老三,再搬两箱过来!”男声从仓库最深处传来,惊得林疏桐手指一颤,电筒光晃到墙角堆着的油毡布上。她迅速蜷身躲进油毡布后面,心跳声撞得耳膜发疼 —— 前世牛棚外那些模糊的对话突然清晰起来,“黑鹰号” 的汽笛、柳芳锁门打电话时压低的 “西药” 二字,此刻全化成了仓库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李哥,这趟货够不够数?” 另一个带口音的男声响起,“林老板说要凑满三十箱才肯付钱,可咱们只从码头扒拉来…”

“嘘!” 为首的男声突然截断话头,“林正业那老狐狸现在蹲局子,少提他!” 皮鞋跟敲在水泥地上的声响由远及近,“先把这批磺胺封了,等‘黑鹰’的人明天来验货…”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能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吞咽声,混着木箱被拖拽时刺耳的摩擦声。

空间里的灵泉突然泛起涟漪,她这才惊觉自己攥着铜铃的手在发抖 —— 顾砚舟塞给她的铜铃不知何时滑进指缝,冰凉的金属贴着掌纹,像根定魂针。

“谁?”皮鞋声猛地停在油毡布前。林疏桐的呼吸几乎要停滞,只看见一双沾着泥的黑皮鞋出现在视线里,鞋尖正对着她藏脚的缝隙。月光从仓库破窗漏进来,照见对方裤脚沾着暗红的污渍 —— 是血,还没干透的血。

“李哥,是不是野猫?” 远处传来同伴的吆喝。“野猫会踩碎玻璃?” 男人蹲下身,粗糙的指节叩了叩油毡布边缘的碎玻璃渣,“上个月码头老张的闺女就是这么被发现的… 小丫头片子,藏得倒严实。”

林疏桐的太阳穴突突跳。她想起前世在牛棚里见过的老张头,那个总给她送热红薯的搬运工,后来听说他闺女半夜偷跑出去找他,再没回来。此刻碎玻璃渣扎着她的脚踝,疼得她几乎要咬出血来 —— 可更疼的是,男人话音里的寒意,和前世冻死前听见的 “黑鹰” 二字,竟是同一个腔调。

“出来。” 男人的手己经搭上油毡布边角,“要么自己走,要么我拽着头发拖。”千钧一发之际,林疏桐的指尖触到了袖管里的灵泉瓶。这是她今早用空间灵泉泡的,原本打算给知青点的老母鸡喝 —— 此刻她猛地拧开瓶盖,对着油毡布另一侧的通风口倒了小半瓶。灵泉落地的轻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男人的手顿住,猛地转身:“谁在那边?”

林疏桐趁机从油毡布另一侧滚出去,膝盖撞在水泥地上生疼,却顾不上。她猫着腰往仓库后门跑,听见男人的吼骂声在身后炸响:“追!别让这小娘皮跑了!”

后门锁着拇指粗的铁链,林疏桐的指甲几乎要抠断。空间里突然浮起储物阁的虚影,她想起第二层存着把断线钳 —— 那是顾砚舟上周帮老乡修拖拉机时落下的,被她顺手收进了空间。指尖触到金属的刹那,断线钳己经出现在掌心。“咔嗒” 一声,铁链应声而断。

林疏桐撞开门的瞬间,冷风灌进领口,她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己经到了五米外。她撒腿往巷子里跑,铜铃在兜里撞出脆响,像顾砚舟说的 “比风跑得快”—— 可这次,风里真的裹着他的声音。

“阿桐!”顾砚舟的身影从巷口的阴影里冲出来,粗布外套被风掀起,露出里面别着的手电筒。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抄起墙角的竹扫帚砸向追来的男人。男人骂骂咧咧地停住脚,转身往反方向跑了。

“手怎么这么凉?” 顾砚舟的手掌覆在她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渗进来,“我听见铜铃响就往仓库跑,你... 你刚才是不是...”“

西药。” 林疏桐喘着气,把攥得发烫的铜铃塞进他手心,“仓库里有三十箱磺胺,他们说‘黑鹰’明天来验货。” 她摸出兜里的日记本,翻到母亲写 “仓库的货单对不上” 那页,“我娘说的,就是这些。”顾砚舟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扯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月光照见他眼尾绷紧的纹路:“我今晚去码头查‘黑鹰号’的旧档案。”

他低头替她理了理被扯乱的发辫,指腹擦过她膝盖上的血渍,“你回知青点,把门锁死,我... 我天亮前回来。”

“不许单独行动。” 林疏桐抓住他的袖口,前世他为了救她翻山送药的模样突然涌上来,“要查一起查,你忘了?”顾砚舟的喉结动了动。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像在应前世那个没说出口的承诺:“好,一起。”

清晨的薄雾漫进知青点窗户时,林疏桐趴在桌上打了个盹。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顾砚舟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带着露水的潮气。他把温热的红薯塞进她手心,声音里还带着连夜查档案的哑:“我查到了...‘黑鹰号’十年前确实运过一批西药,货主登记是...”

“是谁?” 林疏桐猛地抬头,红薯的甜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油墨味,“是不是...”

“先吃。” 顾砚舟笑着替她擦掉嘴角的口水,“吃完咱们商量 —— 我有个计划,能引‘黑鹰’自己跳出来。”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把他后半句话卷进风里。林疏桐咬了口红薯,甜丝丝的暖意在舌尖化开 ——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真相沉在旧时光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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