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冥捋了捋她的头发,解释道:“我知道你跟过宋瑾安……但柠柠,我爱的是你所有,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所以,你也别再揪着我的过往不放了,好吗?”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睡自己。
阮一柠突然觉得胸闷气短,这个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让她浑身作呕。
她咬唇,“你是觉得我们女人都是傻子,还是觉得我傻?”
傅司冥被刺得心头一痛,脸色立马沉下来。
“小东西,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是认真的。”
“听进去了,也明白了,不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爬上你的床吗?”
阮一柠嗤之以鼻:“傅司冥,你既然拿我们女人当玩物,何不现在也给我估个价,看看我在傅爷眼里值多少钱?”
傅司冥怒了,他捏住她的下颌,放出狠话:“阮一柠, 你再敢说这种混账话气我,我现在就办了你。”
他的声音陡然冷厉,以为这样就能震住这个小东西,让她不再胡言乱语。
阮一柠冷呵,突然一把扯开上衣,大面的春光乍泄,连内衣都被扯开了。
“反正早晚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想要,我现在就给你。免得整日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拿这个来威胁我。”
她的眼神寒凉刺骨,望着傅司冥。
没有惧怕,没有悲伤,只有阴森森的冷。
傅司冥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心痛又失望。
他自嘲地笑了。
是啊!他的过去确实不堪,他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可自从遇见阮一柠,他就想着以后必须洁身自好,唯她是从。
可她呢?似乎从未真正相信过他。傅司冥想不到,自己在她心里,竟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车内陷入死寂。
良久,傅司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将她的衣服里里外外一件件穿好。
引擎声响起,车子驶入街道。
一路上,二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了阮家附近,傅司冥将车停在了隐蔽处。
他侧过头,看着阮一柠依旧冷若冰霜的侧脸,声音低沉:“到了。”
阮一柠没有看他一眼,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瞬间,傅司冥觉得这女人比她还要绝情狠戾。
傅司冥眉头紧锁,他真想在她推开车门的一瞬间,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
再问问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任由阮一柠消失在夜色中。
傅司冥下车,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缭绕的烟雾。
抽完一根,他又连着抽了好几根,一包烟很快见底了,心中的郁结也没散去半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阿秦的号码。
“把消息放出去,我要让宋氏明天上头条。”
这边,阮一柠刚进门就看见父母阴沉着脸,坐在客厅里。
阮志国见女儿回来,猛地站起身,指着她怒斥:“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哪里还有个名门淑女的样子?”
方琴连忙拉住丈夫,“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转头又对阮一柠使眼色:“一柠,快跟你爸服个软。”
刚和傅司冥吵完架,阮一柠此刻是心烦意乱,但又不想迁怒父母。
“对不起爸,以后我早点回来。”
阮志国叹口气,“爸爸也不是故意凶你,只是觉得失去瑾安这么个好人实在可惜。”
阮一柠冷哼:“我看您不是可惜宋瑾安,只可惜宋家这棵大树吧?咱们阮家又不是软柿子,为何非要倚仗宋伯伯。”
“你……”
阮志国气得要打人,被方琴拉住。
“一柠啊!你误会你宋伯伯了,虽然你作风不良,但宋家只是解除婚约,并没有撤资。”
阮一柠微讶:“没有撤资?为何?之前不是一首靠着两家的婚约吗?”
阮志国冷哼一声:“你以为宋家跟你一样意气用事?生意上的事情,哪能说撤就撤?宋家还是念旧情的。”
方琴也附和道:“是啊,一柠,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好好跟瑾安道个歉。唉,听说沈二小姐回来了,瑾安这个准女婿说没就没了。”
阮一柠在医院听徐秋兰说过,沈嘉要回来了。
当初就是因为她和宋瑾安两家的联姻,她才失望出国。
如今她回来了,宋瑾安自然迫不及待地解除了婚约。
这样想也说得过去。
“好,明天我去医院。”
阮一柠上楼洗漱完,刚打算躺下,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她吓得张嘴大叫,还没发出声音嘴巴就被捂住了。
“柠柠,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暗哑和疲惫,身上还有浓烈的烟草味。
阮一柠浑身一僵,猛地挣开他的怀抱。
男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冷峻的侧脸上,衬得他眸色更深。
她吓得忙把门反锁,又把窗帘拉严实。
一转身,傅司冥竟然躺在了她嫩粉色的被褥里。
阮一柠气急败坏:“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来的?”
“翻窗。”
他双手枕在后脑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阮一柠气结,压低声音怒道:“傅司冥,你疯了吗?这里是我家,我家人要是知道你半夜闯进我房间……”
“唔……”
她被傅司冥一把捞进怀里,封住了唇。
阮一柠气极,上次在玫瑰花架下,这次就爬到了她的房间,上了她的床。
本以为这个男人以后不会缠着她了,显然她又天真了,更低估了傅司冥的无法无天。
她用力推搡他,却被他反压在身下,死死抱住,疯狂吞噬着她的舌尖。
满嘴的烟草苦涩,充斥着阮一柠的口腔,让她几乎窒息。
情急之下,阮一柠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傅司冥这才松开她,胸口跌荡喘着粗气。
舌尖传来腥甜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昏暗的床灯下来他的眸色愈发暗沉。
“还在生我的气吗?”傅司冥问。
阮一柠不答,首接甩给他一耳光。
她抹了把嘴角,压低声音,恼怒:“傅司冥,你是不是有病?不纠缠我会死吗?”
傅司冥舌尖抵了抵发麻的侧脸,突然低笑出声。
“我就是有病。”
他眸光如炬,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
“从遇见你那晚开始,我就病入膏肓了。”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阮一柠眼眶发红,声音都在发抖。
傅司冥深深凝视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吻她的额头。
“我要你。”
他声音沙哑,“不是一夜,不是玩玩,是要你阮一柠的一辈子。整个人,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