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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早晨，清爽中带着些许紧张感。搬家后的第二周，林泽终于迎来了那个小公司外企试岗的机会。这一份期待己久、不敢报太大希望的试岗通知，像秋风一样驱散了连日的挫败感和迟疑。
他前一天晚上反复检查资料，自我演练面试问答，回忆大学时参与的项目经历，却又总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够“洋气”。东海的外企圈子名声在外，讲究效率、流程、国际视野，也让无数像他一样起点不高的青年望而生畏。
清晨的地铁很早便人满为患，林泽夹在黑白衬衫的面孔中，心跳几乎要透过布料溢出。他在站台上悄悄对自己说：“别怕，好好展现技术，别当热场小工。”
到了公司楼下，高楼镜面映着晨光——门口是公司英文Logo，还有青年男女谈笑走进安全门。不比大学寝室一塌糊涂，这儿每个人都气定神闲，流露着都市新贵的松弛。
前台发了访客证，带领林泽进入试岗办公室。里面是敞开式工位和清冷极简的布局。人事小姐姐递给他练手的项目材料，让他用英文评估两个数据方案。林泽有些紧张，幸亏学用结合，几行代码和思路很快敲了出来。
第二轮测试是和技术主管一对一面谈，还有人力资源的英文快问。林泽努力在自我介绍中夹杂项目经验，并用流利英语回答。他看到HR眼里闪过些许新奇的光——也许在成百上千的简历中，像他这样愿意从最底层一步步“临渊羡鱼”地试岗的清北生，反倒最能吃苦。
午休的时候，林泽被安排与团队成员共进简餐。他偷偷观察，发现这家公司其实也是人间烟火味：有北方调侃的小胖、江浙地区的技术宅，甚至还有小镇青年。他们之间，聊租金、聊外包、也谈足球游戏，谁都不是高高在上的“精英”，更多的是“城市漂泊者的合作”。
下午的试岗是配合小组做产品改动讨论。林泽一边听，一边积极记笔记、提出疑问。他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却是那个主动帮人调代码、制作PPT，连加班了也不抱怨的“好队友”。主管组长会后拍了拍他肩膀，说：“你挺适合我们组的，虽然经验不多，但是架子不大，思路清楚。”
一天的试岗结束，林泽走出写字楼天己黑。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他忽然觉得往日的自卑和懊恼减轻不少。也许人生不是一步登顶，而是允许你在苦中磨出锋芒。愿意低头、能踩住地面，才有资格仰望星空。
他在公交车上给母亲发了微信：“今天试岗还行，有希望留下来。”又给合租群发消息感谢大家“早上送温暖”，说“大家都是小人物，但也能翻身做主角。”
回到屋里，众人围着他，阿琛递上啤酒，苏瑾一边帮他整理外套一边认真问：“今天学了什么新东西？”林泽认真回忆，除了技术，更多的是“真实自信就是对自己的全部勇敢”。
夜深，林泽倒头就睡，梦中再没有糟糕的面试官、无尽的拒信和找不到家的迷失。他知道，也许明天能拿到offer，也许还得继续磕绊，但他己鼓起勇气，准备真正在这座代表希望与坎坷并存的城市扎下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