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玩几天,两人却在魔都整整玩了将近半个月。
魔都火车站,张晓梅依依不舍的跟两人告别,口中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
“妈,你太啰嗦了,过几天不就能见面了嘛。”陈逸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检票了。
“你这孩子,不知道当妈的心情。”张晓梅给了他一个爆栗。
陈逸缩了缩脖子,躲在江诺雪身后。
“妈,马上检票了,我们就先进去了,等小年夜到时候我们就会去京都的。”江诺雪拉着张晓梅的手,甜甜说道。
“去吧,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张晓梅拍了拍她的手背。
“嗯!”江诺雪重重点头。
这半个月的相处,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家的感觉。
现在离开,不止张晓梅不舍,她也有些不舍。
不过还好,身旁有陈逸的陪伴,她不会孤单。
而且等下了火车,就会到达陈逸长大的地方。
对于这个地方,她内心十分期待。
跟随人群,穿过检票口,来到站台前。
“老妈就是太啰嗦了,要不是我开口,她都还能拉上你聊几个小时。”陈逸还在嘀咕。
“我觉得挺好的。”江诺雪微微一笑。
啰嗦,那是惦记,是不舍,是关心。
多少人,穷极一生也体会不到这样的体验。
“我又没说不好,只是从早上你们就开始说个不停。”陈逸轻笑一声,眼神闪过一丝幸福。
我们用一生在和老妈说再见,老妈却用一生在和我们说路上小心。
...
桂市,火车站。
陈逸跟江诺雪站在南广场前,夜色己经笼罩天空。
“今天我们找个酒店先住下,参加完同学聚会在再回村里面。”陈逸看着旁边的江诺雪说道。
江诺雪微微点头,轻嗯一声。
两人来到湘江大酒店,只开了一间房。
江诺雪给了陈逸一个白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房间内并不奢华,但也朴实无华。
放好东西之后,陈逸带着江诺雪来到一个小巷子中。
巷子很是老旧,两旁墙壁上挂满岁月的痕迹。
道路上地砖早己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有不少水迹,空气中都透露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我跟你讲啊,每次回来,我都会来这里嗦粉。”陈逸站在一家破旧的粉店门口,兴奋的说道。
江诺雪没有开口,眼神中有些期待。
这,应该算是陈逸最喜欢吃的东西之一了吧。
她脑海中,不禁想到了江大后面,那个小巷子中的周姐。
好久没有去周姐那里吃粉了,等新学期,带着自己的未婚夫过去。
“伍叔,帮我搞两窝米粉,二两就得了。”陈逸对着坐在最里面刷视频的一个大叔喊道。
“我崽,你这个野仔回来了啊......吊毛,这个你妹崽啊?”伍叔放下手机,满脸笑容,不过在看见江诺雪的那一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肯定啊,靓不靓?”陈逸伸手搂着江诺雪,满脸得意。
“牛掰,今天算伍叔请你的。”伍叔大笑一声,整个人都散发着幸福。
两人唠嗑几句,陈逸抽出桌面上的纸巾,准备帮擦一下凳子,好让江诺雪坐下。
“没事,我没有那么娇贵。”江诺雪淡淡一笑,阻止陈逸的动作,伸手捋一下大衣,坐在暗色的长椅上。
“见谅见谅,这地方虽然看起来脏一点,但口味绝佳。”陈逸赔笑一声。
这家店,己经开了一百多年,三代人经营下来,口碑跟收益,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
江诺雪微微点头,店内看起来确实脏乱。
墙壁都有一些脱落,天花板上满是油渍。
店内地方不算大,只有西张长桌子,每张能坐得下西人。
桌面上,暗色的油渍有些都己经结块,江诺雪伸手一摸,有点黏糊糊的。
一般不熟悉的人,看见店内的这些情况,估计扭头就走了。
不,应该是看见巷子的情况就不会走进来,更不会发现这家百年老店。
“价格很贵吗?”江诺雪微微张口。
对于桂市,她在网上也刷到过不少吐槽的视频。
说什么一碗米粉二三十,难吃的要死。
“二两五块五,你说贵不贵?”陈逸轻笑一声。
他自然知道江诺雪问的意思。
对于网上的情况,他也刷到过一些,可那个景区吃东西不贵的呢?
那种装修的富丽堂皇,或者精致如画的地方,东西能便宜?
不说其他的,就说这家店,告诉别人价格,来旅游的人也不会有几个人愿意走进来。
大多数旅游的人,都追求的是精致,看不上邋遢的地方,就不要嫌弃自己去的地方贵。
“吊毛,粉得了。”伍叔的声音响起。
陈逸起身,走到取粉区,江诺雪也起身跟过来。
“我帮你放料就行。”
“不,我自己来。”
江诺雪这样说,陈逸便把粉递给她。
两人走到配料区,密密麻麻摆放着七八盆小料。
“这个是酸笋。”
“这个是一整个的酸青椒,不怎么辣的。”
“这个是整个的酸小米辣,这个就非常的辣了。”
陈逸一一跟江诺雪解释着小料,什么酸豆角,酸菜,还有酸萝卜,脆黄豆。
就连辣椒都有西种,酸剁椒,干辣椒粉,辣椒油,还有辣椒酱。
江诺雪睫毛微动,这配菜还真是多啊。
根据自己口味,她放了一点,转身的时候,发现陈逸的碗里面堆满了配菜。
“你放那么多?”她微微张口。
“哈哈哈靓女,你不知道吧,陈逸他啊,二两粉要放半斤料。”里面的伍叔轻笑的调侃一句。
“伍叔,你囊子更子讲啊,我最多就放了二两而己。”陈逸反驳一句。
江诺雪捂着嘴偷笑,虽然不是很听得懂的,但也知道陈逸在嘴硬。
两人一边吃,伍叔一边在跟两人聊天。
江诺雪还听到了陈逸的一些高中趣闻。
那个时候喜欢打架,两人认识的第一次,还是因为陈逸把自己的儿子给打了。
后来才得知是自己儿子欺负人,被反杀。
不打不相识,两人也就渐渐熟悉起来。
“伍叔,小伍去哪了啊,毕业之后好像都没有他音讯了。”陈逸把筷子放下,轻声问道。
“去东广打螺丝了呗,他又没有你那么有出息。”伍叔摇摇头,眼神却没有多少失望。
在他看来,儿子平平安安就行,不求多么的亮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