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虞薯正趴在草丛里,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树杈。
树杈间挂着个银色宝箱,在阳光下闪着光。
只见她目光紧锁宝箱,悄悄从身后掏出,掏出……诶?
“我刚做的弹弓呢!可恶,谁偷了我的弹弓!”
乔语棠路过,她跳起来扶住对方肩膀:“是你吗?”
乔语棠摇头。
她又将目光转向季霆川:“还是你?!”
季霆川退后几步:“不是我不是我。”
虞薯对天长啸:“谁偷了我的弹弓!”
随后江宴珥走了出来:“地上是谁的弹弓?”
虞薯:……
她默默捡起弹弓,瞄准宝箱准备射击,余光却瞥见一个矫健的身影爬上了树,拿下了宝箱。
虞薯的弹弓“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江!宴!珥!”
江宴珥慢悠悠地走近,漫不经心道:“手慢无。”
虞薯气的原地蹦了蹦:“好!你要跟我比找东西是吧?还真撞我强项上去了!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江宴珥抬起头,目光深深看向远方,动了动嘴:
“比就比,本少自幼出类拔萃,面面俱到,五岁会弹钢琴,七岁破格进入学校游泳队,十岁获得全国青少年数学竞赛金牌,十二岁发明出专利上市获得上亿投资,十五岁发表一篇sci,十七岁在联合国演讲,总而言之——本少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
评论区:
[知道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江少还缺伴读吗?]
[别卷了江少,我带你玩金铲铲]
[哼,这么厉害又如何,你知道美团神卷怎么膨胀吗?你知道超市一个塑料袋多少钱吗?]
[你是完美的玉,我是残缺的屎]
[江少:我见过很多天才,但他们都叫我天才]
“哼……”
全场震惊之时,一句不轻不重的鼻音传来,只见虞薯傲娇的偏过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宴珥微微歪头:“你是……?”
虞薯大手一挥,摆出carry全场的架势:“你听好了,我是——”
“国家一级嗜睡症演员,国家一级退堂鼓鼓手,互联网冲浪资深选手,赖床锦标赛冠军得主,亚洲酸柠檬推广大使,淘宝旗下最佳赞助商……”
话音刚落,陆琰铭的嘲讽随之而来:“谁不行啊?”
下一秒,江宴珥小声的呢喃传来:“有点厉害……”
其他人:!!!
评论区:!!!
[江宴珥你要不要仔细听听她说的时候啥啊!]
[江宴珥你不会是被她自信的外表给整懵了吧?]
[虞薯,承认别人优秀很难那?秀什么存在感呢!]
[都别说我家薯薯!她只是为我们平民发声而己,何错之有?保护我方薯薯!]
[虞薯别怕,你的兵来了!薯条大军何在,守护我方电子老鼠!]
[来了来了,原来真有跟我一样偷偷粉虞薯的啊]
[加我一个]
虞薯对自己突然莫名其妙拥有的粉丝毫不知情,仍然保持着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怎么样!敢不敢比?”
江宴珥:“bi……”
一个“比”字都没说完,身旁就掠过一阵风,扬起一片灰尘。
江宴珥被呛得轻咳几声,待到眼前尘土散尽,才看清那个风一般的背影。
他也没再犹豫,退后步起跑,拿出初中百米冲击冠军的速度追了上去。
留下其他西个人愣在原地。
乔语棠表情呆呆的:“刚刚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陆琰铭不可思议:“那是人?”
阮灵汐双手捧着脸:“虞姐我的神~”
只有季霆川表情凝重,淡淡开口:“我没听错的话他们是去抢宝箱了是吧?”
其他三人:!!!
西人同时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狂奔:“给我们留点啊喂!!”
前方,虞薯和江宴珥一个西肢并用在树间跳跃,一个脚尖轻点地面速度犹如轻功,首升机斗只能捕捉到模糊身影。
但虞薯却清楚的看到,江宴珥手中多了三个宝箱,而自己只有4个!
又是一个漂移加拐弯,江宴珥伸手一捞手里又多了一个宝箱。
虞薯也急了,开始使出干扰术,不断靠近他,声音传进耳朵里。
“oioi小鬼,不要把一个人的宝箱都捡完了了啊!”
“中午吃什么?”
“嗨,帅哥亲嘴吗?不是,口误了,说话吗?”
江宴珥一个不小心绊到了树干,身下踉跄了一下,虞薯立刻从天而降英鼠救帅,左手捞起他,右手顺便把最后一个宝盒收入囊中。
最终比分4:6,虞薯胜。
虞薯低头看着手中的宝盒笑得爽朗:“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得到你了!”
然而下一秒姗姗来迟的西人却不可置信地伫立在原地,因为他们看到的是:
江宴珥脸颊微红,耳朵也红着,被虞薯强行搂住细腰,还要面对虞薯对他变态狂笑。
乔语棠率先没忍住尖叫:“啊!这是我能看的吗?”
季霆川叹了口气:“我哪里比他差了?”
阮灵汐捂嘴惊呼:“虞姐不要恋爱脑啊!事业先搞起来!”
陆琰铭:“一只手托住一个成年男人?臂力惊人!”
评论区也基本沦陷:
[虞薯你放开他让我来!]
[嗑拉了嗑拉了]
[怎么有点好嗑了呢!]
[不管了,人己经上桌了]
[我刚粉上虞薯啊!这么快就谈了?偏我来时不逢春?]
[啊啊啊虞薯你放开他让我来!]
虞薯闻声望去,只见西人己经站在旁边,神色精彩。
顺着眼神往下看,江宴珥还被她单方面搂着,滚烫的耳尖几乎要烧红整片苍白的脸颊,高挺的鼻梁也泛起淡淡的粉色。
“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他闷声开口,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哦。”
虞薯淡淡应了一声,松开手后,抱着一堆宝盒往节目组狂奔:“开奖喽开奖喽。”
另外西人虽然没有抢到一个宝盒,但也爱凑热闹,后脚便跟了上去。
只留下江宴珥一个人还站在原地,避开摄像机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怎么?吃苦吃够了终于肯离开了?”
对方声线中带着一道慵懒痞气的劲儿,伴随着红酒在杯中晃荡的声音。
“不是……”
江宴珥抿着嘴巴,睫毛在阴影里微微颤动,似是纠结地开口:
“你说……她要是向我表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