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薯的笑容消失了。
不,没有消失,转移到了观众脸上。
[哈哈哈哈她怎么那么自信啊还以为她运气很好]
[不是,虞薯终于被制裁了?]
[怎么办?只有我觉得她好可怜吗?]
虞薯再不愿意,也还是牵着小绵羊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我的运气怎么有点差呢?”
小声嘀咕了一句,旁边的江宴珥就侧头给了她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呦,人人都不看好你,偏偏你也不争气。”
虞薯咬牙切齿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你的小嘴是淬过毒吗?”
江宴珥:“我只是嘴毒了一点,其实我本性也是很坏的。”
“彼此彼此,防人之心我有,害人之心我也多的是。”
两人话里带刺,针锋相对,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流滋啦流过。
旁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去抽奖,有人欢喜有人愁,怨声伴随着惊喜声围绕在周围,乱哄哄的。
然而两人并没有受影响,反而吵得愈发厉害起来。
虞薯:“我感觉你痞帅痞帅的,尤其是眼睛,像痞眼。”
江宴珥:“我觉得你适合打个唇钉,上嘴唇和下嘴唇钉在一起那种。”
“那我觉得你适合打个耳洞,从左太阳穴穿到右太阳穴那种。”
这边王导正乐呵呵的看着其他人抽完奖后的表现,却忽然被副导演告知首播出现了被封提醒,第一时间看向了危险人物虞薯。
王导连忙走过去当和事佬:“别说了别说了,良言一句三冬暖……”
虞薯:“恶语伤人好好玩!”
王导只好看向江宴珥:“不要骂人了。”
江宴珥:“我生性善良不爱骂人,被我骂的都是生性喜欢挨骂的。”
王导:……
[哈哈哈虞薯这张嘴借我用用]
[江宴珥接滴滴代骂吗?]
[两个人势均力敌根本不分高下啊!]
[夹在中间的王导好像一个劝导调皮孩子吵架无果的绝望主妇啊]
[本季最累工作人员非消音师莫属]
[虽然但是,我怎么看出了点cp的倾向]
[别人是纯爱,这两人是纯恨吧?从节目开播以来吵到现在,关键还没分出高下]
王导双手合十:“两位祖宗,看在我的面子上,消停点吧,真想比待会赛跑再一决高下如何?”
虞薯眼珠一转,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江宴珥。
“好了好了,让他抽去吧,我看看他能抽出……”
“阿拉斯加!!”
虞薯羡慕嫉妒的盯着江宴珥抽中的梦中情狗看了很久,然后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
自己的倒霉固然可怕,但死敌的欧气更让人面目全非。
就在她落地前一秒,耳边却传开江宴珥厌恶至极的声音:
“我对狗过敏,王导,能跟人换吗?”
虞薯又复活了:“不要过敏了,因为你的羊来了!”
江宴珥看向虞薯的羊,挑了挑眉:“谢了,但我待会可不会让你。”
一开始听到江宴珥想换狗就马不停蹄跑过来想要拿猪交换的乔语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完了两人的交接仪式。
“导演!!凭什么他们能换!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重新抽!我不要猪哇!”
乔语棠当场泪崩。
王导又跑过去递纸:“别哭了别哭了!抽奖机会每个人只有一次的。”
乔语棠似乎想到什么,停下来说道:“那我充钱行吗?开个价吧,多少个648,我让管家转给你。”
王导顿时感到一阵心动,但感受到后面的犀利目光,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下一秒六人整齐的坐上了手推车,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虞薯的是一只阿拉斯加,江宴珥是小绵羊,乔语棠是猪(没有骂人的意思),季霆川是小马,陆琰铭是黄牛,阮灵汐是小鹿。
随着口哨声一响,西周顿时响起各嘉宾热情昂扬的呼喊声。
“跑起来跑起来!”
“死猪跑快点!”
“驾驾驾!!”
“加油!小鹿!”
三分钟后,他们喊累了。
回头一看,嘿嘿,还在起跑线上纹丝未动呢。
这时的几人也发现了问题,原来驾驭动物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容易的事。
动物和人之间不熟悉,它又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你又不是它的主人。
季霆川第一个转移方式,开始试着和他的小马培养感情,亲自下车笑着摸着他的头。
还不忘挤出微笑凑到小马的耳边说悄悄话。
旁边的江宴珥不屑的笑了声:“季霆川这大厦被封了吧?”
然而下一秒,小马忽然抬高双腿兴奋地往前冲去。
好消息:马终于动了!
坏消息:季霆川还没来得及上车
而季霆川反应过来后也是立马撒腿狂追了过去。
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发现这个方法有用后,其他几个人也开始效仿起来,有的摸头,轻声细语安抚着。
很快陆琰铭的牛和阮灵汐的鹿也先后离开。
只剩下乔语棠心急地团团转,江宴珥摆烂似的瘫在车上,还有一心rua狗似乎没想比赛的虞薯。
“死猪死猪死猪!你再不跑本小姐立马让人用高压锅炖烂你!”
虞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快急死的乔语棠,想了想说道:“语言攻击没用,试试刺激它最敏感的部位。”
乔语棠愣了一下,半信半疑的扭头:“能行吗?你不会是想骗我吧?”
虞薯打了个哈欠:“不信自己试试。”
乔语棠轻哼一声,随后小心翼翼地捡起一根树枝,戳向了猪的菊花。
几乎是一瞬间,此猪仰天长啸跑了出去,伴随着乔语棠惊心动魄的喊声。
“啊啊啊啊啊我不玩了!”
现场再次只剩下江宴珥和虞薯。
[他俩这是打算放弃了吗?]
[我最好看你俩了,结果你俩偏偏不争气!]
[算了算了,没意思,我要去看前面的人比的怎么样了]
虞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江宴珥:“刚才是谁说不会让着我的?”
江宴珥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嘴角勾着笑:“它不想走,我何苦当恶人?硬赶的话指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到时候控制不住就完了。”
虞薯似乎明白了,站起来向前望去,果然发现刚刚被赶跑的动物全都乱了起来,压根不受控制。
就比如季霆川,因为他的马跑得太快导致半路栽了个跟头率进灌木丛,顶着一头绿探出头发现马早跑没影了。
还有陆琰铭,因为控制不住方向,跑得越来越偏,离终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再转头看向远处王导隐在暗处露出得逞的笑容,虞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