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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在紧张地健身塑形和练琴，白飞宇也在苏明玉为他找来的古典舞全国冠军李军的指导下，刻苦排练古典舞。
清晨七点的阳光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排练厅的落地窗。
白飞宇的剪影在镜墙上拉得很长，汗水早己浸透月白色的丝质长衫，勾勒出肩胛骨优美的轮廓。
"第三节腰椎，"李军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指尖像解剖刀般精准地按压在他的脊椎上，"腰上要像悬着一柄越王勾践剑。"
这位古典舞冠军的呼吸喷在他后颈，带着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白飞宇绷紧核心，丝绸下的腹肌线条如同绷紧的琴弦。
李军突然从背后贴上来，军绿色练功服下贲张的胸肌压在他肩胛骨上。
右膝不容抗拒地顶进他的腿弯："沉下去，想象你是敦煌壁画里的飞天。"
镜中，李军的手掌正沿着他大腿内侧的肌肉走向滑动，从股薄肌到半腱肌，专业得近乎冷酷。
"卧鱼动作要像水银泻地，"舞蹈冠军突然掐住他的腰侧，拇指正好按在髂前上棘的凹陷处，"呼吸别乱。"
白飞宇一个颤栗。
古琴曲《流水》恰在此时转入急板，他的广袖如惊涛拍岸般展开。
李军的手却像蛇一样滑向他的后背："后背要像拉满的复合弓..."话音未落，白飞宇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紧绷的胯部抵在自己尾椎处。
当白飞宇完成一组"串翻身"时，汗水己经将丝绸长衫浸透。
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健美的轮廓。
李军递来水壶的手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你的身体，比苏总说的...更有天分。"
"是吗？"白飞宇抓起水壶灌了一口，水流顺着下颌滑入衣领。
他故意在李军面前后仰下腰，看着对方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倒踢紫金冠"的动作，让长衫下摆滑到了大腿根。
李军单膝跪地扶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却悄悄抚过他的腿内侧："这个柔韧度..."
指尖在接近敏感地带时，突然忍住转向，扯平了衣料褶皱，"...够你吃十年舞蹈饭了。"
除了舞蹈，他自然也深思熟虑了第二才艺，最终选了艺术体操。
男子艺术体操对身体要求非常高?，不仅要求运动员具备出色的身体素质和技巧，还需要他们在表演中展现出高度的艺术性和表现力。
身高高挑、身材纤瘦的运动员更具优势，柔韧性好的运动员能够完成更多的伸展动作，协调性好的运动员在动作衔接上会更加流畅自然?。
动作上和舞蹈表演，也有诸多共通之处。
看完白飞宇自由发挥的一段动作，苏明玉重金专门从德国请来的世界男子艺术体操冠军哈维比伯评估，"确有练体操的条件。"
"可是练体操需要的是童子功，你开始练的年纪却是大了些，平衡感和器械感?可能差点，另外心理素质和领悟力?也需加强。"他同样毫不留情的点评。
"不过能完成劈叉、下桥等基本动作，己经超出我的预期了，反正也不是参加奥运比赛，只是表演性质的话，倒是问题不大。"
听到他说奥运比赛，白飞宇的心还是被冷不丁狠狠刺了一下。
曾经，他也是有机会正式站上这个世界瞩目的舞台的，但命运却与他开了个大玩笑。
都说从事艺术体操的没有丑人，哈维比伯自然也是个金发碧眼的美男子。
他的金发在聚光灯下像融化的黄金，此时戴着黑色半指手套的右手正托着白飞宇的腰。
"核心要像绞紧的弓弦，"德国口音的英语带着金属质感，"但斜方肌必须像融化的黄油。"
白飞宇在平衡木上完成"燕式平衡"时，哈维的手掌一首贴在他的背上，皮质手套的纹理在汗湿的背部留下转瞬即逝的压痕。
"骶骨要像陀螺仪的轴心，"指尖沿着脊椎沟下滑的动作精准如外科手术，"否则你会像醉酒的雅典娜一样摔下来。"
当白飞宇开始"后软翻"时，哈维突然单膝跪地扶住他的腰胯。
德国人雕塑般的侧脸几乎贴上他的腹肌，冰蓝色虹膜里跳动着专业评估的冷光。
"横膈膜展开要像降落伞，"戴着护腕的手腕突然压上他的耻骨联合处，"而不是抽搐的青蛙。"
镜中两人的身影在镁光灯下不断重叠分离。
哈维指导"倒立十字"时，胸肌隔着紧身训练服传来的温度堪比锻造中的青铜。
某个瞬间，白飞宇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腹肌擦过自己大腿内侧，但那双蓝眼睛里的专注让他想起卢浮宫的希腊雕像——纯粹到近乎神性的专业主义。
"托马斯全旋要像龙卷风，"哈维突然拍打他的臀大肌，"但你的骨盆前倾了5度。"
金发扫过他膝盖窝时，白飞宇想起古希腊陶罐上那些赤身竞技的运动员，他们坦荡的身体接触是为了荣耀而非欲望。
训练结束时，哈维用冰袋敷在他紧绷的斜方肌上。
"疼痛是身体的警告系统，"德国人的指节沿着竖脊肌下滑，专业得像个理疗师，"不是勋章。
"这个治疗性触碰持续了182秒——白飞宇数着自己的脉搏首到肌肉放松。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哈维突然用德语说了 句"Glücklicher Junge"(幸运的男孩)，白飞宇转头看见他正在系紧护腰——那截露出的腰肢布满陈年旧伤，像幅记载征战史的地图。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在真正的运动员眼中，身体从来不是暧昧的玩具，而是需要敬畏的精密仪器。
走出训练馆时，白飞宇摸到口袋里的手机。
王兵发来的照片上，钢琴谱表旁边放着蛋白粉摇杯。
他突然笑了——自己那些多余的敏感，或许真的只是娱乐圈浸染的后遗症。
艺术和竞技的领域里，身体的坦诚相待从来都是最纯粹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