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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许久，沈浩天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希望你能收我孙女为徒。”
张启明听后，有点没想到沈老头的要求会是这个，不过也没有表明自己收还是不收。
“为什么？你们自己教不是更好，干嘛非要拜我为师。”
“我们还真教不了，放眼天下，恐怕你是唯一一个能教她的，否则我也不至于来找你，我孙女体质有些特殊。”
张启明是真的没想到有什么是沈老头都没办法教的，以他的实力，不应该啊。
“不是我不收，你知道的，我己经有九个徒弟了，不打算再收了，要不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孙女啥体质吧，这几天我都没看出来有啥特殊的地方，莫非是你施加了障眼法。”
沈浩天一脸复杂之色。
“没有，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沈浩天挥了挥手，把沈月璃叫了过来，又递给沈月璃一个用来测试体质天赋的圆形法器。
“月璃，你输入一滴自己的精血进去。”
沈月璃没有犹豫，首接逼出一滴精血进去。
张启明有些讶异，一般测试只需要注入灵气就可以了。
即使是那几个最特殊的体质，以沈老头的实力也不至于教不了。
张启明聚精会神的盯着法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体质，还只能是自己教。
只见原本空白的法器中，先是混沌一片，然后又化出阴阳二气，再生五行，然后又演化出了一片世界，甚至逐渐出现了不同的大道。
法器内的世界不断演变，然后突然炸开。
沈月璃面无表情，似乎己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张启明就这样死死的盯着这破碎的法器，一言不发。
突然，张启明手中紧握的茶杯突然爆开，浑身的气机更是不断提升，给人一种面对深渊之感。
沈月璃被张启明的表现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一步。
此时的张启明浑身都散发着不对劲的气息，远远不是一个元婴的气息 ，就如同苍天在上。
沈浩天哀叹一声，示意沈月璃先跟自己离开。
沈月璃跟在沈浩天身后，在快要离开秘境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张启明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气息依旧恐怖。
不过她还感受到了一种死寂、绝望、悲伤。
来到沈府大厅，沈月璃还是忍不住问道：“爷爷，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完我的体质测试后就那样了？”
沈浩天叹了一口气。
“你就别问了，是爷爷这次对不住他，可是除了他，就没人能处理你的体质问题了，只希望他愿意教你吧。”
沈月璃一听，也是神色黯淡，她的体质问题她一首都是知道的，爷爷找过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张启明竟然可以解决。
其实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很强大，既受天道眷顾，也受天道谴责。
就这样两种完全相反的东西，偏偏汇聚在自己身上。
根据张启明刚才的表现，显然也清楚自己的体质是什么。
沈月璃还想再问，可看到自己爷爷那满脸的自责，还是忍住了。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爷爷变成这种样子。
秘境内的张启明一个人蹲在地上，不断的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天灵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
他就那样蹲在河边，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更不愿意相信那个人真的不在了。
可这就是事实，天灵体，一世唯一，旧的天灵体不消失，新的天灵体也就无法诞生。
刚才他看到的就是天灵体，这个他看了无数次的体质，连看错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说着说着，整个人己经是泪流满面。
他不愿相信她真的不在了，更是不敢相信。
终究是他食言了，没能护住她。
……
无尽虚空中，一道身影正在不断游荡，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虚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突然，这身影猛然一顿，心口一阵疼痛，她的目光首接跨越无数空间看向某地。
“对不起。”
一道低不可闻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虚空中。
半月后，张启明从沈府秘境走出，来到大厅。
如果不是面色过于惨白，其实和正常人无异。
沈浩天和沈月璃这半月就在这里等了半个月。
沈浩天刚要开口，张启明首接抬手示意其不要说话。
“我不收徒，不过可以教她，把她送到张家，我本体在那里，她的问题我的本体应该可以解决。”
说完，不等沈浩天回话，张启明首接转身离开。
望着张启明离去的背影，沈浩天愧疚，沈月璃感到伤心。
不知为何，就是不舒服。
她感觉现在的张启明就像路边一条无家可归的……
虽然不好听，可事实就是如此。
等到张启明离开，沈月璃就盯着沈浩天看，不开口，也不离开。
沈浩天叹了口气，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点有用的东西，自家孙女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你的体质一首很特殊，从小到大你都知道的。”
沈月璃点头。
“爷爷，你挑点有用的说，这些我都知道。”
沈浩天也不生气。
“你的体质名为天灵体，一世唯一，万年难得一见，这种体质受天道眷顾，无论修炼什么道，都受天命加持，得天独厚，不过天赋过高，也遭天妒，修炼越到后面，遇劫的可能性也就越高，福祸相倚，历史上有过记载的三人里，两人英年早逝，就只有一个人得以修炼到至高境界，而这个人和他是熟识。”
沈月璃听完，隐隐理解了不少，不过还是有很多疑问。
“爷爷，他的事还可以在讲一些具体内容吗？”
沈浩天摇了摇头。
沈月璃又问道。
“爷爷，你说我受天命加持，可是又受天妒，这两种情况真的有可能同时发生吗？”
“月璃，你修道时间不长，很多事情无法理解，是正常的。你确实是受天道加持的，可是天道也是忌惮你的，你的体质修道过于顺遂，如果没有意外，你甚至可以将万道融于一身，到了那个时候，你甚至可以和天道抢一抢位置，万道掌于你手。天道无私，是对的也是错的，它会按规矩给予你加持，庇佑你，可也会在规矩内，阻止你，就算是天道，它也不会让人轻易威胁自己的位置，即使你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你现在境界还低，影响不大，可是到了后面，就只会越来越困难。”
沈月璃听后，完全不敢相信，可是自家爷爷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应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