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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很多年前，也有杯酒这样洒在身上，当时有个男孩慌慌张张地用袖口帮她擦拭。
"我去下洗手间。"她的高跟鞋踩过满地彩带，有一片粘在了鞋底，每走一步都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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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响起。梦瑶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凉意顺着脊椎攀爬。猫眼里，周阳举着的护照扉页反着冷光，入境章上的日期墨迹未干——他早就办好了签证。
"除非..."他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的，带着雨夜特有的潮湿。梦瑶突然发现门槛缝里渗进暗红——他的球鞋边沿沾着油漆，是工作室墙面的天蓝色。
门开的瞬间，周阳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本护照。
“我改主意了。”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梦瑶呆住了：“我的公司……”
“可以远程管理，或者合并到我的工作室。”他向前一步，“许梦瑶，这次别想再推开我。”
她的视线模糊了：“……为什么是我？”
周阳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因为32岁的你和23岁的我，刚好在最好的时间相遇。”
窗外，东方既白。
纽约的offer邮件在凌晨三点抵达周阳的邮箱。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着他疲惫却兴奋的脸——这是全球顶尖广告公司CDG的邀请，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第一时间给梦瑶发了消息：「收到个有意思的东西，明天带早餐给你看。」
第二天清晨，周阳带着刚出炉的可颂和这份打印出来的邮件出现在梦瑶公寓门口。梦瑶睡眼惺忪地开门，发丝还翘着一小撮，与平日里雷厉风行的许总判若两人。
"这么早..."她揉着眼睛嘟囔，却在看清邮件内容后瞬间清醒，"CDG？天啊，周阳！"
她光着脚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比自己拿到offer还要兴奋："我就知道他们会看上你！那个'酒香'系列太出色了！什么时候入职？需要准备什么？"
周阳慢条斯理地掰开可颂，把带着黄油香气的半边递给她："我不打算去。"
梦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什么？"
"我查过了，他们想让我负责的是亚洲区酒类品牌。"周阳啜了口咖啡，"但我想做的不只是广告，而是像'微醺'那样的整体品牌打造。"
梦瑶放下可颂，眉头微蹙："你可以去学习两年再..."
"梦瑶。"周阳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带着咖啡的温热，"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中国缺少真正的酒吧文化品牌吗？"
她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颤。当然记得，那是在"微醺"开业三个月后的行业论坛上，她作为嘉宾发言时的观点。
"我想证明你是对的。"周阳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而且..."他故意拖长音调，"某人答应过要当我酒吧的顾问。"
梦瑶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阳光透过纱帘，在周阳的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突然发现这个曾经青涩的大男孩，眼角己经有了若隐若现的细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