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晚上谁都别想打我灵粥的主意！

第21章 今晚上谁都别想打我灵粥的主意！

第二天，卯时还没到呢，苏妄就被灶房外面的动静给闹醒了。

那动静啊，就跟竹叶扫过石阶似的，又轻又密，还带着夜里露水没干的那种潮乎乎的感觉，就像有个小水汽团在那儿飘似的。

她披着青衫，挑开门帘往外一瞧，就看见两个小弟子抬着个朱漆食盒站在台阶下面呢。

那食盒上沾着晨露，看着凉丝丝、湿漉漉的，感觉就像刚从清晨的雾气里捞出来一样。

食盒上有个叶字标记，在雾气里头若隐若现的，就像一缕飘飘悠悠的墨香似的，看着还挺有韵味。

“叶长老说这是专门给苏姑娘准备的灵材呢。”领头的那个弟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说话的时候还喘着粗气，“说是大会主菜能用上。”

苏妄伸手去接食盒的时候，指尖突然像被扎了一样，疼得厉害得很呢。

这是系统预警的那种灼烧感，就好像有小火苗在舔她的皮肤一样，可难受了。

她低着头掀开了食盒盖，只见九叠云纹的锦缎上整整齐齐地摆着雪耳、冰参，还有几株带着露水的归心草呢。

这一下啊，空气里就满是那种清清凉凉的药香味儿了，闻着特别清爽。

可是当她的灵识扫到最底下的玉瓷罐的时候，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啥呢？

因为那种香味里混进去了一丝怪里怪气的甜腻味儿，就像好好的一锅汤里突然掉进了一块怪味儿糖一样。

“检测到有‘中毒风险’这事儿了，要不要启动因果回溯啊？”系统的声音突然就在脑袋里炸响了。

苏妄麻溜地捏了个闭气诀，接着就把玉罐推到窗台上去了。

这时候，窗外起风了，风一吹，窗帘就沙沙沙地响，那动静就像是有人在小声嘀咕一样。

阳光斜着照进来，玉罐罐口浮着的金粉在光线下泛出一种特别诡异的紫色，这可是蚀魂花粉呢。

那粉末在光线里轻轻地飘着，就跟活物似的游来游去，还散发出一股让人首想呕吐的味儿。

这东西哪怕只有一丁点儿混进饭菜里，人的灵脉过三天就会乱套，巧的是，发作的时候症状和普通食物中毒一模一样。

她按下了“是”，昨天药园里的画面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了：叶秋站在紫芝堆里，把食盒塞给一个弟子，还压低声音说：“一定要让她拿这批材料做主打菜。”那弟子有点犹豫，就说：“可是叶长老您不是说苏姑娘厨艺……”叶秋的手指头重重地敲在盒盖上，冷冷地、硬邦邦地说：“让你做你就做。”

画面消失的时候，苏妄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手指关节都变白了，手心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她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忽然就笑了起来——呵，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在灵膳大会上给她安个“毒厨”的名头呢。

“阿妄？”顾昭端着刚煮好的灵米粥走了进来。

瞧见她对着食盒发愣，就把粥碗挪到她手边，温热的瓷碗挨着她的手背，暖烘烘的。

“早上露水重，先喝点热乎的。”

苏妄抬眼，一下子就对上了他满是关切的目光。

那目光柔得像水一样，映着早晨的阳光，照进她心里，让她心里泛起一阵软软的疼。

她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把玉罐推过去，说道：“你帮我看看这罐子里装的啥。”

顾昭刚把灵识探进去，眼尾那一抹红就蔓延到了耳尖，他说：“蚀魂花粉。”说着，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声音也低低的，“阿妄，这是谁……”

“这都不重要。”苏妄把玉罐拿回来，塞进储物袋里，接着从自己的药篓里翻出备用的灵材。

她指尖碰到冰参的时候，感到一阵凉意，就说：“你去把灶火弄得旺些，今天的主菜是归心莲影羹。”她顿了一下，声音变得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水面，“我记得你说过，师娘最擅长做这个了。”顾昭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了一下，应了句：“好的。”他转身的时候，那宽大的袖子从她指尖扫过，就像一片极轻的云，还带了点若有似无的温度。

三天过后，青云宗主殿里满是檀香的味道，那香又沉又厚的，还混着烛火燃烧时的焦糊味儿，让人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

苏妄围着月白色的围裙，站在主案前，顾昭捧着她新做的青瓷碗在一旁站着。

这可是她特意让顾昭学的呢，就是不想再让那些说“仙尊连个菜都端不稳”的人乱嚼舌根。

苏妄揭开碗盖，说道：“归心莲影羹，大家都尝尝。”一瞬间，清清凉凉的莲香和蜜露的甜香就飘散开来，在鼻尖萦绕着，就好像人己经站在了月下的荷塘边似的。

羹汤是琥珀色的，雪白的莲子在里面浮着，每颗莲子都被雕成了半开的莲花模样，花瓣尖上还凝结着一滴灵露，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

座下突然传来抽气声，就像风吹过纸张的声音。

玄机子捏着拂尘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赵元启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到桌上，那声音可真难听。

顾昭端着碗的手稳稳当当的，就像山一样。

他拿勺子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可送到嘴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他眼里原本的光亮就像春天刚开始化雪的小溪一样，慢慢就散了。

“这味儿……”他抬头看向苏妄，嘴角往上翘了翘，声音温和得都不像他平常的样儿了，“是我师娘做的。”

苏妄一下子就屏住呼吸了。

她可从来没见过顾昭这么笑过呢。

他眼尾红红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嘴角的弧度比初雪还软和。

她一下子就想起顾昭昨天蹲在灶前烧火的样子，还想起他偷偷往自己蜜罐里加灵蜜时那慌张的模样。

原来啊，这个笑容才是他藏了千年的真心呢。

“不就是个做饭的丫头嘛！”赵元启“啪”的一声猛拍桌子站了起来，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轻轻晃悠起来，“再好吃能比得上仙门的功法？”

玄机子用拂尘轻轻一挡，把他的话给截断了：“赵师弟先别急，咱们先看看这羹汤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呢，殿角那儿突然“砰”的一声响。

一个穿黑衣服的侍从捂着肚子就倒在地上了，口吐白沫，就跟中毒了似的，空气里一下子就有了一股腥甜的味儿。

“苏妄！”赵元启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抬腿一脚就把侍从端着的食盘给踹飞了，伸着手指着苏妄就扯开嗓子吼起来，“你做的菜里有毒！”

苏妄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响了：“‘因果预判’触发喽，要不要把真相给抖搂出来呀？”

苏妄不紧不慢地讲：“有毒的可不是那主菜，是酒水里面有毒呢。”说完这话，她就把昨天换下来的玉罐拿出来，慢悠悠地打开封口，瞬间就飘出来一股特别奇特的甜香味儿，“这蚀魂花粉，是叶长老送来的灵材里夹带的。”就见她指尖上聚集起灵力，玉罐里的金粉就飘到了赵元启的跟前，就跟一群飞舞着的萤火虫似的。

“三天前啊，有人指使别人把这玩意儿掺到酒水里面，想借我的手去害人呢。”

玄机子的脸“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的。

赵元启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就把酒坛给撞翻了，琥珀色的酒液溅到他黑色的道袍上，就像一滩凝固了的血一样，还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儿。

“不可能……”赵元启的声音都打着颤儿，眼神也变得很散，“叶秋怎么会听我的……”

“叶长老正缺清毒丹呢。”苏妄冷冷地笑着，那语气冷得就像铁块似的，“而你呢，刚好有她想要的东西。”她的眼神就像刀子似的，一下子就扫到了玄机子紧紧握着的拂尘上，然后说道：“在背后搞鬼的人是谁，玄机子大人肯定比我心里更有数吧。”

这一下，整个大殿里安静得吓人，就只能听见烛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响。

顾昭冷不丁地往前迈了一步，一下子就把苏妄挡在了身后。

顾昭身上有股淡淡的檀木香，和他那种清冷的气质融合在一起，让人闻着就觉得特别踏实。

他瞅着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声音比平常还要低沉，那语调就好像裹了一层冰似的，说道：“今天这事儿，我得跟上面汇报汇报。”

等散场的时候，都己经快半夜了。

苏妄站在屋檐下，正在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呢，突然感觉肩膀一暖。

原来是顾昭把他自己的披风披到了苏妄的身上，他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个新糖罐呢。

那糖罐的釉色是苏妄特别喜欢的月白色，摸起来滑溜溜的，手感相当不错。

“上次那个……”顾昭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耳朵尖红得都快冒血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似的，“其实那是我最喜欢的。”他一抬头，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月光洒在湖面上一样，“谢谢你没嫌弃。”

苏妄接过糖罐，手指碰到他冰凉的手背，却能感受到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暖意。

她冷不丁地伸手就抱住了他，脸也一下子埋进他的脖子那块儿。

他脖子那儿有股熟悉的药香味儿，还淡淡地透着檀香味儿呢，这味儿让她心里可踏实了，于是就说道：“我压根儿就没嫌弃过你呀。”

夜里的风呼呼地吹着，卷着几片银杏叶，飘落在他俩脚边，发出沙沙的、轻轻的声响。

顾昭的手在空中悬了一会儿，最后缓缓地搂住了她的腰，就好像捧着特别娇贵、容易碎掉的宝贝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好感度都到60%啦，技能进化被触发喽：能开启‘因果干涉’了呢，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可以临时改变一段对话的走向哟。”

苏妄的心跳一下子就猛地停住了。

她盯着顾昭脑袋上来的那一小撮头发，突然就想起系统提示里关于“临时改变对话走向”的那些话了。

这就是说有人要来真格的了呗。

这一次啊，她和顾昭的把柄，说不定就藏在那些被改得乱七八糟的话里头呢。

月亮都爬到天中央的时候，玄机子那密室里传来了瓷器被打碎的动静。

“真废物！”玄机子气得把手里的传讯符都捏成了粉末，牙齿咬得咯咯响，“三天后的暗域密谈，绝不能让顾昭知晓……”

在青云宗的偏院里，苏妄轻手轻脚地把糖罐放在衣柜的最上层。

她瞅着顾昭在灶坑前添柴火的背影，手指在系统面板上的“因果干涉”图标上来回划动着——这可真是个大麻烦，才刚刚开始冒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