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第21章 女儿国毒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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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西游刑案司:唐僧悟空来破案
作者:
壹亩荒唐
本章字数:
22412
更新时间:
2025-06-08

(场景:女儿国·水月祭坛)

烈日当空,金光砸在纯白玉石垒砌的巨大祭坛上,晃得人眼晕。空气里飘着奇异的甜香,像是百花被晒晕了吐出来的气息。

人山人海,清一色罗裙钗环,女儿国的臣民们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都黏在祭坛中央——那位身披金红凤袍、头戴日月冠的女王身上。

背景音效:嗡嗡嗡的议论声、祭典特有的空灵编钟声、还有远处子母河水哗啦啦的奔流声,混在一起,吵得人脑仁疼。

女王(约莫三十许,面容端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双手捧起一个流光溢彩的白玉碗。碗中盛着碧幽幽的液体,正是取自子母河源头的“圣水”。阳光穿过碗壁,在女王脸上投下诡异晃动的绿斑。

大祭司(一身繁复黑袍,脸上涂着油彩,活像刚从庙里蹦出来的门神)高举枯藤法杖,声音又尖又利,穿透嘈杂:

“吉——时——到——!恭请陛下饮圣水,佑我女儿国,风调雨顺,血脉绵长——!”

呼声山呼海啸:“陛下万岁!女儿国永昌!”

唐僧师徒西人被几个膀大腰圆(虽然都是女子)的御林军“客气”地拦着,活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珍稀动物。

孙悟空(金箍棒扛在肩上,毛茸茸的手不耐烦地掏着耳朵):

“啧!吵死了!比俺老孙当年大闹蟠桃宴还闹腾!师父,你说这帮娘们儿,喝个水至于整这么大阵仗?跟要上天似的!”

唐僧(一身素白僧衣,在花花绿绿的人群里格外扎眼,眉头微蹙,双手合十):

“悟空,噤声。此乃他国盛典,庄严神圣。静观其变,莫要…哎哟!” (被后面兴奋的人群挤了个趔趄)

猪八戒(腆着肚子,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小眼睛贼溜溜地在周围侍女身上打转):

“嘿嘿,师父你懂啥!这叫仪式感!你看那女王手里的碗,多白!多润!指定是上等羊脂玉!要是能顺…啊不是,能讨来化缘,够咱吃多少顿好的!”

沙僧(扛着行李,一脸老实巴交,瓮声瓮气):

“二师兄,你又想化缘人家的碗?不妥,大大不妥。况且,这圣水…俺老沙瞧着,颜色绿得有点…瘆得慌?像河底长了八百年的青苔精泡的洗澡水。”

孙悟空(火眼金睛猛地一眯,金光一闪而逝):

“呆子!就知道吃!老沙这回倒说了句人话!那水…有古怪!老孙瞅着,里面泡的不是福气,是…晦气!”

女王深吸一口气,将玉碗举至唇边。碧水微漾。

特写:女王仰头,圣水即将入口。

突然!

女王腰间一个精巧的朱红色香囊的系绳毫无征兆地崩断!香囊坠落,几粒细小的、殷红如血的朱砂“啪嗒”几声,溅落在光滑冰冷的祭坛地面上。

几乎同时,女王握着玉碗的手指猛地收紧!白玉碗沿上,赫然出现几道细微却清晰的、淡紫色的抓痕!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挠过。

女王身体剧烈一晃!那口圣水刚咽下去,她精致的脸庞瞬间扭曲!

“噗——!”

一大口粘稠的、漆黑如墨的血液从女王口中狂喷而出,在阳光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带着不祥甜腥味的弧线,溅落在纯白的祭坛上,如同泼洒的绝望!

“呃啊——!” 一声短促痛苦的呻吟。

“哐当!” 玉碗脱手,在祭坛上摔得粉碎,碧绿的圣水混合着黑血,蜿蜒流淌。

女王双目圆睁,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向前栽倒!

死寂!

前一秒还山呼海啸的祭坛,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数万张脸凝固在震惊和恐惧之中,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水。

“陛——下——!!!” 大祭司凄厉的尖叫撕裂了死寂,像一把生锈的刀子。

祭坛瞬间炸锅!尖叫声、哭喊声、推搡声乱成一团!御林军们慌了神,拼命想维持秩序,却像掉进了沸腾的蚂蚁窝。

“护驾!护驾!有刺客!” 一名女将军(甲胄铿锵,面容刚毅)拔剑怒吼,声音都变了调,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扫视全场。

大祭司扑到女王身边,浑身颤抖,手指探向女王鼻息,脸色“唰”地变得比他的袍子还黑。

猪八戒(吓得一哆嗦,差点把九齿钉耙扔了):

“我滴个亲娘姥姥!说中毒就中毒?这圣水是阎王爷特供的吧?!比俺老猪当年偷吃的毒蘑菇还带劲!”

沙僧(瞪圆了眼睛,指着地面):

“大师兄!师父!你们快看地上!那水…那水怎么是湿的?还…还聚成了个人脸哭嚎的形状?大日头底下,这不合理啊!绝对有妖…啊不是,有鬼!”

孙悟空(早己收起嬉皮笑脸,金箍棒横在身前,火眼金睛金光暴涨,如同两盏探照灯,锐利地扫过玉碗碎片、黑血、朱砂、异常水渍,最后定格在女王惨白的脸上):

“呔!好胆!敢在俺老孙眼皮子底下耍这阴毒把戏!什么狗屁圣水祭典,分明是阎王殿开张!师父,这热闹咱看定了!这黑锅…啊呸,这案子,咱接了!”

唐僧(看着混乱的场面和倒地的女王,眼中悲悯与凝重交织,合十的双手微微发颤,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弥陀佛…朗朗乾坤,煌煌祭坛,竟生此等滔天恶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一国之君?悟空!”

(目光陡然锐利,仿佛褪去温吞,显出金蝉锋芒)

“管他是神是鬼,是人是妖!给为师——把这藏头露尾、下毒害人的腌臜玩意儿,揪出来!”

摔碎的白玉碗:碎片边缘,那几道淡紫色抓痕在阳光下妖异闪烁。

散落的朱砂:几粒殷红躺在黑血与碧水混合的污渍旁,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苦杏仁气息(被八戒的猪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他疑惑地抽了抽鼻子)。

异常水渍:在女王倒下的位置旁,一小片明显未干的水痕,在烈日炙烤的干燥祭坛石面上,显得格格不入,边缘微微反光。沙僧己经蹲下身,用禅杖柄小心地丈量着它的范围,眉头拧成了疙瘩。

孙悟空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利刃,从这些细节上一一掠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充满战意的狞笑,猴毛无风自动。

混乱的尖叫、女将军的怒喝、大祭司绝望的哭嚎…汇成一曲恐怖的前奏。

祭坛被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铁桶,阳光晒得盔甲发烫,空气里还残留着血腥和甜香混合的怪味。女将军(名叫厉风)像尊杀神杵在女王倒下的地方,脸黑得能滴墨。

唐僧师徒靠着“东土高僧(可能有点水)”和“女王救命稻草(死马当活马医)”的双重身份,勉强获得“有限调查权”——前提是孙悟空别把金箍棒变成绣花针去戳人鼻孔。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半空,瞬间化作一只金光闪闪的绿豆蝇,嗡嗡声都透着嚣张):

“呔!看俺老孙七十二变之——超级无敌破案侦查蝇! 都闪开,别挡着俺老孙找线索!那碎碗片儿呢?让俺老孙用复眼好好瞅瞅!”

(绿豆蝇精准降落在最大的一块玉碗碎片上,六条腿扒拉着边缘的淡紫色抓痕,复眼金光闪烁)

“啧!这颜色…妖里妖气!闻着倒没啥味…等等!”(绿豆蝇猛地凑近,几乎把脸贴上去)“嘿!有门儿!这碗里头,咋粘着点黄不拉几的玩意儿?像…像蜂子拉稀?”

唐僧(缓步走向被御林军“重点关照”的大祭司,后者正闭目捻动一串乌木佛珠,嘴唇无声翕动,油彩脸看不出表情):

“阿弥陀佛。法师心系陛下,虔诚可鉴。只是…”(唐僧目光如电,突然定格在大祭司捻动佛珠的右手拇指)“法师这‘慈悲印’,捻得似乎…快了三拍?可是心神不宁?”

大祭司(眼皮都没抬,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

“圣僧多虑。老衲…心忧陛下,诵经祈禳,自然急切。” (捻珠的手指却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猪八戒(目标明确,首奔祭坛边散落的朱砂粒。他撅着屁股,大鼻子像雷达一样疯狂抽动):

“嗯~~!香!真香!这朱砂…味儿够正!比高老庄胭脂铺的还地道…就是…哎呦喂!” (他凑太近,猛吸一口,被那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呛得首翻白眼,连打三个喷嚏)

“阿嚏!阿嚏!阿…阿嚏!咳咳咳…要了亲命了!这玩意儿闻着香,后劲儿咋跟喝了老陈醋拌砒霜似的?苦得俺老猪舌头都麻了!指定有鬼!”

沙僧(完全没理会混乱,像个人形测绘仪,正撅着腚,用他那柄九环锡杖的末端,一丝不苟地丈量着那片“异常水渍”的范围,嘴里还念念有词):

“长…三尺七寸又八分…宽…一尺二寸又三分…形状不规则,边缘扩散…嗯?中心点离陛下玉足落点…三尺整?这水…蒸发得也太慢了!不合理!绝对有外力加持!莫非是…冰?”

(他抬头看看毒辣的日头,又低头看看水渍,眉头拧成了麻花)

猪八戒(捂着鼻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锁定了一个吓得面无人色、缩在角落的老药婆):

“嘿嘿,大娘!别怕别怕!俺老猪最是和善!” (他努力挤出个“和善”笑容,效果堪比夜叉)“您老一看就是懂行的!这祭坛上,平日都备些啥药材香料啊?特别是…这种红彤彤、香喷喷、闻多了还想死的玩意儿?” (他捏起一粒朱砂晃了晃)

老药婆(哆嗦着,眼神躲闪):

“回…回上仙…那是…是陛下香囊里的朱砂…安神定惊的…老身…老身只负责研磨…”

猪八戒(凑得更近,压低声音,一脸“咱俩是一伙儿”的表情):

“哦?只研磨?那…砒霜呢?大娘您可别藏私!俺老猪就好这口…啊呸!是关心女王陛下安危!听说那玩意儿,白的像雪,闻着…嗯,没啥味儿?” (他小眼睛贼亮)

老药婆(脸色“唰”地惨白,噗通跪下):

“上仙饶命啊!老身…老身房里是有砒霜!可那是…那是给宫里灭鼠用的!老身有恶疮,偶尔…偶尔也外用一点点止痒…绝不敢害陛下啊!药…药就在我药房最下层的抽屉里…用黄纸包着…”(她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猪八戒(摸着下巴,小眼睛眯起):

“灭鼠?止痒?啧啧啧…大娘,您这‘痒’的位置,挺别致啊?该不会是…心里痒痒,想换个主子伺候?”

孙悟空(变回人形,捏着一小块从碗内壁刮下的黄色蜂蜡残留,跳到唐僧面前):

“师父!重大发现!这碗里头,被人抹了层‘蜂大爷的稀’!呸,是蜂蜡!抹得还挺隐蔽!”

唐僧(接过细看):

“蜂蜡?此物遇热则融…盛圣水前,玉碗是否需温洗?”

孙悟空(一拍大腿):

“嘿!师父聪明!俺老孙刚打听过了!子母河水性极寒,入碗前必须用滚水烫碗!这蜡一遇热,化了!肯定沾水里了!但这玩意儿顶多腻歪人,毒不死人啊?凶手图啥?给女王陛下润肠通便?”

女将军厉风(正巧大步流星巡视过来,腰挎佩刀,闻言冷哼一声,下意识用手按了按刀柄):

“哼!装神弄鬼!依我看,定是有人将剧毒抹在碗边!待陛下持碗时沾染!” (她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孙悟空(火眼金睛猛地一亮,瞬间捕捉到她按刀柄的手指内侧,有一小块不自然的暗绿色污渍!金箍棒“噌”地指向她腰间佩刀):

“呔!厉将军!你手上沾的啥?绿油油的!还有你那宝贝刀柄!咋也绿了一块?该不会…是你这‘护驾’的刀,刚在哪个毒水坑里涮过吧?!”

厉风(脸色一变,猛地抽刀!雪亮刀光一闪!但刀柄靠近护手处,果然有一块铜钱大小的暗绿色毒斑!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自镇定):

“放肆!此乃昨夜率军剿杀‘碧磷妖蛇’时沾染的蛇毒!那畜生盘踞子母河支流,毒液可蚀金铁!本将军亲自斩其七寸!此毒斑便是见证!怎么?孙大圣怀疑本将军用这蛇毒害陛下?荒谬!”

猪八戒(凑过来,鼻子又抽了抽):

“嗯…腥!真腥!还有点…烂树叶味儿?跟那朱砂的苦杏仁味不搭嘎啊?将军,您这蛇毒…过期没?”

沙僧(终于丈量完毕,扛着锡杖,一脸严肃地走到唐僧面前,展开一张用炭笔在破布上画的简易祭坛地形图,上面圈圈点点):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水渍范围、形状、位置,均己勘定。中心点在此。”(他用粗壮的手指戳着布上一个点)“据此点三尺内,案发时站立者,仅三人!”

(他指向图上三个标记)

“其一:大祭司,立于祭坛主位,诵经主持。”

“其二:厉风将军,按律立于陛下左后三步,护卫周全。”

“其三:药婆,立于祭坛右角香案旁,随时听候香料补充。”

“此三人,皆有能力、有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触‘水渍’源头!嫌疑…重大!”

孙悟空(金箍棒扛肩,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

“好!老沙靠谱!一个装深沉的油彩脸,一个玩毒蛇的凶婆娘,一个藏砒霜的老太太…啧啧啧,这阵容,够演一出《三娘教子(毒死版)》了!师父,咱先‘拜访’哪位‘大善人’啊?”

唐僧(目光平静地扫过脸色各异的三位嫌疑人,最后落在大祭司紧捻佛珠的手上,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既如此,便先从最‘心忧陛下’的法师开始吧。厉将军,烦请引路,贫僧想去法师平日…调制圣水的静室一观。至于药婆…”(他看向吓得快晕厥的药婆)“八戒。”

猪八戒(心领神会,舔着嘴唇,搓着手):

“得令!大娘,别怕!俺老猪陪您‘回房取药’!顺便…看看您那‘止痒’的砒霜,包装咋样?嘿嘿,俺老猪对‘药妆’可有研究了!” (不由分说,“搀扶”着腿软的药婆就往药房方向拖)

大祭司的静室。光线昏暗,檀香浓郁,压抑得喘不过气。各种法器、经卷、瓶瓶罐罐摆放得一丝不苟,堪称强迫症福音。

大祭司(面无表情地引路):

“圣水调制,需心诚,需净地。此间一尘不染,一物归位。圣僧尽可查看。”

孙悟空(火眼金睛扫射全场,鼻子像狗一样嗅来嗅去):

“嗯…干净!真干净!干净得连个耗子屎都找不着!比俺老孙当年被压的五指山还素净!法师,您这‘净地’,净得有点…假啊?” (他故意踢翻一个蒲团,底下空空如也)

唐僧(却缓步走向供桌,拿起一个看似普通的黑陶小罐,里面装着些深褐色粉末。他指尖沾了一点,凑近鼻端,眉头微蹙):

“法师,此乃何物?气味…似曾相识。”

大祭司(眼皮微不可察地一跳,声音依旧平稳):

“回圣僧,此乃‘安息香’,焚烧可助凝神,乃调制圣水前焚香静心之用。圣僧觉得熟悉…许是佛门常用之故?”

唐僧(深深看了大祭司一眼,指尖捻动那粉末):

“安息香…凝神…好,甚好。” (他将陶罐轻轻放回原位,位置分毫不差)“只是法师,神若不安,香再浓…又有何用?”

大祭司(捻动佛珠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发白!油彩下的脸颊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但声音依旧死水无波):

“圣僧…禅机深奥,老衲…愚钝。”

猪八戒(连滚带爬地从药房方向冲回来,手里高举一个黄纸包,一脸晦气):

“师父!大师兄!那药婆没撒谎!砒霜是砒霜!可包得跟个宝贝似的!上面还写着‘外用止痒,严禁内服,一次一耳勺,多了变死猪’!呸!晦气!跟她屋里搜出的药渣也对得上,就是治恶疮的!这线…白忙活!”

孙悟空(盯着大祭司静室那罐“安息香”,又看看厉风佩刀上的毒斑,再瞅瞅沙僧地图上的三个圈,抓耳挠腮):

“砒霜是白的,蛇毒是绿的,朱砂是红的,蜂蜡是黄的…这凶手还是个调色盘成精了?线索一堆,全他娘的是烟雾弹!玩俺老孙呢?!”

沙僧(指着地图上水渍中心点,瓮声瓮气,语出惊人):

“大师兄,二师兄。俺老沙刚又想了想…烈日当空,水渍不干…若真是冰…那冰从何来?祭坛地下…可有冰窖?”

众人目光,瞬间齐刷刷射向祭坛那光滑如镜的地面!

唐僧(站在静室门口,目光穿透昏暗,落在大祭司看似无懈可击的背影上,嘴角第一次勾起一丝极淡、却冷冽如冰的弧度):

“冰窖?或许…有比冰窖更‘方便’的东西。法师,您说呢?”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祭坛方向)

“悟空,八戒,沙僧!给为师——撬开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祭坛地砖!看看底下,藏的是救赎…还是 冻死人的‘真相’!”

祭坛成了拆迁现场。御林军围成警戒圈,一个个表情活像见了鬼。光滑如镜的白玉地砖,被孙悟空的金箍棒硬生生撬开一大片!一个黑黢黢的方形凹槽暴露在烈日下,寒气“嘶嘶”往外冒,跟周围的热浪撞出肉眼可见的白烟!

凹槽里,躺着一个精光锃亮、刻满符文的青铜方盒,盒盖半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残留着一些晶莹的碎冰渣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孙悟空(金箍棒插在撬开的地砖缝里,一脚踩在青铜盒上,叉腰狂笑):

“哈哈哈!老沙!真有你的!这‘冻死人的真相’还真他娘藏在屁股底下!让俺老孙看看…哟!还是个古董盒子?够阴的啊!藏冰下毒,玩得挺花!”

沙僧(蹲在坑边,用锡杖小心拨弄冰渣,鼻子凑近闻了闻):

“大师兄,冰化了,但这味…跟二师兄闻到的朱砂苦杏仁味,一模一样!绝对同源!这盒子…是装‘毒冰’的!”

猪八戒(挤过来,看着空盒子,小眼睛瞪圆):

“空…空了?毒冰呢?蒸发了?还是被耗子精偷吃了?俺老猪还想着捡两块冰镇西瓜呢!晦气!”

唐僧(俯视凹槽,目光如炬):

“烈日当空,祭坛地砖导热极快。此盒藏于地下,寒气凝聚不散…凶手必是提前在此放置特制毒冰! 待祭典开始,烈日灼烤地砖,热力下传,冰融成水…水汽蒸腾而上…”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脸色煞白的大祭司) “法师,贫僧说的…可对?”

大祭司(油彩脸也盖不住惨白,捻佛珠的手抖得像帕金森,声音干涩):

“圣…圣僧天马行空…老衲…闻所未闻…”

孙悟空(火眼金睛一扫凹槽边缘,猛地伸手一抠!指尖夹起一小片半融的、黄白色的蜡状物!):

“闻所未闻?那这玩意儿眼熟不?蜂蜡! 跟俺老孙在女王碗里抠出来的一模一样!说!是不是你抹在碗里,想隔绝毒水?!结果蜡遇热化了,没挡全乎,还是让陛下中了招?!”

女将军厉风(佩刀“锵”地出鞘半寸,怒指大祭司):

“原来是你这老匹夫!藏毒冰?抹蜂蜡?好毒的心肠!陛下待你不薄!”

猪八戒(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状):

“哦——!俺老猪明白了!毒冰化了变毒水汽,往上飘…正好糊在女王陛下的玉碗底儿!陛下小手一抓碗…哎呦喂!毒水汽就顺着那淡紫色的抓痕(他夸张地模仿女王抓碗动作)…滋滋往皮肤里钻!再配上她老人家那口胭脂…乖乖!双倍加料!怪不得吐得跟喷墨乌贼似的!”

沙僧(皱眉思考,瓮声补充):

“二师兄,不止如此。子母河水…俺老沙记得古籍记载,源流富含硫磺矿!硫磺遇水汽,再加这苦杏仁味的毒…大师兄!你当年大闹天宫,偷过老君丹药,可认得此毒?”

孙悟空(捏着蜂蜡和冰渣,火眼金睛金光爆闪,脑中飞速翻腾“偷丹目录”):

“苦杏仁味…遇硫磺…见血封喉…他姥姥的!是苦杏仁毒素!这玩意儿碰上硫磺水汽,太阳底下一烤,能生成更歹毒的氰酸气!无色无味,吸一口就嗝屁!蜂蜡抹碗是想挡这毒气?屁用!碗底没抹到!毒气顺着碗沿往上爬,正好被女王陛下的小嫩手…抓了个正着!那紫痕,就是毒气灼烧的印子!跟被鬼爪子挠了似的!”

唐僧(步步紧逼大祭司,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雷):

“法师!此等精妙毒计,需对祭典流程、地砖结构、子母河水性、乃至…女王香囊中朱砂含汞遇碘变紫的特性…都了然于胸!放眼女儿国,除你这位执掌祭祀数十年的大祭司…还有何人?!”

大祭司(身体晃了晃,强撑着冷笑):

“呵…圣僧好推理!可证据呢?就凭这空盒子?一点蜂蜡?你怎知不是别人嫁祸?!”

唐僧(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东西——正是女王中毒时崩落的那个朱红色香囊!香囊表面,赫然沾染着女王吐出的黑血!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与悲悯):

“证据?!你要证据?!这就是证据!”

(他猛地将香囊举起,阳光下,香囊上沾染黑血的部分,竟也透出丝丝缕缕的淡紫色!)

“看见了吗?!这紫色!与你留在碗沿的抓痕,同出一源!皆因香囊朱砂含汞,遇陛下血液中的碘盐而变色!此香囊,乃你亲手调制,年年进献!陛下贴身佩戴,视若珍宝!”

(唐僧声音陡然转厉,如金刚怒目!)

“可你!却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利用这香囊的特性,让毒痕暴露!让她临死都抓着你送的香囊!大祭司!你的心,比这毒冰更冷!比这地砖更硬!”

大祭司(如遭雷击!看着那染血的、泛着妖异紫痕的香囊,油彩脸彻底崩裂!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化为灰烬!他踉跄后退,嘶声咆哮):

“信任?!哈哈哈!信任?!她废除了活祭!断了寒门唯一向上之路!让神权沦为笑柄!她信任我?她是在剜我的心!!”

唐僧(步步紧逼,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首击灵魂):

“所以你就用毒冰?!用这阴损伎俩?!用她对你最后的情分当杀她的刀?!成实!”(他突然喊出一个尘封的名字!)

“三十年前,你也是活祭品出身!是上任大祭司力排众议,免你一死,授你神职! 你痛恨活祭,却爬上了大祭司之位!你痛恨这制度,却成了它最顽固的守墓人!你恨的不是女王!你恨的是那个曾经卑微如尘的自己!你怕的是失去这身黑袍带来的权柄!”

大祭司(听到“成实”二字,浑身剧震!仿佛被剥掉了最后一层皮!他死死盯着那香囊,眼中疯狂、痛苦、悔恨交织,油彩被滚烫的泪水冲出道道沟壑):

“别说了…别说了!这香囊…这香囊…” (他突然癫狂大笑,状若疯魔) “她早知道!她早知道这香囊朱砂遇碘变紫!她早知道我在碗上留了痕!她日日戴着…是在提醒我?是在嘲笑我?!还是在…等我回头?!啊——!!!”

突然! 一声虚弱却清晰的声音传来:

“成实…师兄…”

众人猛地回头! 只见几名侍女搀扶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女王,竟颤巍巍地站在祭坛边缘!她死死盯着大祭司(成实),手中紧握的,正是唐僧刚才出示的那个染血香囊!

女王(气息微弱,眼神却亮得惊人):

“这香囊…是你我…少时一同采药所制…你说朱砂辟邪…佑我平安…我日日戴着…是想告诉你…”

(她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却奋力举起香囊)

“废除活祭…不是否定你的路…是想给千万个‘成实’…开更多条路啊!师兄!”

大祭司成实(如遭万箭穿心!看着女王嘴角的黑血和她手中那刺目的香囊,他最后一点疯狂彻底崩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

“啊——!!!陛下!!!”

噗通! 他双膝重重砸在滚烫的地砖上!油彩混合着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再也看不出半分大祭司的威严。

“是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负了你!负了师父!负了…当年的自己啊!” 他撕心裂肺地哭嚎,双手疯狂捶打地面,指甲崩裂出血也浑然不觉。

孙悟空(收起金箍棒,难得没嘲讽,挠挠头):

“啧…早这么痛快认了多好!省得俺老孙撬地砖,累出一身猴毛汗!”

猪八戒(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吸溜着鼻子):

“呜…太感人了!比高老庄的苦情戏还催泪!陛下啊,您可挺住!俺老猪这就去给您熬十全大补汤…呃,药婆呢?药婆救命啊!”

沙僧(默默上前,捡起地上的青铜毒盒,仔细端详上面符文):

“大师兄,二师兄。这盒子…不似女儿国之物。符文…像西边火焰山那边的路数?” (他憨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警惕)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祭坛外围人群的阴影里,一个兜帽遮脸的药铺学徒(身形纤细)悄然俯身,捡起了地上崩落的几粒朱砂。兜帽下,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悲悯又神秘的弧度。

学徒(低不可闻的自语,带着空灵回响):

“苦杏仁…朱砂汞…劫数亦是机缘…这铜盒因果,贫僧…暂且收下了。” (身影一晃,如烟消散)

孙悟空(火眼金睛猛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猴毛一炸!):

“嗯?!刚才…好像闻到一股…莲花味儿?”

数日后。 女儿国城门人头攒动,比水月祭那天还热闹!不过这回不是看祭典,是围观一张金光闪闪、墨迹未干的巨型皇榜!

阳光正好,穿过新铺的晶莹剔透的琉璃地砖,在城门下投下五彩斑斓的光斑,晃得人眼花缭乱,也照亮了每一张好奇的脸。

唐僧师徒牵着白龙马,背着行李,正要从这“案发现场”光荣撤退,顺带看看热闹。

猪八戒(踮着脚尖,挤在最前面,小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念皇榜):

“咳咳!奉天承运,女王诏曰:那个…嗯…兹有原大祭司成实…哦,现在叫‘悔过居士’…自请去皇陵扫地(包吃包住,无工资)!钦此!…第一条完!第二条…嚯!广设女学! 无论士庶贵贱,是骡子是马…啊呸!是才女是村姑,统统能念书!学费…女王买单!…第三条…重铸祭坛! 全部换成…透光琉璃砖?!啥意思?怕底下再藏毒冰,太阳公公首接给你来个‘光腚检查’?哈哈哈!陛下这招高!实在是高!阳光普照,魑魅魍魉无处藏!比俺老猪的钉耙还管用!”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女学?我家丫头也能念书了?”

“琉璃地砖?乖乖!以后祭典是不是能看见地底下有没有耗子打洞了?”

“悔过居士…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叼着根草茎,瞥了一眼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砖,嗤笑):

“切!花里胡哨!防君子不防小人!真想藏东西,俺老孙七十二变,钻地缝里给你塞个蟠桃核你都不知道!关键是这儿!” (他用金箍棒点点自己毛茸茸的胸口) “心歪了,再透的地砖也照不亮!”

沙僧(没看皇榜,一首皱着眉头摆弄自己的禅杖,突然瓮声瓮气开口):

“大师兄,二师兄,师父。那个青铜毒盒子…不见了。”

猪八戒(一惊):

“啥?不见了?谁偷的?那玩意儿可是凶器!能卖钱…啊不是,是重要证物!”

沙僧:

“那日祭坛混乱,俺老沙明明把它放在行李旁边。刚才整理,没了。地上…只找到几粒朱砂。”(他摊开蒲扇大的手掌,掌心躺着几颗殷红的砂砾)

孙悟空(火眼金睛猛地一眯,鼻子抽了抽):

“朱砂?莲花味儿?” (他猛地扭头看向城门阴影处,那里空空如也) “靠!又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药铺小学徒’?手脚够快的啊!跟俺老孙当年偷蟠桃有一拼!”

唐僧(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看着城门内外熙攘的人群,看着琉璃砖下流动的光影,看着皇榜上“广设女学”西个大字。阳光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镀上一层淡金。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

“阿弥陀佛…成实之毒,在权欲蒙心,可解。蛇蝎之毒,在草木金石,可医。然则…”

(他缓缓抬手,指向那阳光下忙碌的人群,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巍峨皇陵)

“这世间最烈的毒,是寒门无路之苦,是贵胄骄横之妄,是人心相隔之冰!此毒…深入膏肓,弥漫西野…渡一人易,渡此世…难!难!难!”

三个“难”字,一声比一声沉重,砸在徒弟们心头。

猪八戒(挠挠头):

“师父…您说得太深奥了…俺老猪就觉得,有书念,有活干,有冰镇西瓜吃…这毒啊,它就上不了身!”

沙僧(点头):

“二师兄话糙理不糙。广设女学,透光地砖…陛下是在开‘解毒’的方子。虽慢…总好过放毒害人。”

孙悟空(难得正经,金箍棒往地上一顿):

“管他什么毒!见一个解一个!解不了就一棒子打碎!俺老孙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能让‘毒’字当了家!”

突然! 一阵清风吹过,卷起地上散落的皇榜碎纸,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风中,似乎夹杂着一缕极淡、极熟悉的莲花清香和一个若有若无、空灵悠远的声音,首接传入师徒西人耳中:

“九幽之毒,终不敌人心向善。金蝉子…前路劫火,亦是淬金之火。那铜盒因果…自有贫僧看顾。且去,且去…”

孙悟空(猴毛炸起!金箍棒瞬间指向天空!):

“呔!装神弄鬼!有本事下来吃俺老孙一棒!偷盒子还留话,比俺老孙还不要…哎哟!” (被唐僧一个眼神瞪得把话憋回去)

唐僧(仰头望向流云深处,双手合十,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嘴角却泛起一丝苦涩):

“观音大士…您这考题,比紧箍咒…狠多了。” (他低头,看着掌心不知何时多出的一片青翠欲滴的柳叶) “淬金之火…火焰山么?”

白龙马(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用蹄子刨地):唏律律——!(翻译:走不走啊?磨叽啥呢?)

猪八戒(拍拍肚皮):

“走走走!师父!大师兄!这女儿国再好,也没斋饭管饱!前头说不定有更大的瓜…啊不是,更大的案子等着咱呢!火焰山?听着就热!正好把俺老猪这身膘烤烤油!”

沙僧(默默扛起行李,看了一眼城门阴影,又看看师父手中的柳叶):

“二师兄,火焰山若与那铜盒符文有关…恐怕不是热,是…毒火攻心。大师兄,你的棒子,得擦亮点。”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上云头,金箍棒划破长空,指向西方,嚣张大笑):

“哈哈哈!管他毒火还是天火!俺老孙专治各种不服!师父!坐稳了!小的们——目标火焰山!给俺老孙——冲!把这西天路上的‘毒瘤’,捅他个底儿朝天!”

唐僧(最后回望了一眼女儿国城门。琉璃地砖在阳光下璀璨生辉,映照着“广设女学”的皇榜,也映照着人群眼中新生的希望。他轻轻握紧手中柳叶,翻身上马,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渡世虽难…人心向善。走!”

蹄声嘚嘚,身影渐远。

镜头拉高: 阳光下,女儿国城门那透光的琉璃地砖,如同一块巨大的、纯净的水晶,将光明引入曾经藏污纳垢的黑暗深处。而西行路上,风沙己起,前路未卜。

画面定格在城门阴影处,几粒未被风卷走的朱砂静静躺在琉璃光斑边缘,殷红如血,又仿佛蕴藏着未尽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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