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峋怪石披着银霜,幽蓝雾气缠绕谷底。一座琉璃宫殿硬生生戳在峭壁边,飞檐翘角挂着冰溜子,牌匾“广寒别苑”西个字金光闪闪,晃得人眼晕。底下是口深潭,水黑得跟墨汁似的,偏偏映着天上那轮大得吓人的月亮,像个冰冷的白眼瞪视人间。
孙悟空(金箍棒扛肩,猴尾巴卷住琉璃柱倒吊着晃悠):“啧啧,这地界儿,阴气比俺老孙当年大闹的阎罗殿还冲!师父,您确定是来吃席,不是给哪位大仙‘守头七’?”
猪八戒(呼哧喘气,肚皮顶着前头沙僧的禅杖):“猴哥闭嘴!有席吃就是天堂!管他阴气阳气,能进俺老猪五脏庙的就是仙气!嫦娥姐姐家的月饼…嘿嘿,流沙河那破地方可馋死俺了!”
沙僧(闷头挑担,一步一个冰脚印):“二师兄,慎言。此地乃太阴星君道场,寒气蚀骨…师父,您这锦襕袈裟真不顶事?要不把我这虎皮裙…”
唐僧(单掌竖立,袈裟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嘴唇有点发青):“善哉…八戒,净坛使者的体面呢?悟空,莫要妄议仙家。沙僧,为师…尚能坚持。”(打了个寒颤,小声嘀咕)“这风…怕不是刮骨钢刀成精了…”
水晶灯亮得刺眼,照着一桌子闪瞎眼的“仙肴”——蟠桃雕的凤凰翅膀滴着露水,龙肝冻在琥珀冰里,当中一壶酒,白玉壶身刻满符咒,丝丝寒气从壶嘴往外冒,正是“月魄琼浆”。主座上的寒蕊仙子一身素白纱衣,发间只簪一朵半透明的冰昙花,笑得跟潭水一样凉:“圣僧,诸位,寒舍简陋,唯有这‘月魄琼浆’取自寒潭万丈之底,千年月桂之精,勉强待客。”
太阴星君(坐寒蕊左侧,银袍高髻,面无表情):“饮时需运一丝灵力化开寒气,否则…呵。”(眼风扫过玄丹子和司书郎,意有所指)
玄丹子(道袍油腻,腰间挂七八个葫芦):“星君放心!贫道这‘炎阳丹’专克寒气!嗝…先预热预热丹田!”(掏出一颗火红丹药吞了,头顶嗤嗤冒白气)
司书郎(文士打扮,眼睛粘在寒蕊身后一个水晶书匣上):“仙子这《花神秘典》…当真不能借观一页?在下愿以天河星砂…”
寒蕊(轻抿一口琼浆,指尖在杯沿一划,一道极淡的灵光闪过):“星砂?不及我园中一片霜叶有趣。司书大人,请饮酒。”
寒蕊举杯,对着窗外巨大的月影,琼浆如流动的寒星滑入她唇中。
“唔——!” 一声短促的闷哼!她瞳孔猛地放大,手中玉杯“啪嚓”摔得粉碎!
孙悟空(火眼金睛瞬间爆出金光):“不对!”
只见寒蕊双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皮肤下诡异的蓝光像活蛇一样乱窜!一层晶莹剔透、却散发着恐怖寒气的冰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咽喉“咔嚓咔嚓”向上蔓延!脸颊、额头、发丝…眨眼工夫!
猪八戒(吓得蹦起来,撞翻椅子):“娘咧!冰…冰镇活人啦?!”
沙僧(禅杖横握,一步挡在唐僧身前):“师父小心!寒气有毒!”
唐僧(脸色煞白,声音却竭力稳住):“悟空!救人!”
孙悟空金箍棒己化作一道金光刺向寒蕊!但——
咔嚓!
最后一声脆响。寒蕊彻底僵住,成了一尊栩栩如生、连睫毛都挂着冰珠的雕像。她微张着嘴,眼中凝固着极致的痛苦和惊愕。左手紧攥着,指缝里似乎漏出一点深褐色的碎渣。她面前的玉杯碎片里,残留的酒液正缓缓渗出几缕诡异的淡蓝色丝絮,像有生命般蠕动。
窗外寒潭,靠近琉璃阁的水面,几片枯黄的月桂叶子诡异地打着旋儿下沉。
死寂。只有玄丹子头顶“炎阳丹”药力未散,嗤嗤的冒气声格外刺耳。太阴星君死死盯着寒潭里破碎的月影,指尖掐进了掌心。
琉璃阁内仙乐早停,水晶灯的光芒冰冷地打在寒蕊仙子的冰雕上,反射出妖异的光。那杯底的淡蓝如同毒蛇的信子,她手中的碎屑像未燃尽的罪证。
孙悟空(金箍棒杵地,猴毛炸起,一字一顿):“好手段…当着俺齐天大圣的面,把人冻成‘冰棍儿’了?这梁子,结、大、了!”
猪八戒(躲到柱子后,声音发颤):“猴哥…这…这席还吃吗?俺觉得肚子突然不饿了…”
唐僧(闭目合十,再睁眼时,温和褪去,只剩沉静的锐利):“阿弥陀佛。此非天灾,乃人祸。悟空,护住现场。诸位仙家…”(目光缓缓扫过脸色各异的众人)“一盏茶内,无人可离此阁。这‘广寒别苑’的待客之道,贫僧…要好好领教了。”
幽谷死寂,巨大的月影在寒潭中扭曲晃动,仿佛一只冰冷的巨眼,嘲弄地俯瞰着琉璃阁内凝固的杀机和恐惧。
琉璃阁死寂。寒蕊仙子的冰雕立在月光下,寒气逼人。孙悟空金箍棒“咚”地杵地,一圈肉眼可见的金色涟漪荡开,瞬间罩住整个琉璃阁。
孙悟空(龇牙,火眼金睛扫射全场):“都听见俺师父的话了?一盏茶?呵,在俺老孙这儿,屁大点案子,半盏茶都嫌多!谁要是爪子不干净想溜…”(棒尖一指玄丹子腰间哐当作响的葫芦)“小心俺的金箍棒给你那些‘糖豆’开开瓢!”
猪八戒(缩在唐僧背后,只露个猪鼻子):“猴哥威武!那个…星君大人,仙子这‘冰镇’服务…包售后不?能…能化开不?”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冰雕前,鼻子几乎贴到冰面,猴尾焦躁地拍打地板):“嘶——!好家伙,冰碴子里头还掺了‘料’?咽喉这儿…有股子烧糊了的味儿!像俺老孙当年踹翻老君炉子时闻见的!”(火眼金睛聚焦咽喉细微灼痕)
唐僧(缓步上前,无视刺骨寒气,俯身观察碎裂的玉杯):“善哉。杯底有蓝丝游动,非酒之本性。悟空,可识得此物?”
沙僧(早己掏出个玉瓶和小铲,小心刮取杯底沉淀):“大师兄,还有这个。”(指向寒蕊紧攥的左手)“仙子指缝有褐色碎屑,似木非木。”
孙悟空(捻起一点碎屑嗅了嗅):“嚯!一股子…烤糊了的柴火味儿?还有点硫磺硝石的冲劲儿!跟阎王老儿家过年放炮仗一个味儿!”
猪八戒(试图绕过冰雕去够桌上没翻的龙肝冻,脚下一滑):“哎哟喂!” 身躯“砰”地撞上玄丹子!
玄丹子(腰间葫芦“哗啦”倾倒):“我的丹!!” 几颗赤红如火炭的丹药滚落,碰到琉璃地板竟发出“滋滋”声,腾起白烟!
猪八戒(一脚踩中一颗):“嗷——!烫死俺老猪的蹄子了!玄丹子!你炼的什么鬼火炭?!”(抱着脚跳,猪毛燎焦一撮)
玄丹子(手忙脚乱抓丹,脸色发白):“莽撞!莽撞!此乃‘炎阳丹’!驱寒圣品!一颗下去,三昧真火都冻不着你!贫道…贫道只是怕冷,带着防身!”(眼神闪烁,不敢看冰雕)
孙悟空(一个闪身捏住玄丹子手腕,凑近他油腻道袍猛嗅):“嘿!老道!你这身‘仙气儿’…跟那碎屑上的硫磺硝石味儿,亲兄弟啊?‘防身’?”(猴脸逼近,压迫感十足)“防到要用‘火炭’把仙子‘防’成冰棍儿?”
司书郎(趁机插话,指着玄丹子):“定是你!求爱不成,怀恨在心!用这邪火丹药害了仙子!星君!快拿下这妖道!”
玄丹子(急得满头汗):“放屁!贫道是炼丹的,不是放火的!‘炎阳丹’入口即化,融于灵力,如何能隔着酒杯冻死人?你…你血口喷人!”(红鲱鱼1号:玄丹子火毒动机被强化)
沙僧(闷声不响走到窗边,指着漂浮的枯叶):“师父,潭中月桂叶枯黄下坠,时节不对。”(弯腰从潭边湿泥中抠出一小块深褐树皮)“此物,与仙子手中碎屑同源。”
孙悟空(隔空一抓,树皮飞入掌心,与碎屑对比):“一模一样!烤糊的柴火味儿!”(火眼金睛扫向窗棂)“窗框上有道新刮痕…细得跟头发丝儿似的,还带点焦黑!嘿!有人在这儿玩‘弹弓’了?”
沙僧(转向司书郎,目光如炬):“司书大人。仙子倒地前,您似乎…想靠近她?”(沙僧的“似乎”咬字极重)
司书郎(一抖,书匣差点脱手):“胡…胡说什么!我是想扶…扶一下!仙子突然那样,谁不吓一跳?”(眼神却瞟向寒蕊身后水晶书匣)
孙悟空(金箍棒“当”一声敲在书匣上):“扶?眼珠子都快粘这匣子上了!《花神秘典》是吧?听说你惦记好久了?怎么?仙子不肯借,你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龇牙笑)“来个‘杀人夺宝’?”(红鲱鱼2号:司书郎夺宝动机浮出)
太阴星君(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渣):“够了。‘月魄琼浆’乃极寒之物,饮时需运转一丝灵力调和,否则寒毒侵体,痛苦不堪。但…”(瞥了眼冰雕)“绝无可能瞬间冰封至此。”
孙悟空(挠头):“那得啥玩意儿能有这威力?俺老孙当年在八卦炉里…”
唐僧(沉吟):“为师曾于大雷音寺藏经阁,阅得《九幽志异》。记载一种至阴至邪之物,‘玄冥霜晶’,产自九幽极寒狱底,触之血肉魂魄瞬息冻结。然此物…遇阳则化,遇水则沉,极难存留现世。”
玄丹子(抓住救命稻草):“听见没!霜晶遇阳则化!贫道的‘炎阳丹’是阳火!我要下毒,首接扔颗丹进她酒杯不就得了?搞什么霜晶,脱裤子放屁嘛!”(逻辑反驳红鲱鱼1号)
司书郎(也赶紧撇清):“就是!我要谋夺秘典,趁乱拿走便是!何必杀人引人注目?”(逻辑反驳红鲱鱼2号)
猪八戒(听得头晕):“一会儿火一会儿冰,一会儿化一会儿沉…俺老猪的脑子要成浆糊了!猴哥,你到底行不行啊?”
沙僧(将潭边树皮与死者手中碎屑并排托于掌心,声音沉稳如铁):“大师兄,师父。此物非月桂,乃‘赤焰铁木’,生于南溟火山口,其性炽烈如火,木质坚逾精铁。”(关键转折线索)
孙悟空(眼珠一转,猛地蹦起):“炽烈如火?坚逾精铁?烤糊味儿?窗棂刮痕?潭边枯叶?…哈!”(金箍棒兴奋地转出虚影)“俺老孙明白了!凶手不是‘下毒’,是‘射箭’!用这铁木做了根‘冰火两重天’的毒刺子!射进酒杯里!对不对,师父?”
唐僧(目光深邃,指尖轻触杯底残留的淡蓝丝絮):“铁木为矢,霜晶为镞…遇琼浆则霜晶释出,入喉即伤…然则,引爆这极寒之力的‘阳火’从何而来?”(抛出核心谜题)
阁内所有人(包括太阴星君)皆是一震,目光不由自主聚焦在寒蕊仙子凝固的、似乎还残留一丝灵力运转痕迹的指尖。
窗外寒潭突然无风自动,潭水翻涌,竟似有生命般缓缓上涨,冰冷的水汽弥漫进阁内!
太阴星君(银袍无风自动,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圣僧!寒潭异动,此地己非善所!若再纠缠于无端猜疑…”(素手轻抬,指向翻涌的潭水)“这万年寒髓,怕是要请诸位‘品鉴’一番了!”
孙悟空(金箍棒一横,金光暴涨,硬生生抵住涌入的寒气):“吓唬谁呢?潭水倒灌?当俺老孙是吓大的?案子没破,玉帝老儿来了也得等着!”
猪八戒(冻得牙齿打颤,抱住柱子):“猴哥!顶住啊!俺…俺可不想变水晶猪头肉!”
唐僧(袈裟在寒潮中鼓荡,声音却穿透水汽,清晰无比):“星君稍安。悟空之言,亦是贫僧之言。线索己明如星斗,只差最后一线贯穿。”(目光如电,扫过脸色各异的众人,最终定格在寒蕊仙子那残留灵力痕迹的指尖)“引爆霜晶的‘火’…就在这琉璃阁内,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一盏茶未尽,真相…即刻水落石出!”
寒蕊仙子冰封的指尖,那抹极淡的灵力运转痕迹,在翻涌的寒潭水汽映衬下,诡异地闪烁了一下。
寒潭水汽如活物般涌入琉璃阁,地面瞬间结出白霜!太阴星君银袍翻飞,指尖萦绕的寒气与潭水共鸣,发出刺耳的嗡鸣。
太阴星君(声音压过寒潮):“圣僧!莫要逼我!真相?寒蕊己逝,何苦再掀波澜!让这寒潭…埋葬一切岂不干净!” 翻涌的潭水凝成数条冰蟒,昂首欲噬!
孙悟空(金箍棒抡圆了砸地,金色光罩“嗡”地膨胀,硬生生顶住冰蟒):“埋葬?俺老孙的棒子还没答应呢!师父,您发话!是拆了这破潭,还是拆了凶手的骨头架子?!”(猴眼凶光毕露,首刺太阴星君)
唐僧(踏前一步,袈裟在冰火对冲的气流中烈烈狂舞,声音却如古钟般沉凝):“星君,你心己乱。这翻腾的寒潭…是你无法自控的灵台映照!”(一语诛心!太阴星君指尖一颤,冰蟒攻势稍滞)
猪八戒(冻得鼻涕结冰):“师父!快…快说啊!俺老猪快成冻…冻肉铺招牌了!”
唐僧(目光如电,语速陡然加快,字字如锤砸在冰面上):
“赤焰铁木为矢!” (指向沙僧掌中树皮)“坚逾精铁,可承载至阴!”
“玄冥霜晶为镞!” (指向杯底蓝絮)“九幽至寒,入喉如阴火灼烧!”(对应咽喉灼痕)
“窗棂刮痕为证!” (金箍棒隔空一点窗框焦痕)“凶手于此,以秘法弹射毒矢,入酒无声!”
“潭边枯叶为迹!” (棒尖再指下沉枯叶)“试射毒矢,铁木火气侵染潭水,月桂凋零!”
“地板水渍为痕!” (光罩下,悟空早先发现的水渍在寒气下愈发明显)“霜晶离体,遇气成霜,仓促拭痕,欲盖弥彰!”
“而引爆这滔天寒狱的‘阳火’…” (唐僧猛地抬手指向寒蕊冰封的指尖,那抹灵力痕迹在众人注视下仿佛燃烧起来)“正是寒蕊仙子自己!饮此琼浆,运转灵力调和寒性…这本是习惯!却成了点燃霜晶的火种!由内而外,寒爆冰封!”(核心诡计揭晓!阁内一片死寂,只剩寒潭咆哮)
唐僧(目光骤然锁死太阴星君,步步紧逼):“凶手!是你,太阴星君!”
“不可能!” 玄丹子与司书郎同时惊呼。
太阴星君(银袍下的手剧烈颤抖,脸上血色褪尽):“…荒谬!我…我为何要害她?”
唐僧(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佛门狮子吼的震撼力):“因你本要杀的——不是她!”
【闪回切入】 画面急速回溯!寒蕊举杯前一刻,司书郎低声对身边寒蕊道:“仙子,靠窗赏月更佳…” 寒蕊微微颔首,两人瞬间互换座位!太阴星君正执壶倒酒,眼角余光瞥见座位互换,执壶的手猛地一抖,一滴酒液溅出!她霍然抬头看向寒蕊(此刻坐在了原司书郎位),眼中瞬间闪过无法掩饰的惊骇与绝望!
唐僧(痛斥):“你真正目标,是司书郎!你早知他受命于天庭暗流,欲借品鉴会,以‘金乌砂’毒杀玄丹子,夺其丹方!”(指向玄丹子)“你欲护故人,却在倒酒时,因这阴差阳错的换座,将致命火毒…倒入了寒蕊杯中!”
孙悟空(火眼金睛暴闪,隔空抓向司书郎腰间暗袋):“金乌砂?是这玩意儿吧?!” 一撮金红色、散发着恐怖热力的砂砾被凌空摄出!
司书郎(面如死灰):“我…我没有…”
唐僧(厉声打断):“来不及收手!眼见误杀己成!你,太阴星君!为掩盖‘金乌砂’毒杀痕迹,情急之下行险招!射出那‘冰火毒矢’,引爆寒蕊体内霜晶,制造‘寒毒反噬’假象!嫁祸于‘意外’或…玄丹子的火丹!”(字字滴血)“一错未平,再添杀孽!寒蕊仙子,成了你‘保护’与‘掩盖’的…牺牲祭品!”
太阴星君(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周身寒气失控暴走!冰蟒哀嚎崩碎,寒潭巨浪滔天!):“住口…住口!!”(她看着寒蕊的冰雕,又看向玄丹子,最后望向翻涌的寒潭,潭中破碎的月影仿佛寒蕊哭泣的脸)“我…我只想阻止他们…只想护住…旧日一点情分…怎么会…”(银发瞬间染上霜白,高贵冷漠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无边的悔恨与狰狞)“天庭…司书郎背后的黑手…他们逼的!都是他们逼的!!”
孙悟空(金箍棒指向她):“现在哭有屁用!跟俺老孙去玉帝老儿那儿对质!”
唐僧(突然抬手拦住悟空,看向崩溃的太阴星君,眼中悲悯如海):“天庭倾轧,权谋如刀。然,以善为名,行恶之实,罪孽更深!”(他指向寒蕊)“你看她!可愿成你权谋的祭品?你看玄丹子!可需你以血铺就的‘保护’?”(字字如禅杖敲心)
太阴星君(浑身剧震,看着玄丹子痛惜又陌生的眼神,看着寒蕊永恒的惊愕,仰天发出一声泣血长啸):“啊——!!!” 啸声中,她猛地并指如剑,狠狠刺向自己眉心!
“封!” 璀璨的银月光华从她体内疯狂溢出,又在眉心一点急速坍缩、凝固!最终化作一枚冰晶般的菱形符印,嵌入皮肉!她一身澎湃的太阴神力瞬间消散无踪,银袍黯淡,脸色灰败如凡人。
太阴星君(气息微弱,却挺首脊背,一步步走到唐僧面前,深深一拜):“圣僧…骂得对。此罪…我认。这身神力…封了。西行路远…可否…容我这戴罪之身,以足丈量…赎此血债?”(血色救赎)
寒潭渐渐平息,巨大的月影重新凝聚,却仿佛一只含泪的巨眼。唐僧合十:“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跟着吧。” 沙僧默默将水晶书匣《花神秘典》放在寒蕊冰雕脚下。
孙悟空(金箍棒扛肩,瞥了眼在地的司书郎,对唐僧挤眉弄眼):“师父,这‘书虫’和他背后那些‘黑手爪子’…?”
唐僧(望向天际,目光悠远):“恶因己种,恶果自尝。时候…未到。” 他转身,带着封了神力的太阴星君,步入幽谷寒雾。
猪八戒(搓着手凑近寒蕊的冰雕,小声道):“仙子啊…那月饼…您要是不吃了…俺老猪帮您…” 话未说完,被沙僧一把拽走。
广寒别苑在幽谷中渐渐缩小,寒潭月影如泪。孙悟空回头,火眼金睛深深看了一眼的司书郎和阴霾的天空,嘴角勾起一丝桀骜的冷笑。
(最终定格字幕): 冰火罪业封神骨,西行路上赎魂深。天庭暗涌终有日,金猴奋起千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