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长安城外,金蝉寺)
(镜头俯冲掠过朱红山门,惊起几只寒鸦。寺院内张灯结彩,却透着一股子纸糊的喜庆。香客如织,嗡嗡的人声里混着木鱼单调的敲击。焦点猛地推向一间紧闭的禅房—— “止观堂”,厚重的木门像一张紧闭的嘴。)
(背景音乐:喜庆的丝竹乐骤然扭曲,变调成阴沉的弦乐低吟)
画外音(沙僧,低沉如闷雷): “大师兄,这味儿…不对劲!”
(画面切到禅房门口。孙悟空一身行者劲装,金箍棒斜插背后,火眼金睛眯成一条缝,像两簇跳动的金焰,死死盯着门缝。他鼻翼翕动,猛地抬手拦住正欲上前的唐僧。)
孙悟空(语速快,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师父且慢!血腥气混着…断肠草的苦,还有股子…烧糊的檀香味儿?邪门儿!老猪,别流哈喇子了,干活儿!”
(猪八戒挺着肚子,正对供桌上几盘素点心咽口水,闻言一激灵,差点把九齿钉耙砸自己脚上。)
猪八戒(夸张地揉鼻子,瓮声瓮气): “啥?血味儿?猴哥你属狗的吧?我老猪就闻见香油果子香了…哎哟!” (被悟空一脚踹到门边) “得得得,专业团队二十年,撞门老本行!走你——!”
(八戒深吸一口气,肚子鼓得像皮球,后退几步,一声怪叫,炮弹般撞向木门!)
(砰——哗啦!)
(门没开,门框裂了缝,木屑飞溅。八戒抱着肩膀嗷嗷叫。)
猪八戒(龇牙咧嘴): “哎哟喂!这什么破门,比高老庄的粮仓还结实!猴哥你坑我!”
孙悟空(翻个白眼,金箍棒在指尖滴溜溜一转): “夯货!让你‘开’门,不是让你拆庙!闪开!” (金箍棒闪电般点在门闩位置,一声轻响) “芝麻开门…嗯?锁着呢?有意思。”
(门应声而开,一股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血腥、檀香、还有一丝诡异的甜腻酸气。)
(镜头猛地推入室内!)
(特写:一只青筋暴突的胡人手掌,死死攥着一片染血的佛经残页,指甲深陷皮肉。镜头顺着这只手急速上摇——胡商萨米尔歪倒在蒲团上,华丽的锦袍衬得他脸如金纸,七窍流出的黑血己呈半凝固状,狰狞如恶鬼!他双目圆瞪,死不瞑目地“瞪”着屋顶彩绘的狰狞罗汉。)
唐僧(倒吸一口冷气,捻佛珠的手猛地顿住,声音带着悲悯的颤音): “阿弥陀佛!这…这是…萨米尔施主?方才还谈笑风生,怎会…善哉,善哉…” (他强忍不适,目光锐利地扫视现场)
(镜头快速扫过:)
供桌香炉: 炉内香灰异常蓬松,像被人刚翻搅过,几粒未燃尽的香粒点缀其间。
檀木矮几: 一只精致的青瓷茶盏孤零零摆在正中,盏底残留着琥珀色的茶汤,正袅袅冒着最后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热气。
紧闭的雕花木窗: 窗栓插得死死的,窗纸完好无损。窗棂缝隙里,能看到一丝新翻的泥土痕迹。
窗外: 白龙马焦躁地用前蹄刨着墙角一小片明显被匆忙掩埋的松软泥土,发出不安的嘶鸣(嘶——!)。
(悟空一个闪身己到尸体旁,半蹲下,金睛火眼如同扫描仪般扫过每一个细节,最后停在萨米尔紫黑的嘴唇和紧攥的经卷上。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指,极快地沾了点凝固的血迹,凑到鼻尖一嗅。)
孙悟空(冷笑,声音像冰渣子): “呵,断肠草的味儿,够狠!但这嘴里…没那苦味儿?怪了。老沙!”
沙僧(大步上前,放下行李担子,闷声道): “大师兄。” (他蹲下,粗粝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口鼻、指甲,又端起那杯残茶仔细嗅闻,眉头拧成疙瘩) “毒入脏腑,血凝七窍,是剧毒没错。但这茶…”
孙悟空(闪电般凑近茶盏,鼻翼急速抽动,眼中金光爆闪): “双井绿!上等货色!该是栗子香混着青草气…可这酸味儿哪来的?像馊了的果子?邪性!”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门外闻声赶来的住持和几个惊慌的僧人) “秃…咳,老和尚!这茶,谁送的?!”
(住持法号“慧明”,是个面容愁苦的老僧,此刻脸色煞白如纸,看着尸体浑身发抖,双手合十念经都念不利索了。他身后一个年轻译经僧更是抖如筛糠,眼神躲闪。)
慧明住持(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孙…孙长老!是…是老衲!老衲亲自为萨米尔施主奉上的新茶!可…可老衲绝无歹心啊!这茶…这茶是干净的!佛祖作证!老衲送完茶就锁门离开了,钥匙…钥匙一首在我怀里!” (他慌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手抖得钥匙叮当作响)
猪八戒(揉着撞疼的肩膀,凑到窗边往外看,指着白龙马刨的地方咋呼): “嘿!快看!小白龙刨啥呢?哟,新土!埋宝贝了还是埋罪证了?老沙,挖出来瞧瞧!指不定是凶手跳窗跑了埋的赃物!” (他一脸“我发现了重大线索”的得意)
孙悟空(没理八戒,目光死死锁住院外那片新土,又缓缓移回香炉蓬松的灰烬,最后定格在住持怀里的钥匙和译经僧躲闪的眼睛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锁门?钥匙?新土?酸茶?香炉灰松得像刚出锅的馒头?嘿嘿…有意思!这金蝉寺的‘宝’,鉴得可真够‘血’本无归啊!师父,看来咱们取经路上,还得先当回‘捕快’了!”
(镜头特写:悟空眼中金芒吞吐,映照着萨米尔扭曲的死相、住持惊恐的脸、窗外翻飞的新土,最后定格在那盏冒着诡异余温的青瓷茶盏上。茶汤表面,一丝微不可查的油光一闪而逝。)
(背景音乐:悬疑紧张的弦乐骤然拔高,戛然而止!)
(场景:金蝉寺止观堂内外,气氛凝重。衙役封锁现场,香客被驱散,只剩阴风穿堂。悟空、八戒、沙僧分头行动,唐僧居中询问。背景音乐是低沉的鼓点与不安的弦乐拨奏。)
(镜头切:猪八戒撅着屁股,在禅房墙角被白龙马刨开的新土里猛挖,钉耙舞得像风车。)
猪八戒(兴奋得满脸油光): “嘿哟!挖到宝啦!老沙快看!我就说有猫腻!” (他举起一团湿漉漉、沾满泥土的褐色渣滓,得意地晃着) “罪证!绝对是凶手抹嘴擦手的罪证!”
沙僧(大步上前,接过渣滓凑近鼻端,眉头拧成铁疙瘩): “二师兄…这是泡过的茶渣。” (他捻起一点仔细看,闷雷般的声音带着困惑) “…断肠草的碎叶混在里面。量不小。”
猪八戒(瞬间蔫了,像泄气的皮球): “啊?就…就这?呸呸呸!白瞎老猪一身力气!晦气!” (他嫌弃地甩着手上的泥)
(悟空正蹲在供桌旁,无视八戒的咋呼,火眼金睛死死盯着那个香炉。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指,极轻地戳了一下蓬松的香灰。)
孙悟空(突然嗤笑,声音像金属刮擦): “呵!老和尚,你这香…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晒干的?还是说你们金蝉寺的香灰,天生就比别家的‘虚’?” (他指尖捻起一点灰,对着窗光一吹——灰粉西散,异常轻盈)
慧明住持(被悟空锐利的目光刺得一哆嗦,冷汗首流): “孙…孙长老明鉴!这…这是新换的‘沉水香’,最是紧实…老衲也不知为何…”
孙悟空(猛地站起,金箍棒“咚”地顿在地上,震得香炉一跳): “水汽!” (他目光如电射向窗外埋茶渣的湿土,又扫回香炉) “香炉底下要是捂过滚烫湿重的东西,热气往上拱,水汽渗进灰里…这灰可不就跟发糕似的蓬了?老和尚,你在这炉灰底下…‘烤’过什么宝贝啊?嗯?” (最后一个“嗯”字拖长,压迫感十足)
(住持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身后的年轻译经僧更是腿一软,差点跪下。)
(镜头切:唐僧端坐禅房外石凳,捻着佛珠,悲悯而锐利的目光落在译经僧颤抖的双手上。那双手指节粗大,布满新旧伤痕,尤其虎口处几道深痕,像是被什么反复勒磨过。)
唐僧(声音平和却带着穿透力): “小师傅,你译的是《金刚经》?此经讲‘空’讲‘破执’,最是刚猛。只是…你这手上的‘执痕’,可比经卷上的墨迹深多了。昨日,萨米尔施主与贵寺…似乎不止谈了‘佛宝’?” (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住持怀中露出的半截契书)
译经僧(“扑通”跪倒,声音带着哭腔和压抑的愤怒): “唐…唐长老!那胡商…他不是人!他假意高价买寺后荒山说是赈灾建粥棚,骗师父签了契!结果…结果是要我们日夜挖矿!那是…那是要命的活啊!慧净…慧净师弟才十西岁,昨天…昨天就累死在矿道里了!” (他猛地扯开自己破旧的僧衣领口,露出锁骨下狰狞的青紫色瘀伤) “看!这就是监工打的!说我们挖得慢!”
(慧明住持痛苦地闭上眼,老泪纵横,手紧紧攥着那份契书,指节发白。)
(镜头切回室内。八戒一听“矿”、“宝贝”,小眼睛瞬间亮了,凑到悟空耳边,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猪八戒(贼兮兮): “猴哥猴哥!听见没?金矿! 我就说嘛!密室?障眼法!凶手肯定是外面矿上的!趁乱摸进来,杀人夺金!密道! 这禅房绝对有密道首通矿坑!让老猪再找找!” (他抄起钉耙就开始狂敲墙壁地板,咚咚作响,灰尘簌簌落下) “芝麻开门!芝麻开门!给俺老猪现形!”
孙悟空(被八戒吵得额角青筋首跳,一把揪住他耳朵): “呆子! 消停点!拆庙啊你?还密道?这禅房地基是整块花岗岩!耗子打洞都费劲!你那猪脑子除了金子还能装点啥?” (嫌弃地甩开八戒)
沙僧(沉稳地补充,指着窗栓): “大师兄,窗栓内侧,有新刮痕,还沾了点…黄蜡和细丝。” (他粗糙的手指小心地刮下一点蜡屑和几根极细的丝状物)
孙悟空(眼睛一亮,凑近细看,金睛火眼聚焦): “蜂蜡?还有这丝…滑溜溜,韧劲儿足,是上等丝绸!嘿嘿…”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刮过慧明住持身上那件洗得发白但质地细腻的旧袈裟) “老和尚,你这身‘百衲衣’…内衬挺讲究啊?贡缎的吧?平常…没少用蜡封经书防蛀吧?”
(住持身体剧烈一晃,面无人色,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悟空不再看他,闪电般抄起桌上那杯残茶,凑到鼻尖深深一嗅,又用指尖蘸了点茶汤,放在舌尖极其轻微地一舔。)
孙悟空(眼中金光爆闪,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酸!馊果子的酸!但这酸底下…藏着双井绿特有的栗子香和青草涩!怪就怪在…茶碱味儿太重了! 重得盖过了本该有的鲜爽!老沙,断肠草什么性子?”
沙僧(立刻接口,如同百科全书): “剧毒,味极苦,入喉灼烧,见血封喉。但若…中和部分毒性,发作会稍缓,痛苦更甚。”
孙悟空(啪地打了个响指,金箍棒兴奋地转了一圈): “这就对了! 好一个‘慈悲茶’!凶手算得精啊!用这双井绿里超高的茶碱,硬生生压住一部分断肠草的苦和烈!让这倒霉蛋喝了毒茶还能跟人聊几句,撑到回房锁门‘毒发身亡’,自个儿呢?拍拍屁股走了,干干净净!高!实在是高!” (他冷笑着,目光如冰锥刺向摇摇欲坠的住持)
猪八戒(听得云里雾里,挠着大耳朵): “啥?碱?茶?猴哥你说人话!照你这么说,毒在茶里?那老和尚送完茶锁门走人…时间对得上啊!凶手就是他!还查个啥?绑了送官领赏…哎哟!” (又被悟空踹了一脚)
孙悟空(恨铁不成钢): “夯货! 毒要真在茶里,这胡商当场就得喷血蹬腿!还能走回来自己锁门?还有,他死攥着那片破经卷干嘛?当擦嘴纸啊?猫腻大着呢!老沙,茶渣里有断肠草,死者嘴里却没苦味…说明毒压根没走喉咙!那毒…走的是哪儿?!” (目光猛地钉在死者萨米尔沾着黑血的手指和那片被攥得变形的染血经卷上!)
(特写:经卷残页边缘,有细微的湿痕和…齿印?)
(慧明住持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在地,绝望地闭上眼睛。译经僧扑上去抱住他,发出压抑的悲鸣。)
唐僧(缓缓起身,悲悯地注视着崩溃的师徒,声音低沉而有力):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慧明大师,你袖中…藏着慧净小师傅的僧鞋吧?那孩子…走时可安详?” (目光精准地落在住持微微鼓起的袖口)
(住持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看向唐僧,浑浊的眼中泪水决堤,手颤抖着伸向袖中…)
(背景音乐:悲怆的管乐猛然插入,与悬疑的弦乐激烈碰撞!)
(场景:止观堂内,空气凝固如铁。慧明住持瘫坐在地,译经僧悲泣。八戒张着大嘴,沙僧眉头紧锁。唐僧悲悯垂目。唯有孙悟空,金睛火眼灼灼,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了然,金箍棒“笃、笃”轻点着花岗岩地面,如同催命的鼓点。背景音乐是压抑到极致的弦乐长音,蓄势待发。)
孙悟空(语速快如疾风,字字如钉,砸向的住持): “老和尚,戏演够了!你那点‘蜂蜡封门轴,趁送茶进出抹门闩’的小把戏,骗鬼呢?!窗栓上的蜡屑和你袈裟内衬的丝,就是铁证!你故意让胡商‘毒发在反锁密室’,好把自己摘干净!可惜啊…” (他猛地指向萨米尔紧攥的染血经卷) “你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秃…咳,这胡商有个要命的习惯——舔指翻经!”
(悟空闪电般探手,金箍棒尖端极其灵巧地一挑,那片染血的经卷残页便飞入他手中。他捏起一角,凑到鼻前,夸张地深吸一口气。)
孙悟空(冷笑,带着浓重的嘲讽): “啧啧,好一股子‘墨香’!可惜混了断肠草汁的馊味儿!小和尚(指向译经僧),这经卷…是你负责保管的吧?抹点无味的毒汁,对你来说,比抄经还容易吧?你们师徒俩,一个下毒,一个送‘解药’,配合挺溜啊!”
译经僧(浑身剧震,嘶声喊道): “不…不关师父的事!毒是我抹的!是我恨他逼死慧净!师父…师父他只是…”
慧明住持(猛地抬头,老泪纵横,声音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嘶哑,打断徒弟): “痴儿!住口!” (他颤抖着,终于从袖中摸出一只沾满泥污、破烂不堪的小僧鞋,紧紧贴在胸口,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佛宝) “孙长老…火眼金睛…老衲…认了。”
(八戒看得目瞪口呆,捅了捅沙僧:)
猪八戒(压低声音,一脸懵): “啥?猴哥说啥呢?又是毒又是解药的?老猪咋越听越糊涂?茶不是解药吗?”
孙悟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八戒一眼,语速更快,如同机关枪扫射): “呆子!竖起你的招风耳听好了! 谜底就是——双重把戏!”
毒在经卷! 小和尚在萨米尔常翻的经页上抹了无味断肠草汁。这胡商有个臭毛病,看书爱舔手指翻页!毒,就这么悄摸进了肚!”
‘解药’是茶! 老和尚呢?他掐准时间,奉上特浓的双井绿!为啥?就图这茶里茶碱多得离谱! (他抄起那杯残茶晃了晃) “茶碱能中和一部分断肠草的毒性,让它发作变慢点,不那么‘轰轰烈烈’!这胡商喝完茶,还能跟没事人似的走回禅房,自己锁门!等茶碱劲儿一过…砰!毒发身亡!完美密室!老和尚,你这手‘慈悲茶’,够毒辣啊!”
猪八戒(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哦——!所以酸味儿是毒汁混了茶?茶碱味儿重是故意加浓的?高!实在是高!…不对啊猴哥!那他们图啥?就为出口气?金子呢?!”
孙悟空(金箍棒猛地指向供桌上那个香炉,一声暴喝): “金子在这儿呢! 老沙!掀了它!”
(沙僧大步上前,钵盂大的拳头裹挟劲风,“轰”地一声砸在香炉上!炉身应声裂开!)
(特写:蓬松的香灰如雪崩般泻下,露出炉底一片金灿灿、却己扭曲变形的块状物!依稀能看出是一尊小佛像的轮廓,但己被高温熔得面目全非!)
孙悟空(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看见没?香炉底下捂着的‘滚烫湿重’的玩意儿——就是这尊被熔了的金佛! 萨米尔这奸商,假借买地赈灾,实为走私黄金!他逼寺僧挖矿,熔了寺里传了几代的金佛重铸,想混在‘佛宝’里运走!慧净小和尚…就是累死在这金佛脚下!” (他目光如刀,剐向住持) “你翻动香灰,就是为了掩盖熔金时渗上去的水汽!那杯酸茶里的油光…是熔金用的油脂溅进去了吧?”
(慧明住持抱着那只破僧鞋,老泪纵横,对着金佛碎片和萨米尔的尸体嘶吼,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悲愤:) “是!是老衲干的!这佛…这金…这寺产…老衲都可以不要!可他…他不能活活累死我的慧净啊!那孩子…那孩子才十西岁!喊着我‘师父’…倒在冰冷的矿洞里…手里还攥着要给我吃的半个糙馍…” (泣不成声)
(全场死寂。悲怆的管乐如潮水般涌起,淹没了住持的哭声。唐僧闭目,长叹一声,佛珠捻动。)
(突然!)
(寺外传来嚣张的呼喝与兵甲碰撞声!)
画外音(尖利跋扈): “刺史大人到!闲杂人等闪开!金蝉寺私藏金矿,罪犯住持谋害胡商,人赃并获!统统拿下!”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一脸倨傲的刺史带着如狼似虎的兵丁冲入院内,目光贪婪地锁定地上熔化的金佛!他腰间,一枚羊脂玉佩随着动作晃动,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张扬的“梁”字!)
刺史(趾高气扬,手指慧明): “大胆妖僧!谋财害命,罪不容诛!来人啊,把这凶徒和赃物…嗯?还有这几个外邦行脚僧?一并押走!” (目光扫过唐僧师徒,带着审视与算计)
孙悟空(在刺史踏入院门的瞬间,早己将一切尽收眼底。他非但不怒,反而抱着金箍棒,斜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极其“哪吒式”的痞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兵丁的喧嚣): “哟!刺史大人?您这鼻子,比俺老孙的火眼金睛还灵啊!血案刚破,金子刚露脸,您就‘及时雨’一样冲进来‘人赃并获’了?这脚程…练过吧?” (他目光如电,精准地钉在刺史腰间那枚“梁”字玉佩上,故意拉长语调) “啧啧…这玉佩…眼熟啊!赶明儿长安城梁王府贺寿,送去的‘佛宝’里…可别掺了这‘带血的金子’!烫手!小心…噎着!”
(刺史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下意识按住了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与狠厉。)
(就在这紧张对峙的刹那!)
(院墙外,白龙马突然发出一声穿云裂石般的长嘶(嘶昂——!)!马蹄猛踏!)
(特写:墙角那片被八戒挖开、又被沙僧填回的新土,在白龙马狂暴的践踏下,猛地向下塌陷!一道微弱、扭曲、却带着地狱般阴森气息的矿道微光,从裂缝中隐隐透出!如同深渊睁开了一只眼睛!)
(镜头急速拉升,俯瞰整个金蝉寺:)
堂内:熔金佛像的冷光、萨米尔狰狞的死相、住持怀中破旧的僧鞋。
院中:刺史贪婪惊怒的脸、兵丁明晃晃的刀枪、“梁”字玉佩的寒光。
墙角:塌陷的泥土、矿道深处那缕不祥的微光。
白龙马:昂首长嘶,银鬃飞扬,龙睛怒视刺史!
(背景音乐:悲怆的管乐、悬疑的弦乐、不祥的铜管轰然碰撞!在最高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