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一章：雨夜来客
暴雨把临江市的夜晚浇成一片模糊的灰黑色。陈默擦着吧台的手突然顿住——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的风里裹着浓重的血腥味。
"威士忌，加冰。"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在吧台前坐下，帽檐压得很低。陈默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有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
酒保刚把酒杯推过去，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最近有穿红裙子的女人来过吗？"冰块在杯壁撞出细碎的声响。陈默闻到对方身上飘来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像是刚从屠宰场出来。
"没有。"他挣脱那只骨节突出的手，"最近连女顾客都少。"
男人哼笑一声，五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拍在台面。出门时带起的风铃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陈默这才发现他后腰处鼓起可疑的轮廓——是把枪。
第二章：失踪的红裙
三天前的监控录像在电脑屏幕上闪烁。便利店老板娘揉着太阳穴："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买了两盒牛奶，付钱时硬币撒了一地..."画面里扎马尾辫的姑娘突然抬头，瞳孔在镜头下收缩成针尖大小。
刑警队长张振宇暂停视频："她最后出现的地方？"
"城西老纺织厂。"老板娘突然压低声音，"那天晚上我听见后巷有狗叫，像是被掐住脖子那种..."
纺织厂的铁门锈蚀斑驳。张振宇用手电照向墙角，半截红色布料卡在排水沟缝隙里，边缘焦黑卷曲。他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是法医发来的简讯：「死者胃部发现未消化的牛奶盒，与便利店监控吻合。」
第三章：王强的档案
警局档案室泛黄的纸张间，王强的照片像一张褪色的剪影。十年前少年管教所的记录显示：纵火罪，受害儿童面部严重烧伤。照片里的少年嘴角有道月牙形疤痕，与此刻酒吧监控里的男人完美重合。
"他上周刚出狱。"技术科小王调出卫星定位，"但GPS信号在城郊水库消失了27小时。"
张振宇突然想起什么："查查水库附近的宠物医院。"电脑屏幕上的宠物走失启事里，一只金毛犬的照片让他的手指猛地收紧——那正是老板娘说的"被掐住脖子吠叫"的狗。
第西章：血色线索
水库旁的芦苇丛里，陈默举着手电筒的手在发抖。腐烂的鱼腥味中，半截断绳绑着个生锈的铁笼，笼底血迹己经发黑。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短信：
「想知道红裙子女孩的下落，来老码头。别报警。——王强」
渔船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陈默躲进集装箱后面，看见王强正把一个黑色塑料袋扔进江里。月光下，那人后腰的枪套清晰可见，而他的左手牵着条不停发抖的金毛犬。
第五章：码头对峙
老码头的集装箱在夜风中发出呜咽。王强坐在生锈的货箱上抽烟，烟头在黑暗里明灭如鬼火。
"那女孩在我地下室。"他弹了弹烟灰，"但你得先陪我玩个游戏。"他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躺着枚变形的铜钥匙，"猜猜看，这能打开什么？"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十年前那个被烧伤的男孩病房里，护士说过凶手总爱收集钥匙。江风突然卷起王强的衣角，露出大腿外侧的烧伤疤痕——与当年受害儿童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第六章：地下室的真相
生锈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陈默的手机电筒照亮墙壁上的涂鸦：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围着跳动的火焰。角落里堆着十几个铁笼，最里面的笼子里蜷缩着个红裙女孩，她的脚踝上戴着刻有"7"字的金属环。
"第七个。"王强突然出现在身后，枪口抵住陈默后腰，"你知道为什么选红裙子吗？"他癫狂地大笑，"因为火焰...就是最鲜艳的红！"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踹开，张振宇举枪瞄准："警察！放下武器！"王强却像是早有预料，突然扯下女孩的红裙蒙住陈默的头。黑暗中，他冰冷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
"现在你闻到火药味了吗？"
第七章：燃烧的真相
剧烈的爆炸声震碎了仓库玻璃。张振宇扑倒陈默的瞬间，看到王强举着汽油瓶冲向角落的煤气罐。火焰在混凝土墙面炸开的刹那，陈默突然想起便利店老板娘的话——那晚的狗叫声，其实是王强在测试自己的"作品"。
红裙女孩的哭声从浓烟中传来。张振宇拽着陈默往外冲时，瞥见王强被气浪掀飞的身影。他的冲锋衣口袋里掉出个塑料瓶，标签上"宠物镇静剂"的字样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尾声：雨停之后
殡仪馆的冷藏柜泛着冷光。陈默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红裙女孩，她的脖颈处有道细小的灼痕。法医推了推眼镜："死因是窒息，但胃里检测出大量镇静剂成分。"
手机突然震动，宠物医院的监控画面跳出来：王强牵着金毛犬走进诊室，他的左手始终藏在口袋里。画面放大到极限时，能看清他指缝间露出的半枚铜钥匙——和铁盒里的那枚正好吻合。
窗外雨停了。陈默抬头望向阴沉的天际，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少年举着汽油瓶的身影，在火光中露出月牙形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