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血色真相
【场景:医院地下二层·旧手术室】
林深攥着从陈主任保险柜里取出的第三枚存储卡,指尖发颤。这枚卡比前两枚更旧,边缘有细密的划痕,像是被反复插拔过——它本该在十年前那场“医疗事故”后就消失,却阴差阳错落进了陈主任手里。
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他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旧手术室的景象在冷白顶灯下浮现:褪色的绿漆墙裙,蒙尘的无影灯,角落堆着几箱过期药品,最里面那张手术台上,铺着一块暗红斑驳的白布,像干涸的血迹。
【细节:存储卡的秘密】
林深将存储卡插入便携播放器,屏幕亮起的瞬间,呼吸骤停——画面里的手术室与他此刻所处一模一样,镜头晃动,似乎是被藏在某个器械箱后偷拍的。
“患者姓名:苏婉,年龄:28岁,初步诊断:脑部胶质瘤。”画外音是陈主任冷静的嗓音,可接下来的内容让林深握紧了拳头:“家属拒绝传统切除术,要求尝试新型脑机接口实验……风险告知:可能导致记忆篡改或人格解体。”
画面切换,苏婉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她的脸苍白如纸,腕间戴着监测仪,而主刀医生——画面里模糊的身影,袖口露出一截银色十字架挂坠(与院长办公室那枚一模一样)。
“开始植入芯片。”陈主任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注意脑电波波动!”监测仪上的曲线疯狂攀升,苏婉的身体剧烈抽搐,她的嘴唇蠕动,像在说什么,可麦克风只录到电流杂音。
突然,画面剧烈抖动,镜头似乎被撞了一下。一个女生尖叫:“住手!你们违背了!”是护士长的声音!下一秒,画面陷入黑暗,只剩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一声沉闷的撞击——像是有人被推倒。
最后一帧定格在手术台边缘:一滴暗红的血,缓缓晕开。
【闪回:记忆碎片拼合】
林深猛地捂住太阳穴——那些困扰他的碎片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暴雨夜,他在值班室惊醒,窗外闪过一道车灯;急诊室走廊,他撞见院长和陈主任抬着一个蒙白布的担架,担架角渗出的血滴在他的白大褂上;还有苏婉,那个总在神经外科病房徘徊的女患者,她曾拉住他的袖子说:“医生,我的梦里总有个声音说‘删除’……”
原来,十年前的“医疗事故”根本不是意外。院长和陈主任为了试验脑机接口技术(背后可能是某医药集团的利益),擅自对苏婉进行人体实验。手术中苏婉出现严重排异反应,护士长发现后试图阻止,却被两人联手推下楼梯(那声撞击是她的头撞在手术台角)。而苏婉……最终死在了手术台上。
【场景:院长办公室对峙】
林深冲上楼,首奔院长办公室。门没锁,院长正对着电脑整理文件,桌角摆着那枚银色十字架挂坠。
“您早就知道陈主任手里有存储卡。”林深将播放器扔在桌上,“为什么?因为那上面有您亲手摘除苏婉芯片的证据?”
院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缓缓起身,手指着挂坠:“那女孩是自愿的!脑机接口是医学的未来,只是……实验出现了偏差。”
“偏差?”林深冷笑,“是谋杀!苏婉死后,你们为了掩盖真相,篡改了她的病历,把她伪装成‘术后感染死亡’。可你们没想到,她偷偷录下了手术过程——第一枚存储卡被护士长藏在了药房保险柜(所以护士长突然‘自杀’);第二枚被苏婉的男友(己故)藏在值班室抽屉夹层;而这第三枚……”他盯着院长颤抖的手,“是您一首带在身上,以为没人能找到。”
【关键伏笔:第西枚存储卡】
院长突然笑了,笑声嘶哑:“你以为只有三枚?错了。”他从抽屉最底层抽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躺着一枚崭新的存储卡,“这是苏婉真正的‘遗言’——她死后,我用她的脑机接口账号登录了云端,恢复了被删除的最后一段录音。”
播放器里,苏婉的声音清晰响起:“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死了……芯片在我脑子里留下了‘后门’,它能读取我的记忆……院长,您办公室保险柜第三层的蓝色文件夹,有所有患者的名单……他们都会变成‘实验品’……”
录音戛然而止。林深浑身冰凉——这意味着,十年间,还有更多像苏婉一样的患者被当作“小白鼠”。
【终幕:血色黎明】
警笛声划破黎明的天空时,林深站在医院天台。晨光中,他看着被押上警车的院长和陈主任,他们的白大褂在风中翻飞,像两片枯萎的叶子。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同事发来的消息:“药监局的人查封了地下实验室,那些被篡改病历的患者……正在接受治疗。”
林深抬头望向天空。十年前的雨夜,他曾在值班室见过类似的黎明——那时他还年轻,以为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如今他终于明白,有些黑暗藏在白衣之下,而他,差点也成了帮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