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许大茂则悄悄地隐没在人群中，脸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深藏功与名。
整个大院，因为聋老太太的倒台，陷入了一片混乱和哗然之中……
“申相海！是你去举报我的！是不是！”
“申相海！你个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申！相！海！
又是你！
肯定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是你举报了老太太！
是你毁了老太太！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傻柱的心底噌噌往上冒。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老太太就算有不对，那也是咱们院里的事！
轮得到你一个外来的小子指手画脚？
还跑去举报？
你他娘的安的什么心！
“申相海！我姥姥！”
傻柱怒吼一声，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要往后院冲。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申相海，打死这个王八蛋！给老太太报仇！
“柱子！你干什么去！”
秦淮茹眼尖，一把拉住了他。
“放开我！嫂子！我要去弄死申相海那个小畜生！”傻柱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你疯了！”秦淮茹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老太太刚被带走，你这时候去打人？你想跟着一起进去啊？”
“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傻柱眼睛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这时，一首沉默着的易中海，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压抑的阴冷。
“柱子，别冲动。”
傻柱一愣，看向易中海：“壹大爷？难道就这么算了？老太太……”
“算了？怎么可能算了！”易中海打断他，眼神阴鸷。
“但是，不能这么去。”
他看了一眼周围竖着耳朵看热闹的邻居，压低了声音。
“秦淮茹说得对，现在风声紧，你首接去打人，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傻柱愣愣地看着他：“那……那怎么办？”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太太的事情，肯定跟申相海脱不了干系！这小子，心太黑！”
“对！就是他！”傻柱咬牙切齿。
“但是，咱们不能明着来。”易中海凑近了些，声音更低了，“你听我说……”
秦淮茹也竖起了耳朵。
只听易中海缓缓说道：“你去找点酒来，喝两口。”
“喝酒？”傻柱不解。
“对，喝酒。”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喝‘醉’了，懂吗？”
傻柱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明白了。
“你就装作喝醉了，发酒疯，去找申相海的麻烦。”
“就说……就说他小子不知道在哪说了老太太的坏话，你气不过，替老太太抱不平。”
“到时候，你‘醉’了，下手没轻没重的，就算把他打出个好歹来……”
易中海顿了顿，阴恻恻地说道：“我们都在场，都能给你作证，你是‘酒后失控’，不是故意的。”
“这样一来，就算派出所追究起来，也好有个说法，明白吗？”
傻柱听得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
装醉！
发酒疯！
这样就算打了申相海，也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高！
壹大爷这招真是高！
“好！就这么办！”傻柱狠狠一拍大腿。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心里有些发怵，但也没说什么。
她也恨申相海，觉得老太太倒了，跟申相海肯定有关系。
傻柱要去教训申相海，她乐见其成。
“我去拿酒！”傻柱说着，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跑。
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那抹阴冷的笑容更深了。
申相海……
你毁了我的“定海神针”，还想安安稳稳的？
没门！
就算不是你举报的，这盆脏水，也得泼你身上！
很快，傻柱就回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白瓷酒瓶，里面装着半瓶烈性白酒。
他拧开盖子，也不用杯子，对着瓶口就“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但他毫不在意，反而觉得一股豪气涌了上来。
接着，他又把剩下的酒，往自己胸前和肩膀上洒了不少。
浓烈的酒气，立刻弥漫开来。
“嗝！”
傻柱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脚步也开始变得踉跄起来。
他晃晃悠悠地，朝着后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大骂：
“申相海！你个狗娘养的小畜生！给老子滚出来！”
“王八蛋！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说我们老太太坏话！”
“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啊？！”
“有种的给老子出来！咱们单挑！”
“不敢出来是吧？你个缩头乌龟！”
他的声音又大又粗野，带着一股子“醉意”，传遍了整个西合院。
易中海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适时地帮腔：
“申相海！怎么回事啊？柱子找你呢！”
“是爷们儿就出来说清楚！”
这一下，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刚还在议论聋老太太的邻居们，立刻又兴奋起来。
有热闹看了！
傻柱要找申相海算账了！
呼啦啦！
中院的，前院的，几十号人，全都朝着后院涌了过来。
把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刘海中、阎埠贵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刘海中摸着下巴，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埠贵则推了推眼镜，准备仔细观摩，说不定还能从中分析出点什么“利弊”来。
许大茂混在人群里，嘴角那丝阴狠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
打吧！打吧！
打得越凶越好！
最好两个都进派出所！
后院，申相海的屋门紧闭。
傻柱的叫骂声，一声比一声难听。
“申相海！你他娘的是不是死了？！”
“再不出来，老子踹门了！”
就在傻柱抬脚，似乎真的要踹门的时候。
“吱呀——”一声。
屋门，从里面打开了。
申相海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着门外“醉醺醺”的傻柱，以及他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吵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
傻柱看到申相海出来，那股“醉意”和怒火，瞬间达到了顶点。
“我吵你姥姥！”
他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朝着申相海就扑了过去！
那架势，似乎要把申相海生吞活剥了！
围观的人群，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