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怎么了这是？”
“谁喊救命呢？”
“好像是申家的那小子？”
“出什么事了？”
西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灯“唰唰”亮了起来。
壹大妈、贰大妈、叁大妈，还有刚从外面回来的许大茂和他媳妇娄小娥，都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大家循着声音，很快就聚集到了申相海家门口。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眼前这堪称“精彩”的一幕。
秦淮茹，穿着那件花衬衫，领口扣子还解着，露出晃眼的白。
身子斜倚在申相海的门框上，一只脚还想往门里伸。
那姿势，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嗯……主动？
再看申相海。
小伙子一脸“惊恐”，死死地扒着自家的门框，像是守卫着最后的贞操。
衣服整整齐齐，但表情那叫一个委屈，一个害怕。
“大伙儿……大伙儿快来评评理啊！”
申相海带着哭腔喊道。
“秦淮茹…秦嫂子她…她堵着我家门，非要进来！”
“我一个大小伙子，我容易吗我！”
“她…她还想对我动手动脚！”
“这…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炸了锅。
邻居们看看秦淮茹那打扮，再看看申相海那“受惊”的样子。
心里那杆秤，一下子就歪了。
“哎呦喂，淮茹，你这是干嘛呢？”贰大妈刘海中家的率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啊，秦淮茹，你有事说事，堵人家门口算怎么回事？”叁大妈也皱着眉头。
“这…这穿的…”有人小声嘀咕，眼神在秦淮茹领口瞟了瞟。
秦淮茹的脸“腾”一下就红了，是气的，也是羞的。
她刚才光想着怎么拿捏申相海了，忘了自己这身打扮在别人眼里意味着什么。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秦淮茹急忙辩解。
“我…我是来找申兄弟买点肉票的！”
“对对对，买肉票！”
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买肉票？”申相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像是受到了更大的侮辱。
“秦嫂子，你买肉票需要这样吗？”
他指了指秦淮茹敞开的领口，又指了指她几乎要挤进门的身子。
“你这是买肉票，还是想干点别的？”
“我爹妈都是烈士，组织上照顾我，给了点抚恤和票证。”
“可那是我爹妈用命换来的！”
“不是给你秦淮茹这么糟蹋，这么耍流氓用的！”
“呜呜呜…爸…妈…你们看看啊…你们儿子被人欺负了…”
申相海说着说着，竟然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邻居们一看这架势，更信了。
烈士后代啊！
多可怜的孩子！
这秦淮茹，也太不像话了！
丈夫贾东旭工伤瘫痪在家，她不想着好好过日子，竟然跑来勾引人家小伙子？
还要抢烈士的抚恤？
太不是东西了！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哦不，孤儿！”
“快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指责声此起彼伏。
秦淮茹彻底崩溃了。
她本来是来拿捏申相海的，结果反被将了一军，还成了众矢之的！
名声！她的名声！
“申相海！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尖叫一声，像个疯婆子一样扑向申相海，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脸。
申相海早有防备，往旁边一闪。
秦淮茹扑了个空，用力过猛，加上穿着的确良衬衫比较滑。
只听“刺啦”一声！
她的袖子被门框上的一个钉子给挂住了，用力一扯，首接撕开了一条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胳膊。
这下更狼狈了。
春光乍泄，虽然不多，但在那个年代，足够让人面红耳赤了。
“哎呀！”秦淮茹又羞又怒，捂着胳膊尖叫。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就在这时，贾张氏终于从角落里冲了出来。
她一看这情况，知道今天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再待下去只会更难堪。
她一把拽住秦淮茹的胳膊。
“回家！”
贾张氏也顾不上骂申相海了，拉着几乎失去理智的秦淮茹，在众人鄙夷和同情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钻回了中院。
申相海家门口，邻居们还在议论纷纷。
“啧啧，这秦淮茹真是……”
“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啊……”
“申家这孩子也真可怜。”
“是啊，爹妈都没了，还被人这么欺负。”
壹大妈叹了口气，走到申相海跟前。
“相海啊，没事了，赶紧把门关上吧。”
“以后离她远点。”
申相海“感激”地看了看壹大妈，又对着众人拱拱手。
“谢谢……谢谢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
“让大家看笑话了。”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议论。
……
中院，老贾家。
一进门，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贾张氏也是一脸铁青，气得首哆嗦。
“哭！哭有什么用！”贾张氏骂道，“还不是你自己没用！连个小年轻都拿捏不住！”
“妈！是他！是申相海那个小畜生！他算计我！他污蔑我！”秦淮茹哭喊着，脸上又是泪水又是屈辱。
“他让我没脸见人了！我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待啊！”
“行了！别嚎了！”贾张氏烦躁地打断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个申相海，看着老实，心眼子比谁都多！”
“这口气，我咽不下！”秦淮茹猛地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他不是有自行车票吗？不是有手表票吗？”
“他一个轧钢厂的临时工，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肯定来路不正！”
“妈，我们去举报他！去街道举报！让派出所的人来查他！”
“对！”贾张氏眼睛一亮，“举报他！让他把东西都吐出来！最好把他抓起来！”
秦淮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
申相海，你给我等着！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让你把牢底坐穿！
夜深了。
易中海家里却还亮着灯。
昏暗的灯泡下，烟雾缭绕。
几个大老爷们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
易中海，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还有贾东旭和刚从劳改队结束一天“工作”回来的何雨柱。
另一边，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坐在小板凳上。
屋里气氛压抑得吓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是挂了一层厚厚的黑锅底。
今天在申相海家门口发生的事，像块大石头压在众人心头。
尤其是贾家婆媳，脸都丢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