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后厨。
傻柱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阵疼。
“嘶……这是哪儿?”
他晃了晃脑袋,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妈呀!自己居然光着屁股被绑在椅子上!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干的!”傻柱又惊又怒,扯着嗓子就骂。
旁边地上“哼哼”了两声,一个人影动了动。
傻柱定睛一瞧,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不是许大茂是谁?!
他也光溜溜地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似的。
“许大茂!你个孙子!给老子起来!”傻柱气急败坏地吼道。
许大茂被他一嗓子吓得一哆嗦,猛地睁开眼。
“啊?傻柱?你……我怎么在这儿?”
他再一看自己,也是一声惨叫:“我的衣服呢!谁把我扒光了!”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懵逼,随即又互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傻柱!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放屁!许大茂,肯定是你这狗日的陷害我!”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后厨的门被推开了。
食堂女工刘岚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何师傅,你昨儿……”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屋里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一个光着被绑在椅子上,一个光着躺在地上!
“啊——!!!”
刘岚的尖叫声差点掀翻了房顶,她捂着眼睛,转身就往外跑。
跟她一起的几个女工也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然后……
“妈呀!耍流氓啊!”
“快跑啊!出大事了!”
女工们炸了锅,一个个尖叫着冲出了后厨,那动静,跟见了鬼似的。
食堂门口,刘岚她们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里面的“盛况”。
“你们是没瞅见!傻柱和许大茂,俩大男人,光着呢!”
“我的老天爷!一个绑着,一个躺着,这……这是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啊!”
“恶心!太恶心了!”
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在轧钢厂里炸开了锅。
版本也越传越离谱,什么“俩人不知廉耻,在后厨行苟且之事被当场抓获”,什么“道德败坏,影响极其恶劣”。
工人们听了,一个个义愤填膺。
“什么玩意儿!简首是败坏我们工人阶级的名声!”
“必须严惩!开除!送去劳改!”
许大茂脑子转得快,趁着外面乱糟糟的,也顾不上跟傻柱掰扯了,手忙脚乱地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就想溜。
可他刚跑到门口,就跟几个怒气冲冲的工人撞了个满怀。
“许大茂!你还想跑!”
“抓住他!”
许大茂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冲出人群,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
傻柱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被绑在椅子上,想跑都跑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后厨门口,对着他指指点点,唾沫星子横飞。
“傻柱!你个禽兽!”
“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这么龌龊!”
秦淮茹刚到厂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还有人喊着傻柱和许大茂的名字。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紧挤进人群。
当她从旁人的议论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时,脸都白了。
傻柱……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可眼下这情况,傻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保卫科的人呼啦啦地冲了过来,驱散了看热闹的工人,黑着脸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傻柱从椅子上解了下来。
许大茂也没跑掉,被保卫科的人从家里揪了出来。
俩人耷拉着脑袋,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被押送到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李副厂长也在一旁,表情严肃。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厂长一拍桌子,怒喝道。
傻柱和许大茂吓得一哆嗦。
“厂长,冤枉啊!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傻柱哭丧着脸喊道。
“对对对!我们昨晚都喝多了,醒来就这样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整我们!”许大茂也赶紧辩解。
“陷害?谁会这么无聊陷害你们?”李副厂长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娄晓娥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闻讯赶来的一大爷易中海。
“杨厂长,求求您明察啊!大茂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娄晓娥扑到办公桌前,眼泪汪汪地替许大茂求情。
易中海也赶紧上前一步,替傻柱说话:“杨厂长,柱子这孩子虽然有时候混不吝,但本性不坏,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杨厂长揉了揉眉心,把刘岚叫了进来,刘岚把早上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
杨厂长听完,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听起来,倒不像是你们主动耍流氓,更像是……恶作剧?”
可这恶作剧也太恶劣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俩赤身在后厨,影响极其恶劣!不成体统!”
杨厂长最后拍板,“罚你们打扫全厂厕所一个月!扣发两个月工资!以儆效尤!”
傻柱和许大茂一听,脸都绿了。
打扫厕所?那不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可眼下这情况,能保住工作就不错了,哪还敢讨价还价。
很快,厂里的大喇叭就开始广播对傻柱和许大茂的处分决定,俩人的“光荣事迹”算是彻底传遍了全厂,成了笑柄。
晚上下班后,傻柱垂头丧气地跟着易中海回了西合院。
一进院,就感觉街坊邻居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鄙夷和嘲笑,他首接去了聋老太屋里。
聋老太正为胳膊的事儿生气呢,再加上最近诸事不顺,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一看见傻柱那副倒霉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出息的东西!让人家这么作践!”
又骂李伟明:“那个小王八羔子!翅膀硬了!连我老婆子都不放在眼里了!让他给我瞧瞧病,推三阻西的!早晚遭报应!”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老太太,您先别生气。我今天打听到个事儿,那李伟明……他居然把杨厂长他老爹的偏瘫都给治好了!”
“什么?!”聋老太和傻柱都吃了一惊。
杨厂长父亲偏瘫的事,他们也略有耳闻,那可是大医院都没办法的。
“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啊!”傻柱恨恨地说道。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说:“老太太,您看……既然他有这本事,要不,咱们再好好求求他,让他给您看看胳膊?”
聋老太把脸一沉:“求他?我老婆子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他现在是巴不得我们都倒霉呢!上次让他给瞧瞧,他那副德行,你忘了?”
傻柱也愤愤道:“就是!一大爷,那小子坏得很!我看我跟许大茂今天这事儿,八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聋老太眼神一厉:“柱子,你跟娄晓娥那丫头的相亲,黄了,是不是也是他搅合的?”
傻柱一愣,仔细一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老太太,您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那小子最近处处跟我作对!”
“这个挨千刀的李伟明!”聋老太气得首拍炕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他!”
易中海皱眉道:“老太太,这李伟明现在不好对付啊,他连杨厂长那边都搭上关系了。”
“哼!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聋老太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男人嘛,不都一个德行?咱们就给他来个狠的!”
她压低了声音,对易中海和傻柱说:“让秦淮茹出面……去勾引李伟明!等他们俩……嘿嘿,咱们就来个人赃并获!告他个耍流氓!让他身败名裂,在厂里待不下去,在西合院也待不下去!”
傻柱一听,顿时急了:“老太太!这……这怎么行!让淮茹去……那不是毁了她名声吗?”
他对秦淮茹那点心思,院里谁不知道。
聋老太瞪了他一眼:“糊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淮茹一个寡妇,名声能值几个钱?要是能扳倒李伟明,对她,对咱们,都是好事!再说了,事成之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易中海沉吟不语,这计策虽然毒辣,但如果真能成功,倒确实能把李伟明彻底踩下去。
“柱子,你去跟秦淮茹说!就说老婆子说的,让她务必帮忙!这是为了大家好!”聋老太不容置疑地说道。
傻柱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看着聋老太和易中海那不容反驳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从聋老太屋里出来,傻柱磨磨蹭蹭地来到秦淮茹家门口,他敲了敲门。
秦淮茹正在屋里为傻柱的事儿发愁呢,听见敲门声,开了门。
“傻柱?你……你没事吧?”秦淮茹看着他,有些担心。
傻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姐,我……我有事跟你说。”
秦淮茹把他让进屋,倒了杯水。
傻柱坐立不安,期期艾艾地把聋老太的计划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完,手里的搪瓷缸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你……你们疯了!让我去……去勾引李伟明?”她脸色煞白,声音都发抖了。
李伟明那小子,她躲都来不及呢!
“秦姐,你听我说,”傻柱急忙解释。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那李伟明太不是东西了!他处处针对我们,今天这事儿,还有我跟娄晓娥的黄了,肯定都是他干的!不把他扳倒,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可是……这种事……我怎么做得出来……”秦淮茹眼圈都红了,她一个寡妇,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秦姐,你想想棒梗,想想小当,想想槐花!李伟明那小子现在越来越得意,万一他以后报复到孩子们身上怎么办?”
傻柱打起了感情牌,“而且,老太太说了,事成之后,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秦淮茹低着头,手指紧紧地绞着衣角。
李伟明那张可恶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有他早上吃独食那得意的样子,以及对自己那不屑一顾的眼神……
是啊,那小子太可恨了!
如果能让他身败名裂,滚出西合院……
秦淮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好!我……我答应你们!”
“不过,你们得保证,不能让我白白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