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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浦江的霓虹倒影在水面碎裂成光斑，王洪扯开浸血的阿玛尼衬衫，三才锁子甲在暴雨中泛着幽蓝冷光。他盯着手中泛黄的密函，明代锦衣卫指挥使的私印被雨水冲刷得愈发清晰——那是条盘踞在北斗七星上的螭吻。
"小心！"
清漪仙子的峨眉刺擦着王洪耳际飞过，将扑来的司马家死士钉在集装箱上。白衣女子踏着江面浮冰掠来，绣着金丝缠枝莲的裙摆扫过王洪手背，带来峨眉金顶特有的雪松冷香。
"漕运图上的潞河码头，现在叫陆家嘴。"王洪用缅甸口音的英语说道，指尖在密函某处轻叩，"但星宿位置偏移了七度，这是用浑天仪校正过的海底坐标。"
江面突然炸起三道水柱，黑色潜艇的潜望镜割开雨幕。王洪瞳孔骤缩，那些浮出水面的死士脖颈后，青蚨刺青正发出荧荧绿光——和拍卖厅控的竞拍者如出一辙。
"闭气！"清漪突然甩出冰蚕丝缠住王洪手腕，拉着他跃入浑浊江水。纳米材质的白衣在水下展开成蝠鲼形状，王洪看到潜艇舱门伸出的炮管正在凝聚幽蓝电弧。
玄武吐纳术在经脉中奔涌，王洪反手抽出藏在拍卖槌中的破军杵。这件华山派失落三十年的神兵在水底发出龙吟，暗流突然形成旋涡，将二人卷向潜艇底部。
"轰！"
雷符引爆的冲击波震碎江底淤泥，王洪在混乱中瞥见锈蚀的船体残骸——那分明是日文标注的"津轻丸"。清漪的冰蚕丝缠住潜艇螺旋桨，王洪趁机将破军杵刺入泄压阀。
当舱内传来惨叫声时，某种远古的威压突然降临。王洪浑身血液沸腾，仿佛看到漆黑海沟中睁开黄金竖瞳。清漪的白玉发簪应声而裂，露出内里刻满梵文的鎏金铜芯。
"这是达摩院的金刚伏魔杵！"她在水波震荡中传音入密，"潜艇里藏着少林的......"
话音未落，整艘潜艇突然自爆。王洪被气浪掀出水面，手中紧握的半截密函在月光下显现新纹路——原本的漕运图正在重组，化作一条盘踞东海的五爪金龙。
陆家嘴方向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清漪拽着王洪跃上外滩观景台。她指尖凝聚寒霜，在玻璃幕墙上快速勾勒："看星位！紫微垣东移，太微垣有血光，这是龙渊剑出世的征兆。"
王洪摸向怀中调包的剑典残页，羊皮纸突然变得滚烫。暗金色纹路从夹层渗出，在他掌心烙下北斗七星图案。剧痛中，前世记忆如潮水涌现——二十年前的雨夜，父亲王振山正是握着这样的烙印，在欧阳家死士包围下将他推入密室。
"当心！"
观景台钢化玻璃轰然炸裂，十二柄淬毒袖箭破空而来。王洪本能地施展武当梯云纵，却见清漪的峨眉刺在空中划出北斗阵型，将暗器尽数击落。
"上官家的七星连珠箭。"白衣女子冷笑，抖落刺尖毒液，"看来三大世家要联手了。"
远处环球金融中心顶楼闪过诡异红光，王洪的玄武吐纳术突然停滞。他想起拍卖会上那些瞳孔布满蛛网血丝的竞拍者——此刻整栋大楼的玻璃幕墙，都泛着同样的青灰色荧光。
"不是联手。"王洪擦去嘴角血渍，破军杵指向陆家嘴方向，"我们才是鱼饵。"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黄浦江突然掀起百米巨浪。浪涛中隐现钢铁巨轮轮廓，船首像竟是条独角蛟龙。王洪怀中的剑典残页自动焚毁，灰烬在雨中凝聚成八个古篆：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