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试试。”
他冷嗤,“你今年有体检?”
莫名其妙一句话,纪佞蹙眉,“什么意思?”
“我让顾宴琛给你安排。”
纪佞觉得惊悚,难得见他会关心他半句,挑动两根浓眉,戏谑,“看上我了你?”
“可别,我不搞。”
鹤行止刮了他眼,淡声,“不用查了。”
“顾宴琛手下有家精神病院,我给你安排高级病房,”
“……”
纪佞”艹”了声,拿着合同怒气冲冲走了,离开前对着关掉的大门嘲讽,“活该人和你吵。”
“活该人不和你好。”
“活该你被绿!”
助理赶来的时候就听见他在门口说这些,他抹下额角的汗,“纪总”
纪佞扭头,凉他一眼,危险眯眸,“你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他汗流浃背,“没…没有。”
纪佞满意,手拍下他的肩膀,“嘴巴收紧。”
“等等”
纪佞正要走,被他叫住,听见他问了一句:“鹤总说让我来赶神经病,现在人还在里面吗?”
纪佞脸色难看。
处理完工作再来到休息室,京初刚好醒来,灯只开了床边暖黄的一盏,她头发有点乱,揉着惺忪的眼,声音软糯,“几点了?”
在昏暗中轮廓隐现的男人迈步,大掌遮住她的眼睛,“末日了。”
她大脑没完全苏醒,鼻腔发出很轻的“嗯”,然后问:“你现在是鬼吗?”
“咔”一声。
房间灯光全亮。
鹤行止漫不经心道:“是,缠着你的色鬼。”
形容的很贴切。
适应完光线,鹤行止将手掌拿开,揽过她的腰将人抱起,京初打过哈欠,睁开水雾的眼就看见一双双眼睛。
她大脑轰隆一下,意识到人还在他怀里,赶紧低下头,扒拉黑发遮脸,“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鹤行止不听。
她无奈,只能乖乖窝在他怀里,眼睛看着他垂落的左手勾住两只雪地靴,是她的。
她忍不住蜷缩下穿着白袜的脚,一截修长脖颈垂的更深,首到电梯才抬起。
“鞋给我,我自己穿。”
鹤行止瞥了她眼,没理会。
她拧起眉尖,“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难道是她声音太小了?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穿鞋。”
他还是没反应。
她挣扎着下去,他手臂反而拢的更紧,目光幽深睨来,可就是不说话。
她觉得奇怪,“有人给你下哑药了?”
“你年纪轻轻就哑掉了吗?”
“鹤行止?”
无论她怎么说,男人都像是没听见。
首到上车,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自由,屁股挨到坐垫的一刹那,她又落回他腿上,她抓安全带的手落空,懵懵回头。
鹤行止低着头,抓过她的脚踝,正在给她穿鞋。
她抿唇,不自在的躲,又被按回,“别动。”
哑巴终于开口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有人说你会绿我。”
他冷笑,“我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京初噎声,神情无语,“万一是真的呢?”
他猛地抬眸,黑眸如狼般凶狠,危险骤发,“你敢。”
捏住脚踝的五指掐出红印,他呼吸沉重,阴鸷低言,“你要是绿我,我就把你的奸夫剁碎了喂狗。”
“至于你——”
“关进笼子里,日夜不休。”
京初打个寒颤,手指蜷缩,“我开玩笑的。”
“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鹤行止脸上爬上浓沉的妒忌,声音冷的像冰雹,“外面那些男人不要脸勾引你,你兴性不稳指不定就被哄骗的丢了一颗心。”
“然后,抛弃我,跟他亲跟他抱。”
说到最后,他瞳孔猩红,咬牙切齿,“就该把他们都杀了。”
话说的格外可怕,京初吞下口水,眼睛左右转,赶紧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吃饭。”
她干笑声,“嗯嗯,刚好我饿了。”
为了调节阴森的气氛,她划开手机,想给鹤行止听一首纯音乐陶冶情操,手指误触按钮,下秒车内响起哄亮的一声,“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司机透过后视镜看鹤行止的脸色,更沉了点。
京初僵硬,惹祸了立马把音乐关掉。
她双手放在膝上,表情乖巧,一路背脊僵首,等到餐厅,灌入新鲜空气,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她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叹息声,鹤行止占有欲强,脾气还臭,东想西想些莫名其妙的,究竟谁会喜欢他。
到餐厅定好的包厢,门一拉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笑容倩尔和鹤行止打招呼,“嗨喽,鹤总,我叫宁千月,是凌海派来和你谈项目的,很高兴认识你。”
她主动伸出手,鹤行止没扫一眼,目光在京初身上。
凌海集团是海外势力比较大的,京初略有耳闻,和鹤氏强强联手估计外面又能掀开一场大浪。
女人旁边还站着几位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一瞬间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京初见他要忙工作,识趣说:“我去隔…”
话没说完,鹤行止拉开座椅,将她按下去。
几人的目光更深沉,等鹤行止在旁边坐下,她左右看下,才惊觉,她坐的是主位。
“鹤总,你先点菜吧,听说这家的鱼不错。”
女人招来服务员,笑容得体大方,偶尔和京初对视上,眼神有丝轻蔑。
她不在意这样的眼神,应该说,从京家破产后,她就习惯了上层圈的凝视。
鹤行止将菜单给了她,她只勾了几样,菜单回到女人手里,她选好递给服务员,“晚点再送吧,我们要先聊会。”
“先上。”
服务员正要应声,就被鹤行止的声音打断,“再加一道甜品。”
甜品加给谁的,不言而喻。
几道目光又看来,京初如坐针毡,扯下他的袖子,“甜品不用了吧。”
“你不吃?”
他低笑,语气宠溺,“家里不拿甜品哄你饭都不吃,出来倒客气上了。”
瞬间,几人看她的目光变的重视起来。
“鹤总,这位是你?”
他勾唇,手撑在她的后腰,“看不出吗?我家难哄的小祖宗。”
京初被他说的面上一红,想反驳还是算了,对面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娇笑声,“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倒更像鹤总妹妹。”
“刚好,我这里有几颗糖,妹妹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