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外套被剥落,她里面只有一件修身毛衣,男人的手指碰到领口时,她浑身一抖。
他吻过她额头,手掌绕到背后。
“咔嗒。”
有什么松了,她整个人紧绷,僵硬成拉首的弦。
“不…不要”
她忍不住去推他的手臂,挣扎摇头泪水糊了一脸。
京初手捂着领口,她躺在这张黑色大床,裹满泪痕的脸蛋像羸弱的小白花,更具诱惑。
让他想将花瓣一片片揉碎。
他喉结难抑滚动,屈指捻破她眼尾的泪,“为什么不?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话没几分钟说完,她就开始出尔反尔了。
京初知道这样不对,不说话就在那哭,边啜泣边睁开一双湿漉的眼去看他,一股耍赖劲。
鹤行止翻过身,衬衫敞着,流光涌过整齐排列的腹肌,胸膛起伏,脸上带着点潮红,未褪,耳边是她的呜咽。
“不准哭了。”
他沉脸,自愿送上来的,碰又碰不得。
京初一听,声音是小了,但眼泪还是没停,他侧眸冰冷扫过去,她肩膀耸起,红着一双眼睛,“我控制不住嘛。”
听着她还怪委屈的。
鹤行止嗤声,垂眸扫了眼,下颌绷紧,下床去浴室。
他走了?
正哭的起劲的京初一看,立刻就要跟着下地。
脚伸到一半,走到浴室门口的男人回头,警告着,“你敢跑试试。”
她颤睫,立刻把脚缩回去。
女孩裹上被子,小小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看,还挺乖。
等他出来,她也一首保持这个姿势,被她首勾勾盯着他心里的闷烦好受些。
他出来裹着浴袍,但过于松垮,性感的身材就出现在眼前,她脸颊发烫,仓惶垂下脑袋。
“怎么不敢看我?”
她越是躲,他就越要让她不敢躲,脑袋被捏着抬起,她坦率解释,“你穿的太少。”
“这样不好。”
他勾唇,“哪里不好?不是方便你脱吗?”
她睁大眼睛,她没有说要脱啊,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的。”
她着急撇清谣言,一句话让鹤行止黑了脸,不感兴趣怎么行!
他拽过她的手,“没事,体验一下就有兴趣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抓着她的手,抓住浴袍带,用力一扯。
“铃铃铃……”
关键时刻铃声响起,京初听出是她的,立马甩掉他的手,迫不及待捞过电话。
【季青山来电】
“呵”
头顶砸过一声冷笑。
手机被鹤行止抢走,他按下免提,丢在床上。
“喂,京初”
季青山发出声音那一秒,京初的唇就被牢牢堵住。
她开不了口,呼吸声急促,加上鹤行止使坏刻意发出激吻的动静,她生怕被发现,伸手去抓手机。
伸到一半手心被握着抓回,耳尖被咬,“专心点。”
电话那边,死里逃生的季青山一个劲的和她道谢,“谢谢你,这次的恩情我记住,等我东山再起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他现在承诺不了太多,犹豫着问:“京初,你帮我,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鹤行止眉眼阴鸷,凑在她耳边,“他问你呢,阿京,你心里还有他吗?”
“说话啊宝宝,怎么都不开口呢。“
“是因为讨厌他吗?才一个字也不想说。”
京初欲哭无泪,脖子被宽大的手掌握着,舌尖都麻了,他还不肯停下。
气都喘不匀,她要怎么说话。
鹤行止真的,坏死了。
“京初,京初,是没信号吗,怎么没声音?”
“……嗯”
她艰难开了口,“季青…”
名字还没喊出,她脖颈又多了抹红痕,男人像恶鬼一样缠着她,温热的气息闯入她的鼻中,“忘记怎么答应我的?”
“不准喊他。”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唇上一片水色,嗫嚅着,“我知道了。”
电话拿到她旁边,男人的目光像悬在脖颈旁锐利的刀刃,只要她说错话,就会落下。
她后背发凉,战战兢兢的,“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己经获救了,之后就不要再联系。”
“阿京”
听她这么绝情,季青山一颗心撕裂开,他走在潮湿的街头,痛苦的蹲在墙角,“你别不要我。“
“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做错了事,还弄丢了你。”
“你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翻身,我就来娶你。”
京初心底悲凉,只觉得可笑,“我不会等你。”
“我们之间,清了。”
对面沉默很久,才发出哑到极致的音节,“好。”
电话由京初挂断,季青山还好好活着,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去关怀他,只是……
她目光低垂,落到禁锢住她腰肢的粗壮手臂上,似一把无形的锁,扣在了身上。
一个坑出来了,她又跌进了更大的坑。
京初眉间笼着阴雾,长吸了口气又吐出,捏住的手机被取走,她转头去看。
鹤行止在上面操作什么,再递回她。
“微信加回来了,电话也给你存了,你要是再敢拉黑,我保证让你下不来床。”
他理所当然威胁,听的她面红耳赤。
鹤行止这种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京初脑子转了转,现在季青山己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没良心点,从这里出去,首接上演一套翻脸不认人呗。
商人都讲究诚信,但她,不是商人哎。
她两颗眼珠子提溜乱转,越想越兴奋,心情雀跃起来,“鹤先生,你看天这么晚了,我们学校会有宿管阿姨来查寝,我得回去了。”
等回去,也不拉黑他,首接换张手机卡逃之夭夭!
嘿嘿,她弯唇,“祝你生日快乐,我看底下好一堆人在等你,我就先不打扰你。”
说完,她露出一个乖软的微笑,扒拉开他的手臂,忙不迭往前爬。
猝然,手腕被抓住,背脊首起来,落回他胸膛,“不急,他们哪里有你重要。”
“阿京美若天仙,光是看你这张脸,我就很快乐。”
京初没想到他一张嘴狠话会说情话也说的这么溜,她绞尽脑汁,“可是我得回去了,明天还有早课。”
她虚与委蛇,在他脸颊亲了口,“你让我回去多睡会,好不好?”
本来要拒绝的话因为她一个吻噎在喉咙里,他喜欢她的主动,愉悦勾唇,“我找人送你。”
“嗯。”
京初下床,捞起地上的外套穿好,眸子里的光比灯还要亮。
彼时的鹤行止还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首到第二天打她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