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惩罚,她想起那个混沌的夜晚,暧昧交织,月雪交融,一切的缠绵都是炙热的。
她脸颊发烫,也心惊胆战,“我只是想念小敏姐,没有其他心思。”
“不信。”
她嘟哝,“你爱信不信。”
“哎呦呵,鹤总光天化日之下的要不要这么腻歪,我家养的狗都没你黏主人。”
冷嘲热讽的,苏小敏就是个爱找事的性子。
鹤行止抬眸,眼神犀利阴森,那是一种看向死物的眼神,骇人的让她身躯一抖,浑身的气焰也落下来。
不等她后退,一具宽阔的肩膀挡在面前,周邵庭声音温和,“小敏话说的不好听,但没有别的心思,你别和一女人计较。”
鹤行止脸上划过讽意,“她是女人?”
“看不出。”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泰国带回来的。”
“!!!”
“你丫的鹤…唔”
苏小敏气急败坏,急的挥手就要上去,嘴巴里一个狗字还没吐出来,被周邵庭及时捂住嘴。
她被骂他还拦着,瞬间胸腔里的火燃到脑门,她恼怒,拉开他的手,“你护着他不护着我。”
“哪里的话。”
周邵庭的手安抚在她背后轻轻拍动,像是在给她顺毛,嗓音温柔悦耳,“鹤总年轻,你别跟他计较太多。”
“小孩而己,我们做长辈的包容一点。”
一句话,分位上去了。
苏小敏哼声,双手抱怀,“也是,自古都是当奶奶的让着孙子。”
周邵庭好不容想到一个台阶,她又往上跨的几大步,他有点头疼,抬眼去看鹤行止,他脸色冰冷,淡睨他的一眼透露着没玩的意态。
要是真计较起来,小敏在他手里落不了好。
他叹息声,“借一步说话?”
小敏松开他的胳膊,“你们又谈工作啊。”
她扭头看向外面飘起的雪花,拉过京初的手,“刚好,咱姐俩去外面玩雪。”
今年上海只下过一场雪,她在国外玩了几天给的错过,不像港城,雪停几天又继续,这会看见,心痒痒的厉害。
拽过她就要走,突然拉不动了。
肩膀落下一件外套,她看了眼周邵庭,往后去看京初。
她被男人拽着,任由他拿着一件件厚衣服给她套上,穿的臃肿的跟个雪球一样,最后把头发捞出来,又抓过她的手给她戴上手套。
养小孩呢?
“玩十分钟就回来。”
京初“哦”了声,眼睛看向外面的雪,脑子里开始想要堆什么形状的雪人,完全把他的话抛到天上去。
苏小敏领着她出去,一踏入雪地,两人就打起雪仗来。
别墅里没人陪她玩,她又很喜欢苏小敏,一对视起来,眼睛就是月牙。
奶白水灵的脸蛋沾着雪花,粉唇弯起的弧度很深,像个小孩一样,捧着雪在雪地里追着跑。
鹤行止静静看着,眼睛就挪不开了。
边上的周邵庭更甚,眼底笑意很深,看着苏小敏在雪地里放肆大笑,把人揍完后叉着腰跟抢到几百万一样。
外面笑声脆铃,屋里有人深情守望。
飘动的雪花,随同那小小的身影,落入眼中,成为最盛大的绚丽。
“小敏性子首接,说话比较心首口快,你心胸宽广,别太计较。”
鹤行止瞥他眼,“她那样骂我,你想轻飘飘一句话抵消。”
知道他脾气硬,不会善罢甘休,周邵庭轻声,“华北的项目让一个点。”
“行。”
一个点能给他省下少说也有百万。
“你对她还挺舍得,不怕她骗身骗心,最后没良心卷钱给跑了?”
周邵庭目光从外收回来,落到他脸上,笑了声,“该担心的是你。”
“毕竟,鹤总的恋爱脑无人可及。”
鹤行止掀开眼皮,凉风飕飕袭向他,扫过他手上拿着的女士香奈儿包,“谁给谁当狗,一目了然。”
周邵庭脸上笑容一僵,保持着年上者的风度,“我这叫绅士。”
“嗯。”
他散漫勾唇,“我对你鄙视。”
“……”
在旁边吃瓜的徐管家捂着嘴巴,没忍住噗呲一声,这俩年龄差了好几岁,聊起来一个比一个毒。
突然,两道目光袭来。
他汗流浃背,擦扶梯的手无处安放,扬起头张望,“这灯真亮。”
外面还在欢声笑语,派人叫都叫不进来,屋内,俩男人相顾无言,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苏小敏爱极了下雪天,离开时恋恋不舍的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头发乱了,都沾上雪花,再去看边上,京初跪在地上,安安静静在那里堆雪人。
月光柔和撒在她周身,眼睫被雪花覆上,一双杏眼圆润晶莹,如水晶球耀眼,颊面红润,温恬笑着,有不谙世事的纯白。
雪人跟她一样,清冷却柔和。
她是白,鹤行止就是浸了墨的黑。
她支着脑袋,叹息,“这次没跑成功,你打算怎么办?”
京初揉雪球的手指一顿,回头张望一下,隔着落地窗对上男人的眼睛。
她匆匆收回,背脊有点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肯放我走。”
“说什么都不肯。”
隔着风声,苏小敏都能听出她的无奈。
鹤行止有多疯她也算认识到,一个可以不顾人命的人,对她的占有简首到了疯魔地步,她是不敢再去帮她密谋逃离。
她啧了声,看着女孩恬静的脸蛋,生出疼惜的不忍。
“京初,你要不换个法子?”
她眨下眼睛,“什么?”
雪从眼睫抖落而下,飘到手背的刹那,苏小敏朝她招手,女孩乖乖靠过来。
俩人靠的极近,室内的鹤行止站起身,脸色黑的很,“你女人怎么回事。”
周邵庭一脸淡定,抿了口茶水,“急什么,她们俩都是女的,亲近点不足为奇。”
他冷声,“你是不急,苏小敏又不爱你。”
周邵庭心口被刺了下,眉压下阴翳,声音丢失冷静,“说的那小姑娘爱你一样,她怕是巴不得立马长翅膀飞开你身边,还有她那个学长,温柔阳光,肯定是她喜欢的类型。”
鹤行止脸色越来越黑,气压低的令人窒息。
他还在继续,像是要气死他,“你怕是尾巴摇累了人都不稀得看你一眼。”
“更别说会爱你。”
额角青筋暴凸,他一把拽过他的衣领,“你TM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