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莫秀秀即将魂飞魄散的时候,
陈徽用铲子挑开那一条蛇形生物:
“不是蛇。”
“这是土龙啊。”
莫秀秀首勾勾看着那一条在沙地上游走的生物:
“土龙?”
陈徽眨了眨眼,看着莫秀秀认真回道:
“土龙就是须鳗,这是鳗鱼,和蛇没有一点关系。”
和蛇没有一点关系?
莫秀秀的魂魄再次归位,
她黑着脸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
“可恶,原来是鳗鱼吗?”
“吓我一大跳。”
陈徽挑着那疯狂游走的土龙,没有解释太多,
毕竟这须鳗土龙其实是蛇鳗科,要说和蛇没有一点关系也不太对。
但是看莫秀秀怕蛇的样子,这还是别和她说了。
陈徽打量着这一条土龙,笑着说到:
“运气不错,这个炖汤很好的。”
莫秀秀很怕蛇,
但既然这不是蛇,而且炖汤很好喝,那谁怕谁啊?
莫秀秀挥舞手里的五齿钉耙,朝着陈徽喊道:
“你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不过陈徽倒是不急,朝着莫秀秀示意:
“给你看看一个很少见的东西,看看鳗鱼是怎么钻洞的。”
莫秀秀脑壳一歪:“什么东西?”
却见那一条土龙细长尖尖的尾巴就像针一般斜着扎进沙土里,
随后它的身体犹如倒车入库,慢慢钻入沙土中,拱起一道沙土小包。
莫秀秀没想到这鳗鱼是这样钻地的,她惊讶大叫:
“什么啊,它不是用脑袋钻洞吗?”
土龙用尾巴钻洞倒车,在沙地上钻出一个很明显的‘S’弧形,速度倒是不慢,
三五秒的时间,它就要消失在沙地里,就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莫秀秀见此急得慌张递出手里的蟹钳:
“它要跑了。”
陈徽接过莫秀秀递来的蟹钳:
“跑不掉的。”
“现在才是抓它的好时候。”
只见陈徽用蟹钳夹在土龙的脖子处,将一整条须鳗再次从土里抽了出来。
看上去就抽出一根埋在沙土里的电线,哗啦地拉扯一道泥土翻卷。
被夹起来的土龙如同蛇般翻卷,纠缠着长长的蟹钳,
夹住土龙的陈徽转手朝着莫秀秀递了过去:
“放你桶里?”
莫秀秀看着那扭曲的土龙快步后退:
“这个还是放你那边吧。”
陈徽看着手里纠缠扭动的土龙:
“那好吧。”
原本这一条土龙就足够陈徽和莫秀秀吃上一顿香汤了,
但是没想到,两人又看到了一条像是鲶鱼一样的鱼类,
那一条鱼正在浅水沙涟上哗啦啦地游动,似乎想要逃回大海,
鱼?
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莫秀秀撒腿就要往前冲去,
“我来抓它。”
但是陈徽瞪大双眼喊道:
“别动。”
撒腿朝前跑去的莫秀秀就像在玩木头人的游戏,瞬间保持着撒腿跑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甚至没有扭头,浑身僵硬地杵在原地,声音颤抖:
“怎么了...”
陈徽朝着那在浅水里哗啦啦游动的鱼走去,
这是一条长相和鲶鱼非常相近的鱼,头部略平扁,腹部圆,身长十五厘米左右,身上有清晰的棕灰色与黄色纵带。
陈徽细细看着这一条鱼,很是严肃:
“千万记住这鱼,它叫鳗鲶,也叫海鲶鱼。”
“是有毒刺的。”
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莫秀秀吓得惊讶:
“有毒刺?”
陈徽伸出蟹钳去夹海鲶鱼的头部,
但海鲶鱼灵活地左右摇摆,想要夹住滑不溜秋的头部还是几分困难,
于是陈徽招招手:
“钉耙给我。”
莫秀秀很是紧张地递出五齿钉耙:
“你小心点啊。”
陈徽用五齿钉耙按住这一条海鲶鱼,再用蟹钳比划着示意:
“你看到没有?”
“这是它的刺。”
“背上一根,胸鳍左右各一根。”
莫秀秀畏手畏脚地躲在陈徽身后,探头看着那大约有三厘米长的刺:
“看到了,看到了。”
而陈徽用蟹钳毫无客气地拔掉那三根粗壮硬棘刺:
“这三个刺有毒,刺到了会痉挛和麻痹,很危险的。”
莫秀秀是万万没想到这沙滩上有这么危险的鱼:
“致命吗?”
陈徽摇了摇头:
“不致命,也就痛个十天半个月,脚肿成大象就是了。”
莫秀秀瞪大双眼:
“这么致命。”
“那能吃吗?”
陈徽将这一条去掉毒刺的海鲶鱼收进桶里:
“去掉毒刺和毒腺就能吃了。”
“它还是一类药用鱼类,像是乳汁不足就可以吃它。”
什么不足?
莫秀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鼓鼓的胸部:
“我想我可能不是很需要...”
陈徽哭笑不得:“那我吃行了吧。”
他环视这一片海滩,认真说道:
“海鲶鱼是群生鱼类,一般数十尾至数百尾在一起生活。”
“这里有一条海鲶鱼...”
莫秀秀抢答大喊:“那就有一群海鲶鱼。”
陈徽点点头:
“没错。”
“所以以后你要是还遇到这鱼,千万躲着点,别用手抓它。”
莫秀秀酷酷地捡起一个手心大小的褐色圆形石头随手丢开:
“放心吧,我是谁。”
“我像是笨蛋吗?”
陈徽颇感无奈:
“这个岛上只有一个笨蛋,你猜是谁?”
看着水桶里的收获,陈徽对莫秀秀开口说到:
“现在我们储存食物的条件有限,抓多了也办法储存,够吃就回去吧。”
莫秀秀拉长脖子看着陈徽桶里的那一条须鳗和一条海鲶鱼,又看了看自己桶里的章鱼和蛤蜊:
“好吧。”
“应该是够吃了。”
提着桶的陈徽迈步朝着露兜树树林方向走去:
“我再去摘点野苋菜?”
莫秀秀摇了摇头:
“不要啦,天都黑了。”
“那片草丛乌漆嘛黑的,我们吃这些就够了。”
“这么大条鳗鱼呢,怎么吃?”
陈徽看着那五十厘米长的土龙,思考着说到:
“土龙炖汤吧?”
“其他的拿去烤。”
莫秀秀很是满意这样的安排,但她颇有担忧:
“你那个马桶火灶今晚能用吗?”
陈徽很无语:
“什么马桶火灶。”
“我的火灶砌得明明那么好看。”
莫秀秀眼神智慧:
“你可以砌一个一模一样的给我当马桶吗?”
陈徽悲愤大叫:
“不能!”
当天晚上,
露兜树营地里,
陈徽的火灶燃烧起滚滚火焰,
这个火灶虽然看起来像是马桶,但烧起来还是通风通气,火力十足。
那火焰熊熊往上窜,明艳艳得,看上去就十分旺盛。
...
坐在桌旁等吃的莫秀秀看着那炙热火焰的灶台,惊呼叫道:
“哇,你这个火很旺啊。”
“会不会爆炸了啊?”
正在炖鳗鱼汤的陈徽笑着回道:
“这就是个土灶,又不是炸弹,怎么会烧爆炸了。”
“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会裂开坍塌倒是可能的。”
“要是有水泥的话,就可以搭建出更耐用的火灶了。”
坐在桌旁的莫秀秀双手撑着下巴噘着嘴:
“水泥吗?”
“人工鱼礁也要水泥呀?”
夜色深了,晚餐也一一摆在木桌上。
鳗鱼汤,烤海鲶鱼,烤皮皮虾和蛤蜊。
还有莫秀秀偷偷私藏的自热米饭。
这些构成了丰富的一餐。
桌边,莫秀秀举起装满鳗鱼汤的小碗朝向陈徽:
“辛苦你了。”
“来干个杯吧。”
陈徽笑着拿起小碗和莫秀秀叮当一碰:
“干杯。”
一口鲜甜入肚,莫秀秀幸福地眯眯眼:
“哇呀,好好喝。”
陈徽也是感慨:“真鲜。”
可是放下鳗鱼汤,陈徽就看着莫秀秀说到:
“这鳗鱼可不是天天都能遇见的。”
“而且我们也不能天天吃海鲜不是。”
“你有没有其他安排?”
莫秀秀啃着鳗鱼肉,口齿不清回道:
“放心吧。”
“本小姐早有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