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哈滨尔的街道上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三百多名暴乱分子被铁链拴着,排成长队,在武装士兵的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走向城外。
他们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出血痕,脚踝上拴着铁球,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碰撞声。
"快点!磨蹭什么!"
一名黑金国际士兵抡起
那混混闷哼一声,扑倒在泥泞的地上,又被后面的囚犯踩了两脚,才被士兵拽着拖起来。
.........
出城五公里,一片被高压电网围起来的荒地上,矗立着几栋低矮的水泥建筑。
这里原本是是一块空地,现在被黑金国际建造了一个特别处置中心。
囚犯们被驱赶进一个巨大的水泥广场高围墙
"跪下!"
士兵们厉声呵斥。
囚犯们哆哆嗦嗦地跪成一排,有几个胆小的己经尿了裤子。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一名少校缓步走上高台,手里拿着一份名单。
"根据黑金国际战时条例第13条,"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你们被判处——人道处理。"
少校翻开名单
"以下念到名字的,出列。"
一百多个名字被喊出来,这些人大多是普通混混或被蛊惑的。
他们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被带到左侧。
那里停着二十辆改装过的卡车,车厢焊着铁笼子,里面己经塞满了人。
"上车!"
"你们运气好,去挖矿,表现好的话,五年后还能活着回来。"
一个年轻混混腿一软,跪在地上哭喊
"长官!我家里还有老娘——"
"砰!"
士兵一枪打在他脚边
"再废话,现在就毙了你。"
年轻人连滚带爬地钻进车厢,铁门"哐当"一声锁死。
卡车轰鸣着驶离,扬起一片雪雾。
............
少校继续念名单
"以下人员,出列。"
这次被叫出来的,是身体强壮的年轻囚犯,以及几个伪满警察。
他们被带到一栋楼前。
楼门口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正在核对名单。
"脱衣服。"
医生冷漠地说。
囚犯们愣住了
"什、什么?"
"全部脱光,消毒。"
医生不耐烦地重复
"快点,别浪费我们时间。"
囚犯们颤抖着脱掉衣服,赤条条地站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里,皮肤上很快泛起鸡皮疙瘩。
医生们拿着消毒喷雾,像对待牲畜一样,把他们从头到脚喷了一遍。
"进去。"
医生推开铁门。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透明的玻璃房间,里面摆着手术台和各种仪器。
几个囚犯当场,哭喊着往回爬,却被士兵架着胳膊拖了进去。
"不——!放开我!放开我!"
"求求你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铁门关上,哭喊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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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滨尔中央大街
天刚蒙蒙亮,几个黑金国际的工兵踩着梯子,在街角的公告栏上贴出一张崭新的告示。
浆糊刷在木板上,发出"唰唰"的声响。
告示用的是上等牛皮纸,边缘烫着黑金国际的章鱼徽记,墨迹还未干透
告示刚贴好,就围上来一群早起赶集的百姓。
王大娘挎着菜篮子,眯着眼睛凑近看,嘴里嘟囔
"哎哟,这帮不长眼的,敢跟黑金国际闹?这不是找死吗?"
几个年轻力壮的码头工人挤在人群后面,小声议论
"听说那些闹事....?"
″不要讨论这些事....."
工人压低声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对对对,提醒的是。"
街对面林小满匆匆走过,怀里抱着刚领的纺织厂工装。
她瞥了一眼告示,脚步没停,心里却松了口气——昨晚唐风出任务,她担心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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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唐风终于回来了。
他的本田雅阁停在纺织厂门口,引擎盖上还沾着泥点子,显然刚从城外回来。
林小满小跑着上车,第一句话就是
"你没事吧?"
唐风摇头,从后座拿出一个油纸包
"给你带的,趁热吃。"
油纸里是两块刚出炉的黑糖糍粑,甜香扑鼻。
林小满咬了一口,糖汁顺着嘴角流下,唐风顺手用拇指擦掉,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昨天......"
林小满犹豫着开口。
"清理垃圾而己。"
唐风轻描淡写
"以后不会再有了。"
车子缓缓驶过中央大街,街上的夜市己经热闹起来。
糖葫芦、烤红薯、油炸糕的摊贩吆喝着,完全看不出两天前这里还是一片混乱。
黑金国际的巡逻队依旧在执勤,但百姓们己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甚至有几个小孩围着士兵要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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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金国际军营。
王欢坐在指挥部的台阶上,手里捏着一份战报。
清风娥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咖啡
"看什么呢?"
"伤亡统计。"
王欢皱眉
"两个民兵轻伤,一个警察扭了脚......"
清风娥噗嗤一笑
"这也叫伤亡?"
王欢摇头
"我是没想到,这帮废物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王欢和清风娥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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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但哈尔滨的街头依然灯火通明。
夜市生意火爆,酒馆里传出划拳的喧闹声。
黑金国际的士兵们三三两两地逛街,有的买糖炒栗子,有的蹲在路边吃馄饨,和百姓打成一片。
林小满的院子里,唐风正帮她修漏雨的屋顶。
王大娘隔着墙头喊
"小满啊,你家这口子可真勤快!"
林小满红着脸没接话,低头摆弄唐风送她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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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哈滨尔的广播照常响起
"今日天气晴,气温回升,适宜出行......"
街上的告示还在,但己经没人围观。
百姓们匆匆走过,忙着各自的生计。
偶尔有人抬头看一眼,也只是摇摇头,嘟囔一句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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