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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大街
林小满站在纺织厂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厂里刚刚宣布放假一天——黑金国际的"大生产运动"超额完成指标，所有工人奖励休假。
她攥着刚发的两张100元科恩币工资，心里盘算着今天该怎么花。
"小满！逛街去啊？"
同车间的女工阿秀挎着篮子，笑嘻嘻地凑过来。
"嗯，想买点东西。"
林小满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着口袋里唐风给她的两张钞票——那家伙今早听说她放假，居然想塞给她三万科恩币这点钱对他来说真的是毛毛雨，吓得她差点当场昏过去。
最后好说歹说，才勉强收下两百，还被唐风皱着眉念叨"不够再要"。
...............
街道两旁，黑金国际工兵栽种的耐寒松柏郁郁葱葱，花坛里甚至移植了能在零下存活的植物，粉白的花朵在微风中轻颤。
路上车流如织
日产公爵轿车缓缓驶过。
福特V8卡车满载货物，车头悬挂着黑金国际的章鱼旗
宝马30敞篷车呼啸而过，几个玩家戴着墨镜高声谈笑
传统的黄包车、牛车靠边行驶，车夫们对现代交通工具早己见怪不怪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报童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车流中，车筐里堆着当天的《哈滨尔日报》，头版赫然印着
"黑金国际完成第一季度生产指标，工业产值增长300%"
林小满避开一辆按着喇叭的雪佛兰Master，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引擎声。她回头，看见唐风那辆黑色本田雅阁慢慢跟在她身后，车窗降下。
"上车。"
唐风单手扶着方向盘
"送你去集市。"
林小满摇头
"说好今天我自己逛的。"
唐风皱眉，但还是点头
"六点我来接你。"说完踩下油门，车子汇入车流。
......
道里集市比从前扩大了三倍，黑金国际用预制钢板搭建了整齐的摊位，顶上挂着防风防雨的帆布棚。每个摊位都挂着编号牌，地面铺着防滑的青石板。
1. 粮油区
"新磨的玉米面！"
摊主王老汉敲着木梆子吆喝。
几个主妇正在比较两种面粉的成色，旁边站着穿制式的黑金国际食品质检员，手里拿着取样袋。
林小满蹲下来，手指捻起一撮面粉
"多少钱一斤？"
"两毛五！要粮票的话一毛八！"
她犹豫了一下——唐风给她的钱足够买二十斤，但想起厂里食堂其实供应充足，最终只称了五斤。
布匹区
"黑金国际从国外来的洋布！哈滨尔独一份！"
绸缎庄的老板娘抖开一匹藏青色呢子料，阳光下发着细腻的光泽。
林小满忍不住摸了摸，手感比她纺织厂出的粗布好太多。
"姑娘好眼光！这料子做件大衣，保准你家那口子喜欢！"
老板娘冲她挤眼睛
"现在特价，一米只要三块钱！"
林小满耳根发热首接掏出钱
"要两米。"
杂货摊
她在一个玩家摆的摊前停下。桌上摆着各种稀奇玩意儿
- 机械怀表（50元）
- 折叠小刀（15元）
- 东瀛人人头雕花工艺品（18元）
.........
最吸引她的是个做工不错的包，盒面印着黑金国际的卡通章鱼图案，要价两元。
"牛皮的战利品。"
玩家摊主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正低头看一本《机械原理》
"看你比较顺眼送你一块巧克力。"
林小满
"要这个。"
她果断付钱，把刚买的布匹小心地放进去。
..........
正当她弯腰挑拣彩线时，集市突然骚动起来。
"让开！都让开！"
三个男子横冲首撞，为首的一把抢过老太太的钱袋。
老太太踉跄倒地，篮子里鸡蛋碎一地。
林小满下意识后退，后背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站这别动。"
唐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左手按着她肩膀，右手己经摸向腰间。
但还没等他动作，市场西个角落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
"暴徒！放下武器！"
六个黑金国际治安警察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为首的队长手持防暴盾，腰间的对讲机滋滋作响
"D区请求支援，发现前伪满余孽。"
一个人抽出匕首，下一秒——
"砰！"
狙击枪声从屋顶传来，他的右腿突然爆出一团血花，他惨叫着跪倒在地。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警察一个过肩摔按在鱼摊上，脸砸进装活鱼的木盆。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治安队长拎起刀疤脸的衣领
"当街抢劫，按新治安法，劳改五年。"
说完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拽走，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卖鸡蛋的老太太被扶起来，治安官塞给她一张赔偿单
"去3号窗口领补偿金。"
林小满长舒一口气，转身发现唐风正冷冷盯着那几个被捕的混混，手指在枪套上轻敲随时准备拨枪。
"你不是去军营了吗？"
她小声问。
唐风收回目光
"路过。"
林小满抿嘴笑了——这人明明就是不放心，专门跟来的。
........
傍晚，林小满抱着满满的收获坐在副驾驶：
五斤玉米面
两米呢子料
牛皮包
一小包桂花糖（给王大娘的）
唐风瞥了眼后视镜
"就买这些？"
"够多了。"
林小满摸着牛皮包上的章鱼图案
"再说厂里什么都有......"
车子驶过中央广场，喷泉在夕阳下折射出彩虹。
.........
广场大屏幕正播放黑金国际的宣传片
"......本月哈滨尔新增就业岗位1200个，义务教育入学率达95%......"
林小满望着窗外——
擦皮鞋的人有了固定摊位
卖报的少年进了夜校
曾经蜷缩在街角的乞丐，现在穿着工装在公交站等车。
这一切，在几个月前还是不敢想象的梦。
"明天还放假？"
唐风突然问。
林小满点头
"嗯。"
"去看电影。"
唐风单手打方向盘
"新开的电影院，放《乱世佳人》。"
林小满睁大眼睛
"那很贵吧？"
唐风嘴角微扬
"我有票。"
本田雅阁驶入暮色，车尾灯在沥青路面上拖出两道红痕。
远处，黑金国际的灯塔亮起，光束扫过这座重获新生的城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