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爷己经死大半年了,骨灰坛不还搁桌上放着呢吗?
马小扁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骨灰坛。
事情变得惊悚了起来!
她怀疑自己被人做局了,而且,做局这人,深不可测,要知道,她爷不喜欢拍照,死后连遗照都翻不出来一张,只剩个骨灰坛子,但寄照片这人,不仅有爷爷的照片,还p到了精神病院上……
细思极恐,粗思也恐。
她才赚几天钱啊,就被人这样搞。
背脊发凉了属于是。
马小扁转身进屋,抱住骨灰坛:“爷啊,咱爷俩被人做局了啊!”
黑客大哥提醒得没错,中山精神病院,死都不去!
“小老板,怎么了?”林笙三人凑过来,“你手上这照片是?”
快递送过来的时候,三人就注意到了,因为送快递的,不是人,是诡异,当血污的快递送到马小扁手里时,瞬间变成了正常快递,快递里只有一张照片。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还很正常,但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向来松弛得跟个老油条似的马小扁,身体明显紧绷了。
林笙几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爷爷。”马小扁指了指照片,“被人p上去的。”
林笙:“p的?”
可这照片看上去,不像是p过的。
“对啊。”马小扁指着拍摄时间说道,“我爷爷都死大半年了,但你看这里的显示拍摄时间,是前天。”
这世上没有鬼,更不可能闹鬼,那就只能是有人在恶作剧。
林笙注意到日期,皱了皱眉:“小老板,节哀。”
“没事儿,我压根也不怎么在乎这小老头儿。”
马小扁在乎。
她以为可以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是原主,感情再深能有多深。
……很深。
自打照片寄过来后,她的情绪就一阵一阵地涌上来,她估摸着,大约是爷爷死得太突然,她穿过来得也太突然,所以有点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
可三天过去,她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甚至越来越糟糕,不论什么时候,她脑子里都是那张照片。
“是假的吧。”
“那也不可能是真的啊。”
“都死大半年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
但就是放心不下。
虽然这世上没有鬼,但架不住人能复活,对吧?
马小扁看着骨灰坛,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高的,于是当天下午,她就拿着照片去了最近的司法鉴定中心,填资料走程序,鉴定这张照片的真伪。
“你好,我想鉴定一下这张照片是不是p的,还有,我想鉴定这张照片大约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大约是因为这个委托不难,委托当天就被受理了,说是三十天之内出结果,但其实第七天,马小扁就收到了结果。
经过专业鉴定,照片不是p的,拍摄日期和照片上的日期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真的,照片上的人,也是真的。
马小扁坐在司法鉴定门口的台阶上,拿着资料,若有所思。
“中山精神病院……”
“爷爷……”
“邀请函……”
中山精神病院为什么会知道她爷爷是她爷爷,又为什么会突然把照片寄给她,甚至一并还寄过来了临时招聘书。
爷爷和中山精神病院有什么关系?
是有人想将她关进精神病防止她赚钱,还是中山精神病院那边发生了什么,且这件事情跟她爷爷有关,有人觉得只有她能查明真相,所以在千方百计在引她过去?
后者可能性很大,因为那精神病院确实不太正常,虽然她在收到招聘书的瞬间就己经报了警,但隔了两天,照片还是寄过来,证明精神病院里的水太深,连报警都没用,只能寄希望给她。
马小扁立马自信了。
“还挺有眼光嘛。”
她昂首挺胸,然后决定,不去。
那么危险的地方,她能去才有鬼了,有什么比她小命更重要的?
马小扁把鉴定书拿回纸扎铺,放进抽屉锁着,在锁抽屉的时候,又看到了抽屉里的招聘书,上面入职的日子,是在十天后。
她顿了一下,果断把抽屉合上。
她完全放下了。
好吧,放不下,次日,马小扁就找到隔壁商场干了好几十年的保安,先瞅了一眼他的工作牌,姓李:
“嘿,李叔,是我啊,小马,隔壁开纸扎铺的,今天还怪冷的,来来来,这是我专门给你带了暖宝宝……”
客套一番后,马小扁才说明来意:“李叔啊,你看,咱们街坊邻居的,我爷爷死的时候,真是多亏了你们帮我处理我爷爷的后事,我来想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原主见到爷爷最后一面,不管是死前还是死后,因为她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爷爷己经被烧成灰了,当时有人往她怀里塞了一个骨灰坛,跟她说:
“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己经臭了,你家里也没个靠谱的男人,都街坊邻居的,我们就自作主张,先把他给火葬了……”
原主当时太悲痛了,灵魂跟肉体像是分离了一样,头晕耳鸣,什么都听不见,后来的事情,她就记不清楚了。
几天后,马小扁穿了过来,原主太悲痛,而马小扁刚穿,两个人的情况意外地一致:乱七八糟。
生活一团乱麻,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两个人都太慌乱,所以完全没发现,火葬这件事情本身,是有问题的。
首先,街坊邻居在原主还没回来前,亲属不签字,竟然可以首接把爷爷火葬。
其次,纸扎铺也才开一两个月,跟周围人根本不熟,他们就算闻到尸体臭了,第一时间肯定是选择报警,这里是大城市,根本没什么街坊邻居,你去隔壁商场,别说老板了,连个主事人都不认识,全是打工人,谁有空管你这些闲事?
这不,马小扁思考半天,感觉能认识她爷爷的,也只能是隔壁商场干得时间最长的保安。
“啊?纸扎铺?什么纸扎铺?”保安面对热情的马小扁,也还算是比较客气,“旁边是开了家纸扎铺吗?你爷爷的事儿,你节哀哈。”
事情比马小扁想象得更糟,别说认识爷爷了,周围大多数人甚至连这里开了一家纸扎铺都不知道,这个城市太大,大到人们眼里装不下太多东西。
——难怪之前纸扎铺生意那么差!
所以,当时究竟是谁,把骨灰盒塞给她的?
马小扁怀疑,爷爷根本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