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薄雾,洒在影视基地古色古香的建筑群上。林星晚身着素白古装戏服,长发高高挽起,发间点缀的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站在吊威亚的高台上,
冷白的面容在朝阳下泛着微光,锁骨处的朱砂痣透过薄纱若隐若现。这场重头戏是女主跳崖的场景,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各部门准备!”导演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林星晚攥紧裙摆,正要迈出步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星晚小心!”苏晴的尖叫声划破空气。林星晚本能地回头,只见王曼曼踩着十厘米的古装木屐,慌慌张张地冲过来,手中的道具剑首指她的方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威亚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失重感瞬间袭来,林星晚只觉得天旋地转。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将她稳稳接住。落地的瞬间,她撞进一片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
抬头一看,竟是傅沉渊。他不知何时出现在片场,黑色西装沾满尘土,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眼神中满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疯了?”傅沉渊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扣住她的肩膀,“谁准你接这么危险的戏?”
林星晚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攥得更紧:“傅总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心疼投资?”她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一旁的王曼曼假惺惺地扑过来:“对不起啊星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脚下一滑......”
“脚下一滑?”苏晴踩着高跟鞋冲过来,红色皮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她一把揪住王曼曼的衣领,“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威亚钢丝被人割断的切口还在那儿呢!”
傅沉渊眼神一冷,看向助理陈默:“彻查此事,我要知道是谁动的手。”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江砚不知何时走到近前,黑色戏服沾满草屑,他皱着眉头看向傅沉渊:“傅总,这里是片场,不是你的私人领地。”他转向林星晚,眼神瞬间温柔下来,“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林星晚避开两人的目光,挣扎着站起身。她的脚踝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刚才落地时崴到了。
“还说没事?”傅沉渊二话不说,首接将她打横抱起。林星晚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傅沉渊,你放开我!”
“闭嘴。”傅沉渊迈步往保姆车走去,“再乱动,摔死你。”
保姆车内,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傅沉渊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绣鞋,查看脚踝的伤势。林星晚别过头,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疼就说。”傅沉渊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用你假惺惺。”林星晚冷冷地说,“你不过是怕我死了,你的投资打了水漂。”
傅沉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颤:“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还没等林星晚回答,车门突然被拉开。傅明澈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最后落在傅沉渊握着林星晚脚踝的手上。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傅沉渊缓缓起身,整理好西装,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管好你自己的事。”
他转头看向林星晚,“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接危险的戏。”
林星晚冷笑一声:“傅总这是要当我的监护人?可惜,我不需要。”她挣扎着要下车,却被傅沉渊按住肩膀。
“林星晚,别挑战我的耐心。”傅沉渊凑近她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别忘了,你父亲还在医院等着换肾。”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林星晚头上,她浑身僵硬,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傅明澈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去。
夜色渐深,林星晚独自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望着父亲病房里透出的灯光。手机突然震动,是傅沉渊发来的消息:
“明天好好休息,剧组的事我会处理。”她盯着屏幕上的文字,久久没有回复。
窗外,月光洒在地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这场纠葛,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