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顶灯在金属轨道蜿蜒成冷冽银河,林星晚捏着剧本的指尖沁出薄汗,戏服丝绸领口贴着后颈发烫。
江砚忽然欺身逼近,温热呼吸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薄荷糖的甜意:"别怕,我在。"
"卡!"导演猛地踹开监视器支架,金属撞击声在空旷棚内炸响,
"诀别戏演成偶像剧?林星晚,你眼里的恨意呢?你今天怎么回事?
"场务推着餐车从布景后冲出来,应橙橙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踉跄避让,发梢扫过苏瑶新做的法式美甲。
"苏瑶甩了甩指尖的珍珠贴片,瞥见江砚正将矿泉水拧开递到林星晚唇边,突然调侃地说:
"江影帝这护花使者当得都能出本《新人培养手册》了。"她故意抬高声调,引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重新开机的梆子声里,江砚的手掌隔着戏服贴上她后腰。对着她说放轻松。林星晚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咔!很好,"导演声音从扩音器传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暮色漫过摄影棚钢架时,江砚的宾利还停在门口。
林星晚钻进开往"市立医院”的出租车往。
医院走廊消毒水混着康乃馨的甜腻扑面而来,
病房虚掩的门缝里飘出熟悉的低哑声线。
"阿沉,你和我家星晚是什么关系?
"林建国的咳嗽声刺得她眼眶发酸。透过门缝,
傅沉渊坐在陪护椅上,西装裤折出冷硬的线条,腕表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他指尖无意识着袖扣——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我们是朋友朋友。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却未达眼底,"叔叔,你身体好点了吗?
"林父叹息声响起:好多了,你有心了
"都怪我连累了她。叫小王说这次的手术多亏了你......我家闺女认死理,她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福气"
傅沉渊突然挺首脊背,喉结滚动:"没啥,顺手之劳。"
林星晚刚推开门,男人己经起身。西目相撞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傅沉渊望着她泛红的眼角。
突然说:"叔叔,我公司有点事。你先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与林星晚擦肩而过时,西装下摆带起若有若无的冷香,混着他领口别着的白玫瑰气息。
"星晚,愣着干嘛?送送阿沉。
"林父的声音传来。她攥紧包带,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
傅沉渊突然回头说道:叔叔"不用了,你们聊。"
林星看着傅沉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便走进病房把水果放在床头,坐在陪护椅子上。
"闺女,你跟那个阿沉......"林父着被角,
"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不单单是朋友关系吧。
"林星晚盯着玻璃杯里的倒影,水面泛起细碎涟漪:
"他是我老板。"
"我看这孩子不错。比傅明澈更适合你"林父着被角,"
"爸,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她声音发涩,"我们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林父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暖:
"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医院躺着闷的慌,明天给我办出院吧。
我想回家了。"
林星晚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喉间泛起酸涩:
"爸,我搬了新的房子,在旁边也给你租了一间。等我忙完这阵,再陪你回老家。好吗"
林建国声音沙哑的说:好的,都依你。。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护士站的电子屏闪烁着蓝光。
林星晚起身关灯时,瞥见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盒润喉糖——正是她拍戏时随口提过的牌子。
窗外夜色浓稠,她攥着糖盒,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