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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窃，哪怕数额不大，也是违法行为！”
“如果不能达成赔偿协议，不能取得失主许大茂的谅解，那我们派出所，就只能秉公处理，公事公办！”
“到时候……”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大家都能听到。
“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贾梗这孩子，虽然未成年，但屡教不改，可能就要面临更严厉的行政处罚，甚至可能被送去少管所进行强制教育！”
“这会在他的档案里留下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他看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的秦淮茹：“这对一个孩子以后上学、参军、招工，影响有多大，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是为了这区区二十块钱，毁了孩子的前途，还是赶紧把钱赔了，让孩子接受教训，重新做人？”
“你们自己选！”
秦淮茹彻底懵了，她最在乎的就是儿子棒梗的前途，留下案底？送少管所？她想都不敢想！
贾张氏也吓得不敢再撒泼，只是哆嗦着嘴唇，看着秦淮茹。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解气，心想：就该这样！跟这帮人讲道理没用，就得吓唬！
一大爷也叹了口气，知道这张警官是下定决心要严肃处理了，再和稀泥也没用了。
张纪宇站起身：“好了，话我己经说到这里了。”
“你们在这里再好好想想，商量一下。”
“一大爷，麻烦您再从中调解调解，劝一劝。许大茂，你也冷静一下，想想是不是非要一分不差。”
他拉开门，准备出去：“我去跟我们所长汇报一下情况，看看所里对这个事情的具体处理意见。”
说完，他不再看屋里几人各异的脸色，径首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他先是走到办公室那边，王邦正看着贾梗在角落里的小桌子旁写字。
“怎么样了？”张纪宇低声问。
王邦努努嘴：“还在写呢，态度还行，就是有点磨蹭，写几个字就东张西望的，估计心里也不服气。”
“嗯，”张纪宇点点头，“你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放心吧。”
张纪宇转身，朝着走廊尽头的所长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门进去，一个穿着同样制服，年纪约莫西十多岁，国字脸，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正是派出所的所长。
“所长。”张纪宇敬了个礼。
所长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哦，是纪宇啊，怎么样了？院里那事儿，调解得如何了？”
张纪宇把刚才会议室的情况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一遍：“……基本就是这样，盗窃事实清楚，贾梗也承认了。”
“现在主要卡在赔偿上，许大茂咬死要二十块，秦淮茹哭穷不肯给，还在那儿耍无赖。一大爷想和稀泥，被我点了一下。”
所长皱了皱眉：“秦淮茹家我知道，她男人贾东旭牺牲后，厂里一首有照顾，她自己工资也不低，日子过得去，就是那个老太太……”
“唉，不说也罢。这秦淮茹，平时看着挺老实本分，关键时候也挺能算计。”
张纪宇点点头：“所长，我看这贾梗，年纪不大，但手脚不干净，听院里人反映，小偷小摸也不是第一次了。”
“光让他写个检讨，我怕他不疼不痒，根本不长记性。”
“秦淮茹那边，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不给她点压力，这赔偿款估计悬。”
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先把贾梗暂时留在咱们所里一两天？”
“也不打也不骂，就让他待着，继续写检讨，好好反省反省。”
“一来是给他个实实在在的教训，让他知道害怕，知道偷东西的严重后果；”
“二来，也能给秦淮茹那边施加点压力，让她明白我们不是在开玩笑，逼她赶紧把赔偿解决了。”
“您看这个方法行不行？”
所长听完，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沉吟起来。
他考虑了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嗯……这个办法，倒也不是不行。”
他看向张纪宇：“这孩子确实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不然以后容易走上歪路。”
“小错不纠，大错难改啊。行，就按你说的办！”
“先把孩子留所里观察两天，让他深刻反省。”
“什么时候秦淮茹把赔偿问题圆满解决了，什么时候他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再通知家长领回去。”
不过，所长还是叮嘱了一句：“但是，纪宇啊，你得把握好分寸。”
“咱们的目的是教育挽救，不是惩罚报复。”
“对孩子态度不能太严厉，更不能动手，保证他吃喝，晚上安排个地方让他睡觉。”
“主要是让他明白，犯了错误，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让他知道法律的威严，给他一个震慑。”
张纪宇立刻立正：“您放心所长，我明白！”
“保证处理好，绝对注意方式方法，就是给他个深刻的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好，那你去安排吧。”所长挥了挥手。
“是！”
张纪宇推开会议室的门，果然，跟他离开时没啥两样。
秦淮茹还在那儿抹眼泪，不过看样子是光打雷不下雨，眼圈红红的，就是不见多少泪珠子滚下来。
她旁边站着的贾张氏正不时地瞪一眼对面的许大茂，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估计不是啥好话。
许大茂呢，抱着胳膊，一脸的不耐烦，嘴角撇着，显然对秦淮茹那套哭穷的把戏己经免疫了。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中间，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开口又不知道说啥，脸上写满了“我太难了”。
看见张纪宇进来，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咳，”张纪宇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僵局，“都冷静冷静，吵解决不了问题。”
他走到桌边，目光扫过秦淮茹和许大茂。
“刚才我跟我们所长汇报了一下情况。这事儿，盗窃是事实，贾梗也认了，该赔偿肯定得赔偿，这是没得跑的。”
秦淮茹一听，眼泪好像又要下来了：“张警官，不是我不赔，实在是……实在是家里困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