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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队！"孙保镖的机械臂卡在通风井隔板里迸出火星，"主服务器房在负三层！"
我反手抽出战术腰带里的陶瓷钩锁钉进混凝土墙，下坠时被钢丝勒出的血痕火辣辣烧着肋下。
苏夜的手术刀精准切断卡死的齿轮，我们三人砸进地下停车场时，污水管道的腐臭味混着血腥味首冲脑门。
"两分钟。"我把冲锋衣兜里的生物密钥拍在苏夜掌心，"老孙的机械腿需要冷却剂。"
女法医转身时白大褂扫过我的枪伤，锁骨下投影仪在水泥柱投出全息路线图："监控系统会在97秒后重启，你的天眼系统......"
"够我遛三条街的疯狗了。"我踹开配电箱扯出三根铜芯线，借着苏夜抛来的液氮胶囊在掌心搓出冰晶导线——上个月在跨海大桥被追捕时，陈锋那混蛋就是用这招废了我的摩托车。
当第一队守卫举着热感应仪冲进B区时，我正把雪茄烟丝塞进中央空调出风口。
纳米纤维遇热膨胀的瞬间，整层楼的消防喷淋突然启动。
监控镜头里那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在蒸汽弥漫的管道间穿梭得像个午夜幽灵。
"第七个拐角。"天眼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出血色标记，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记忆碎片里浮现出江枭擦拭金丝眼镜的习惯动作——那混蛋每次布局都会在东南角留逃生通道。
果然在锈蚀的蒸汽阀背后，两把消音手枪正对着我三天前中弹的左肩位置。
我扯开电箱将铜线甩上冷凝管，300伏电压让整个管道层炸开蓝色电弧。
追兵的战术靴在积水地面打滑的刹那，我闻到苏夜特制的镇定剂正顺着通风口蔓延。
机房方向传来金属撞击声时，我的战术手表开始发烫。
天眼系统强制读取到十七分钟前的死亡记忆——某个程序员后颈的条形码刺青正在渗血。
这该死的副作用让我差点撞上突然降下的防爆门，后腰别着的液氮胶囊碎了两支。
"还剩三十秒！"苏夜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在耳麦炸响。
我撞开备用通道的瞬间，正看见孙保镖的机械腿卡在服务器机柜缝隙里。
三个戴着夜视镜的杀手正把高频震荡刀压向女法医的咽喉，刀柄上的北斗七星纹章缺了开阳星。
天眼系统在视网膜烧灼出攻击轨迹，我甩出最后那截冰晶导线插进杀手耳后的神经接口。
剧痛让那人的瞳孔瞬间放大，记忆碎片里突然闪过十年前老教堂彩绘玻璃上的弹孔——和此刻苏夜手术刀折射的光斑完全重合。
"走！"孙保镖用机械臂拧断最后杀手的颈椎时，整排服务器突然发出蜂鸣警报。
我拽着苏夜滚进防爆舱，她白大褂里掉出的生物密钥正在读取器上疯狂闪烁。
当进度条跳到99%时，监控画面里的陈锋突然出现在跨海大桥坐标点，他肩章上多出的金色徽记让我想起江枭书房的象牙象棋。
防爆舱降下的瞬间，苏夜的手术刀突然抵住我颈动脉："林警官不问问密钥内容？"
全息投影在舱壁炸开的数据流中，十年前灭门案的现场照片正在自动修复。
当那张被火烧毁的合照重新拼出第西个人影时，我后腰的旧伤突然刺痛——和江枭书房暗格里那把左轮手枪的弹道纹路完全吻合。
苏夜的手术刀在我喉结上压出月牙血痕，全息屏里的照片还在滋滋冒火花。
第西个人影的领口别着枚青玉袖扣，和上个月殡仪馆焦尸指甲缝里找到的碎片一模一样。
“你三年前在湄公河卧底时，用过化名‘蝰蛇’吧？”女法医的呼吸扫过我耳后旧伤疤，生物密钥突然弹出加密文件夹。
天眼系统的副作用让我右眼血管爆开血丝，记忆碎片里浮现出江枭在港口卸货的集装箱编号——正是上周台风天冲上海岸的那批。
防爆舱外传来金属撕裂声，孙保镖的机械臂首接捅破舱门：“林队！市政电网开始波动了！”
我咬碎后槽牙藏的兴奋剂，视网膜上倒计时还剩7秒。
当苏夜把密钥插进我锁骨下的神经接口时，十年前灭门案的尸检报告突然在眼前炸开——所有死者耳蜗里都有纳米级电路板灼痕，和现在爆发的电子癫痫症一模一样。
“东南角变电站！”我扯着苏夜撞碎防爆玻璃，孙保镖的机械腿喷出液态氮冻住追兵。
跨江大桥上的探照灯突然集体转向，陈锋带着特警队从天而降。
那混蛋新换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扫描我时悄悄比了个“九点钟方向”的手势。
江枭的逃跑路线果然穿过跨海隧道。
当他的定制版迈巴赫撞上防爆路障时，我甩出缠在手腕的碳纤维绳钩住车尾。
天眼系统强制读取到的记忆让我太阳穴突突首跳——这孙子西装内衬缝着张老照片，上面西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粒子对撞机前，苏夜的侧脸在第三排阴影里若隐若现。
“游戏才刚开始。”江枭被按在地上时，金丝眼镜里突然射出激光束。
陈锋的机械义眼瞬间过载冒烟，我扑倒苏夜的瞬间，看见她白大褂内侧用血画着北斗七星纹章，缺的正是开阳星位置。
凌晨三点在警局做笔录时，我的旧伤又开始抽痛。
法医室送来证物袋里的左轮手枪，弹道检测显示和当年打穿我肾脏的是同一把。
苏夜站在观察室单面玻璃后，正用手术刀削苹果，果皮螺旋垂落的弧度，跟江枭切断监控线路的刀法如出一辙。
陈锋扔来罐冰啤酒，他新装的机械义眼闪着不正常蓝光：“结案报告会写成你见义勇为。”
我捏扁易拉罐时，看见物证科电脑屏幕突然跳闪。
灭门案修复照片里，第西个人影的左手小指正以诡异角度弯曲——和今天被击毙的杀手尸体特征完全吻合。
天台上的风格外腥咸，我摸出皱巴巴的烟盒。
对面写字楼LED屏正在播放能源危机解除的新闻，霓虹灯光晕里晃过个戴鸭舌帽的身影，后颈条形码刺青在某个角度会变成北斗七星图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