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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槽牙咬得发酸，胸口的试管像块千年寒冰往骨头缝里渗寒气。
孙保镖把冲锋衣拉链拽到下巴："林先生，江氏大厦的通风管道三年前就改成脉冲电网了。"
"那走正门。"我甩了甩手术刀上凝结的霜花，那是苏夜刚才削断电梯指纹锁时沾上的液氮，"老孙，你老板赵董的VIP通行卡能用几次？"
"三次。"孙保镖从战术腰带抽出磁卡时，我注意到他虎口处有道新鲜的灼伤——和养老院火灾现场提取的燃烧剂痕迹一模一样。
苏夜突然伸手按住我掏枪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肤："开阳星位在城隍庙。"
陈锋的咆哮突然在耳机里炸响："跨海大桥监控拍到七十二辆幽灵车同时消失！
他妈的跟半年前港口走私案手法......"杂音突然被尖锐的电子干扰切断，我掀开左眼皮把融化的冰晶拍在虹膜上，天眼系统启动的瞬间，鼻腔涌出的血滴在苏夜袖口的鎏金纽扣上，晕开诡异的紫红色。
"东南角守卫西小时后换班。"我抹了把血，视网膜残留着从死去守卫记忆里扒出来的排班表，"冷藏库密码是江枭母亲的忌日，但第二重验证......"
苏夜突然将手术刀插进通风口，刀刃折射的冷光里晃着几缕淡绿色烟雾："粒子加速器的冷却剂。"她舌尖舔过刀锋，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掺了军用级钚-239。"
孙保镖突然拽着我们扑进消防通道，他后背撞上门框的刹那，整面墙的智能玻璃突然变成血红色。
三十米外的走廊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闷响，我后颈汗毛竖起来的瞬间，看见六台蜘蛛型安防机器人从天花板降下，复眼闪烁着和跨海大桥幽灵车尾灯相同的频率。
"走货梯！"我甩出从守卫兜里摸来的磁卡，苏夜却反手将卡削成两截。
半截磁卡插进电梯控制板的缝隙时，她耳垂上的碎钻耳钉突然折射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开阳星的折射率不对。"
冷藏库的钛合金门在面前轰然开启时，扑面而来的不是寒气，而是裹挟着铁锈味的炽热浪潮。
五米高的环形装置正在舱室内缓缓旋转，蓝紫色电弧在环形轨道上跳跃，那些幽灵车的车牌在粒子流中重组又消散，最终汇聚成江枭的脸悬浮在量子云团中央。
"不是能源供应。"苏夜突然扯开白大褂，她锁骨下方嵌着枚微型投影仪，蓝光在舱壁上投出江氏集团二十年来的慈善捐款记录，"他在用善款购买冷冻人脑——那些火灾幸存者。"
孙保镖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他掀起的裤脚露出机械义肢，关节处闪烁着和安防机器人同源的幽蓝冷光。
我想要摸枪却发现枪套里塞着个U盘，插口还沾着养老院焦尸的皮肤组织。
"三小时十七分。"苏夜将手术刀抵住我的喉结，刀身映出她瞳孔里跳动的倒计时，"当钚-239浓度达到临界值......"她突然翻转手腕，刀尖挑开我胸口的血符，试管里淡绿色液体开始沸腾，在皮肤上灼烧出北斗七星的开阳星纹路。
冷藏库顶部的排风管突然传来齿轮咬合声，我捏碎最后一块冰晶按在眼皮上。
天眼系统过载的剧痛中，看见七十二辆幽灵车正从量子云里钻出车头，每辆车牌都映着不同死者的脸。
苏夜的刀尖在我喉结上压出血珠，冷藏库里突然响起指甲刮黑板般的警报声。
我后槽牙咬着的冰晶碎成渣滓，孙保镖机械腿关节的蓝光突然变成警告的猩红色。
“防火卷帘三十秒后降落！”我撞开正在融化的钛合金门，走廊对面机房的红外线栅栏正在交替闪烁。
三枚麻醉针擦着我耳垂钉在墙上，守卫的军靴声像暴雨砸在钢板地面。
苏夜突然扯断鎏金纽扣抛向空中，纽扣在半空炸开成干扰弹。
浓烟里我拽住孙保镖战术背心的拉环，他机械腿液压管发出濒临崩溃的嘶鸣：“林先生，我左腿传感器被入侵了......”
“往机房B区的通风井跳！”我踹开消防柜抄起干粉灭火器，罐体上反光的金属面映出身后五个守卫的轮廓——第西人持枪姿势和半年前缉毒案击毙的雇佣兵如出一辙。
孙保镖撞破玻璃幕墙的瞬间，我旋开灭火器保险栓。
白色粉末混着苏夜抛出的磷光试剂在走廊爆开，追兵的夜视仪里顿时炸开炫目彩斑。
有个守卫惨叫着手腕浮现北斗七星灼痕，是苏夜在养老院火灾现场留的暗手。
机房服务器阵列泛着冰冷的蓝光，我后颈被流弹擦过的伤口滴在控制台上。
苏夜扯开主机盖板，她耳钉折射的光斑在电路板上组成开阳星图：“要物理接入才能破解量子加密。”
“用这个！”我把沾着焦尸皮肤的U盘拍在接口，屏幕突然弹出江枭年轻时的军装照。
进度条卡在67%时，整面玻璃幕墙突然降下防爆闸，机房瞬间变成密封的铁棺材。
孙保镖突然撕开机械腿的外壳，扯出两根闪着电弧的导线：“林先生，我的仿生神经能撑三分钟。”他铜钱厚的掌纹按在生物识别器上，验证通过的绿光映出他脖颈后若隐若现的条形码——和冷藏库里那些冷冻人脑的编号前缀相同。
苏夜的手术刀突然插进主机的冷却管，淡绿色液体喷溅在屏幕上。
进度条猛地窜到89%，江枭的照片开始像素化脱落，露出底层文件里密密麻麻的人脑交易记录。
防爆闸外传来切割器的嘶吼，我摸出从赵董保险柜顺来的古巴雪茄。
烟丝里裹着的纳米纤维遇空气瞬间膨胀，在闸门缝隙结成蛛网状缓冲层——这是上次被陈锋从跨海大桥踹下海时偷学的保命招。
“还剩二十秒！”苏夜锁骨下的投影仪在防爆闸上投出假进度条，她指尖夹着三枚液氮胶囊，“等会爆破时往西南管道井......”
整排服务器突然过载冒烟，孙保镖的机械腿迸出火星。
我盯着屏幕上最后跳出的坐标——东经121.47，北纬31.23，正是十年前富豪灭门案现场被抹去的老教堂。
防爆闸被氧炔焰割开豁口的刹那，我抓起滚烫的硬盘塞进冲锋衣夹层。
苏夜弹飞的液氮胶囊在走廊冻出冰面斜坡，追兵军靴打滑的瞬间，我看见她手术刀柄刻着的北斗七星缺了开阳星的位置。
孙保镖突然拽住我战术腰带往通风井跳，他机械关节发出齿轮卡死的怪响。
下坠时我瞥见机房防爆闸的监控画面还定格在97%的假进度条，但真实数据仍在后台传输——陈锋咆哮过的跨海大桥坐标正在疯狂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