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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槽牙咬得发酸，秦杀手第二十七次劈砍擦着我耳垂掠过，刀锋带起的腥风里混着海鲜市场特有的腐臭味。
苏夜突然扯断自己衬衫第三颗纽扣弹在货架铁皮上，叮的一声脆响让秦杀手动作顿了半秒。
"左肩。"苏夜喘着气甩出手术刀，寒光贴着秦杀手脖颈飞过钉在霉斑墙面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每次挥刀时左肩都会比右肩低三公分——像被什么重物长期压迫形成的肌肉记忆。
锈迹斑斑的货架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假装踉跄撞向堆满咸鱼干的塑料箱。
秦杀手果然如预判般旋身劈砍，刀尖刺穿咸鱼时爆开的盐粒在月光下形成短暂的白雾。
苏夜踩着我的膝盖腾空跃起，她发梢扫过我鼻尖时带着消毒酒精的味道。
金属碰撞声比预想中早了半秒。
秦杀手突然弃刀用肘，苏夜的手术刀堪堪划过他左臂——布料撕裂声里露出块巴掌大的陈旧烧伤，疤痕形状像极了江氏科技园的安全认证图标。
"三！"苏夜突然厉喝。
我条件反射侧滚翻，她甩出的钢针精准钉进秦杀手左肩旧伤。
那个瞬间我清晰听到肌肉纤维断裂的声响，就像上个月在码头割断货轮缆绳时的动静。
秦杀手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右手却诡异地摸向后腰。
我抓起旁边泡着章鱼的玻璃罐砸过去，黏糊糊的触须缠上他手腕时，苏夜己经踩着货架横杆荡到通风口。
"你他妈属壁虎的？"我抹了把脸上的盐渍，视网膜残留的蓝光突然开始游走。
那些光斑在秦杀手扭曲的脸上勾勒出江氏科技园的立体地图，其中某个闪烁的红点正与朱店主包袱渗出的黑渍同步脉动。
苏夜突然把什么东西拍在我背上，冰凉的触感激得我后颈汗毛倒竖。"六十秒。"她说话时虎口的信号灯己经红得发黑，"追魂香只能暂时干扰他的生物电流。"
货架深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朱店主那件灰布衫的残片卡在排水管拐角。
我蹬着生锈的排风扇叶片往上蹿，指尖刚碰到渗着黑液的包袱布，脑后突然炸开金属摩擦的尖啸。
秦杀手的刀居然嵌进了混凝土墙，刀柄上缠着的防水布条正在渗出血色。
我趁机扯下他蒙面巾——那张布满烫伤的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左耳垂缺失处露出半截芯片接口。
苏夜的手术刀突然悬停在他喉结前两毫米："别动，你脊椎第三节植入的微型炸弹..."她话音未落，秦杀手的瞳孔突然扩散成两个黑洞，整个仓库的日光灯管同时炸成碎片。
在漫天玻璃雨中，我视网膜上的蓝光突然凝成尖锐的箭头，笔首指向通风管深处某个坐标。
那些游离的光斑正在重组十年前灭门案的现场画面，而此刻朱店主包袱里渗出的黑液，分明与记忆里墙缝渗出的物质产生了量子纠缠般的共振。
（续写）
我后颈的汗毛突然全都竖了起来，视网膜里的蓝光就像被磁铁吸住的铁屑，“咔嗒”一声在头顶拼出一个血色箭头。
杀手秦反手劈来的开山刀在0.3秒后会划过我左肋第三根肋骨——这他妈是天眼系统在抽走我最后半管体力前挤出的临终关怀。
“低头！”
我扯着苏夜的马尾辫把她往咸鱼堆里按，刀刃擦着头皮削掉了三根的头发。
腥咸的鱼鳞粘在嘴唇上，我顺势把整筐咸鱼掀向杀手秦的面门。
苏夜的手术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色弧线，精准地刺进他握刀手的虎口——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茧，是长期扣动扳机磨出来的。
杀手秦的闷哼声混着鱼腥味在仓库里炸开，我趁机抓住他后腰的战术腰带。
指尖碰到一个硬物，金属表面刻着的防滑纹路突然在我眼前展开成江氏科技园的三维地图——这小子身上带着安全门禁卡！
“当心！”苏夜突然踹中我的膝窝，我摔倒的瞬间看见杀手秦的鞋尖弹出一截三棱刺。
那抹寒光擦着我耳垂飞过，钉在墙上的霉斑突然扭曲成十年前火灾现场烧焦的人形。
我滚到货架底部，像个破风箱一样喘着粗气，天眼系统的蓝光开始吞噬视野边缘。
“还剩多少发子弹？”我冲苏夜比划着口型，她投来的眼神比手术刀还冷——这女人居然在拆杀手秦脊椎炸弹的电路。
朱店主包袱渗出的黑渍突然在水泥地上爬出蛇形轨迹，那些粘稠液体泛着量子纠缠特有的幽蓝色。
我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拇指擦过砂轮的瞬间，记忆里灭门案的血迹突然和眼前的黑渍重叠成相同频率的波纹。
“追！”我弹起身时差点撞上苏夜的下巴，她甩来的钢针擦着我锁骨钉进杀手秦的肩胛骨。
那家伙的嘶吼声震得货架上的玻璃罐嗡嗡作响，我踩着摇摇欲坠的货架扑向通风口，身后传来苏夜的冷笑声：“你要是被剁成鱼丸，我会把你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
夜风裹着雨水抽在脸上，朱店主的灰布衫在巷口一闪而过。
我正要发力冲刺，后背突然像被针刺一样发出预警——杀手秦猩红的呼吸喷在我后颈，那柄开山刀劈开雨幕的轨迹在天眼里分解成慢动作。
我猛蹬墙壁来了个鹞子翻身，刀锋砍进青砖溅起的火星照亮了杀手秦的瞳孔。
那对充血的眼球里浮着江氏科技园的标志水印，就像上个月在停尸房见过的那些尸体。
“你主子给你植入了视觉烙印？”我借着雨势滑到他左侧，甩出的皮带扣精准地卡进他刀柄的防滑槽。
杀手秦的肌肉记忆果然出现了0.5秒的凝滞——足够苏夜从二楼坠下的空调外机砸中他后背。
瓦砾堆里突然传来电子元件短路的噼啪声，我扑过去扯开杀手秦的衣领。
他锁骨下方的芯片接口正在渗血，那些血珠在雨中凝成诡异的六边形——和江枭私人实验室的安全密钥一模一样。
“接着！”苏夜从二楼扔下一个防水袋，我接住的瞬间摸到里面硬物的棱角。
天眼系统的蓝光突然暴涨，袋子里朱店主包袱的残片正在发出伽马射线级的强光，那些黑渍爬满我的掌纹，在皮肤上烙下十年前火灾现场的温度。
杀手秦的低吼声在身后炸响，我转身看见他撕开战术背心，胸口植入的微型屏幕正闪烁着30秒倒计时。
苏夜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快跑！他脊椎炸弹的干扰器在我这儿！”
霓虹灯在雨帘里晕成血色光斑，我窜进巷子时踩碎了水洼里的月亮。
朱店主包袱渗出的黑渍在墙角忽明忽暗，像一串通往地狱的荧光路标。
身后传来墙体坍塌的巨响，杀手秦的刀锋砍断雨线的声音越来越近——这王八蛋居然在倒计时结束前选择同归于尽。
我攥紧口袋里发烫的残片，那些量子纠缠的黑渍突然顺着血管爬上眼球。
在天眼系统彻底死机前的最后三秒，我看见了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真相——朱店主包袱里渗出的，根本不是什么证物。
那是江枭从焚尸炉里偷出来的骨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