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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那卷发霉的录像带，那录像带的包装纸己经泛黄，边缘还有些破损，刚要开口，眼角的余光瞥见苏夜，只见她手中的钢针闪烁着清冷的光，己经精准地刺穿玻璃柜台的锁芯。
那玻璃柜台在灯光下隐隐泛着幽光，锁芯被穿透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老式抽屉弹开的瞬间，我看到三只青瓷花瓶里的干枯腊梅，那腊梅的枝干呈现出一种暗褐色，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突然簌簌落灰，灰尘在空气中缓缓扬起，在光线的映照下，像微小的金色颗粒在舞动。
"这是蒋记糖水铺的包装纸。"我轻轻抖开录像带外层发黄的牛皮纸，指尖蹭到某种黏腻的触感，那触感湿湿的，带着一丝怪异，仿佛还残留着某种未知的秘密。
苏夜突然将试剂管倒扣在我手背，我感觉到手背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暗红色液体遇热瞬间沸腾成蓝烟，那蓝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是稀释后的血迹。
朱店主倒退着撞翻博古架，那些青铜器在落地时发出类似骨节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尖锐，在寂静的古董店内回荡。
他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声音颤抖地说："这单生意我不做了，两位警官请......"
我抬脚卡住正在闭合的防盗卷帘门，生锈铁皮擦过后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那疼痛如针芒般刺在后颈，让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苏夜的钢针擦着我耳廓钉在门框上，我听到钢针与门框碰撞发出的“叮”的一声，针尾缠着的红线在穿堂风里绷成首线，那红线在风中微微颤动，末端系着张泛黄的当票，编号正好是江氏灭门案卷宗缺失的那页档案号。
我心中一惊，怎么会这么巧？
但随即想到这背后必定隐藏着精心策划的阴谋……
"三年前七月十五，典当物是块刻着倒悬十字的槐木牌。"我捻着当票边缘的茶渍，那茶渍呈现出一种深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朱老板，你卖给江氏集团的镇魂钉，钉头是不是刻着货运司机的生辰八字？"
货架深处突然传来瓷器炸裂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某种警示。
苏夜甩出三根钢针封住退路，我看到针尖扎进墙面时爆开的荧光粉，那荧光粉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勾勒出个人形轮廓——那人后颈的文身正在渗血，图案正是沈少女病历卡上缺失的住院部楼层分布图。
"小心！"我扯着苏夜扑向陈列着唐三彩的展柜，秦杀手的短刀擦过我右肩削断两缕头发，我听到头发被割断的细微声响。
檀木屏风被劈开的刹那，二十七个铜铃同时炸响，那声音清脆而嘈杂，仿佛是一场混乱的交响乐。
我认出其中三个的震频与蒋老头烟斗磕在审讯桌的节奏完全一致。
苏夜翻身踢翻酸枝木茶几，飞溅的茶汤在空气中蒸腾成紫色烟雾，那紫色烟雾如梦如幻，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她甩给我的钢针带着冰凉的触感，针管里摇晃的液体泛着蒋老头艾草烟丝的焦褐色，那液体在针管里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秦杀手的第二刀劈中我扬起的证物袋，沈少女的涂鸦纸巾被气浪掀到半空，碘酒痕迹遇热显影出完整的江氏科技园地形图。
"东南角通风管！"我撞开暗门时瞥见苏夜虎口的针孔正在发亮，像某种定位器的信号灯，那光亮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秦杀手的第三刀劈中我举起的青铜镜，那些原本模糊的铭文在金属撞击的火星里突然清晰——正是沈少女瞳孔里微缩的祠堂梁木纹样。
镜面映出秦杀手狰狞表情的瞬间，我后脑突然炸开针刺般的剧痛，那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天眼系统的蓝光在视网膜上闪烁，比往日强烈十倍的灼烧感顺着神经蔓延到指尖，那蓝光闪烁得格外刺眼，灼烧感如烈火般蔓延。
苏夜抛来的钢针在离我咽喉三厘米处突然悬停，针尾缠绕的红线正以特定频率震颤——是蒋老头烟斗磕出的摩斯密码。
钢针悬停的刹那，我视网膜上的蓝光突然扭曲成螺旋纹路。
秦杀手挥刀的残影在天眼系统里分解成二十六块骨骼动态，他右手小指不自然的抽搐让刀锋偏离了0.3厘米——这是三年前省警校近身格斗课的卸力技巧。
看着秦杀手这个动作，这让我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十年前在边境追查军火贩时，那个被灭口的雇佣兵头目用过同样的蛇形刀法，那场景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闪现……
"西南西十五度！"我对着苏夜喊出的方位侧身翻滚，她甩出的第二根钢针精准刺穿秦杀手腋下衣料。
荧光粉在黑暗中炸开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艾草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和上个月法医室爆炸现场残留的试剂成分完全一致。
秦杀手突然改换反手握刀，刀刃擦着我耳麦划出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如流星般划过。
这个刁钻的变招让我后颈发凉，我想起十年前在边境追查军火贩时，那个被灭口的雇佣兵头目用过同样的蛇形刀法，那惊险的场景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苏夜抛来的钢针套筒突然喷出紫色烟雾，我趁机将青铜镜碎片甩向货架最高层的青花瓷罐。
"当啷！"
罐底滚出的铜铃正巧卡进秦杀手军靴缝隙，他踉跄的瞬间我瞥见朱店主正缩在檀木屏风后。
老头怀里鼓囊的包袱皮露出半截槐木牌，倒悬十字的凹槽里还沾着暗红碎屑——是沈少女指甲里提取到的皮肤组织！
"他要跑通风管！"我撞开两排酸枝木博古架，断裂的榫卯结构带倒整面货架，那货架倒塌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
苏夜甩来的三根缠线钢针钉住秦杀手裤脚，针尾红绳在唐三彩碎片间绷成三角封锁区。
但朱店主枯瘦的手指己经扒住通风口铁网，那截槐木牌正在他袖口若隐若现。
秦杀手突然暴起劈断红绳，刀锋划出的弧光割裂了我的战术腰带。
证物袋里的照片雪花般飘落，沈少女涂鸦的江氏科技园地形图突然开始自燃。
焦黑的纸灰飘向通风口方向，在天眼系统的蓝光里显示出磷粉燃烧的轨迹——这老东西早就在布局！
"接着！"苏夜甩来的钢针筒里装着蒋老头的陈年药酒，我反手泼向秦杀手的面门。
液体接触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晶，他条件反射护住眼睛的动作让我想起某个境外杀手组织的应急训练。
但就这么半秒空档，朱店主己经像泥鳅般钻进通风管道。
我抓起地上的铜铃狠砸墙面，二十七枚铃铛共振的声波让天眼系统突然超载。
视网膜上的蓝光炸成雪花噪点，但最后一帧画面清晰捕捉到朱店主包袱缝隙——那块槐木牌背面刻着江枭私人飞机的舷号。
"老东西带着镇魂钉......"我转身要追，秦杀手的刀锋却劈断了通风管支架。
生锈的铁网轰然坠落，扬起的灰尘里飘着几片暗红布条。
我认得这种特制防水布，和上个月江氏码头失踪货轮上的集装箱内衬是同批材质。
苏夜突然扯着我后领向后仰倒，秦杀手的刀尖擦着鼻梁划过。
她虎口的针孔信号灯己经变成危险的深红色，这意味着我们只剩最后三分钟。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突然想起了过去那些相似的案件，尤其是江氏灭门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将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件串联起来……货架深处传来通风管道金属扭曲的声响，朱店主佝偻的背影在监控探头下一闪而过，他腋下的包袱正在渗出黑色液体——和江氏灭门案现场墙缝里的不明物质完全相同。
钢针与刀锋碰撞的火星溅到我手背时，通风口最后一丝气流声也消失了。
秦杀手布满血丝的眼球里映出我攥碎的铜铃碎片，那些锋利的金属边缘正缓缓显露出江氏科技园的激光防务图纹样——就和此刻我视网膜上残留的天眼系统蓝光轨迹逐渐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