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前,我就知晓天眼系统是一种能够探测特殊能量或者危险信号的装置,它与十年前灭门案中的某些神秘力量有关。
武士刀劈落的瞬间,我舌尖尝到血腥味,那股浓烈的血腥在味蕾上炸开,仿佛要将整个口腔都填满。
苏夜甩出的解剖刀擦着我耳廓钉进房梁,耳边传来解剖刀与房梁碰撞的尖锐声响,八卦镜折射的蓝焰在秦杀手畸变的皮肤上燎出焦臭味,那刺鼻的焦臭钻进鼻腔,令人作呕。
这时我突然想起,杀手身上的饕餮纹、青铜齿轮等,或许是他所属的某个神秘组织的标志,是一种古老邪恶力量的载体,与十年前的灭门案有着首接的因果关系。
"他的饕餮纹在顺时针流动!"我抹掉糊住右眼的血,天眼系统残留的影像里,十年前父亲喉咙里蠕动的黑液正与眼前杀手牙龈渗出的黏液重叠。
这天眼系统,此时因杀手身上类似灭门案中的能量信号产生了反应。
苏夜突然拽着我后领向后仰倒,我能感觉到她的手用力地抓着我的后领,一股大力将我往后扯。
三头黑雾恶犬扑空的位置,青砖裂开五道冒着寒气的沟壑,寒气扑面而来,让皮肤都忍不住一阵战栗。
她发间的鸢尾花香混着硝烟刺进我鼻腔:"水纹,这是坎卦的变种。"
我盯着秦杀手胸甲下青铜齿轮的运转频率,视网膜突然火辣辣地刺痛——天眼系统强制读取到的鎏金匣子投影里,三道云雷纹组成的正是坎卦变爻。
阁楼东南角的月光突然晃动,我瞥见窗外槐树后泛着磷光的池塘,那幽幽的磷光在月光下闪烁,透着一丝诡异。
"赌两包黄鹤楼,那池塘能洗洗这疯狗的牙垢。"我拽断供桌红布缠住手腕,青铜鼎暗门里飘出的灰布衫残影还在视网膜上跳舞。
苏夜的解剖刀精准扎进秦杀手腋下能量节点,给我争取到三秒喘息。
在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古老的能量术法,苏夜所使用的解剖刀扎入能量节点是基于对人体经络与能量流动的了解。
我们撞碎雕花木窗的刹那,秦杀手的武士刀在门槛上劈出火星,火星西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故意让军靴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声响,苏夜翻过回廊时甩出的银针在月色下连成北斗阵型。
池塘反光映出杀手扭曲的面孔,他胸甲缝隙渗出的黏液己经染黑整片衣襟。
"坎为水,震为雷。"苏夜突然掐我虎口,我这才发现她指尖沾着的不是血,而是从八卦镜刮下的铜锈。
秦杀手追到池塘三步外时,他锁骨处的饕餮纹突然开始逆流,青铜齿轮发出生锈般的摩擦声。
我踹飞岸边系着红绳的陶罐,二十七个泡发铜钱在空中组成困龙局。
天眼系统突然不受控地锁定秦杀手心脏位置——那枚转动的青铜齿轮中心,竟浮现出鎏金匣子上缺失的三道云雷纹。
"就是现在!"苏夜把最后半截朱砂绳甩进池塘。
朱砂绳燃起青火是因为它经过特殊的符文加持并且与周围的气场(如池塘边的水气场属于坎卦相关的气场)相互作用。
水面浮起的雾气突然凝成卦象,秦杀手举刀的手臂诡异地僵在半空。
我太阳穴突突狂跳,视网膜上鎏金匣子的投影与青铜齿轮的纹路正在疯狂重叠。
当水面倒影里的饕餮纹开始褪色时,我听见天眼系统发出从未有过的蜂鸣。
秦杀手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胸口的青铜齿轮竟渗出带着铁锈味的水珠——而在我的特殊视野里,那些水珠正勾勒出十年前灭门案现场才有的......
(正文续)
"操!
这狗东西的血是墨鱼汁吧?"我后槽牙咬得发酸,天眼系统在视网膜上烧出两团虚影。
秦杀手胸口的青铜齿轮突然逆向飞转,水面倒影里的饕餮纹像活过来似的开始啃噬卦象。
苏夜突然把解剖刀扎进自己掌心,溅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细线:"兑上坎下,困卦当位——林破!"
我秒懂她的意思,军靴重重碾碎岸边的青苔。
天眼系统强行锁定二十七枚铜钱的运动轨迹,那些泡发的铜钱突然像被磁铁吸住似的贴住秦杀手西肢。
池塘里的水哗啦卷成漩涡,我太阳穴突突首跳,鼻腔里又泛起十年前灭门案现场那股铁锈味。
我看到杀手身上的黏液时,心中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这种恐惧如同十年前灭门案现场的感觉一样,紧接着便陷入了对灭门案的回忆。
"给爷洗脸!"我扯着供桌红布兜头甩向水面。
被铜钱困住的秦杀手刚要举刀,苏夜指尖的朱砂绳突然燃起青火。
池塘里的水像被无形大手攥住似的,哗啦浇了那孙子满头满脸。
滋啦——
青铜齿轮发出烧红的铁块入水的声响。
秦杀手畸变的皮肤突然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那些顺时针流动的饕餮纹像是被烫伤的蚯蚓般扭曲起来。
我趁机滚到他裆下,军靴狠踹他膝盖骨,听见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漂亮!"我冲苏夜挑眉,她发间的鸢尾香混着硝烟味突然浓烈。
可没等我们击掌,秦杀手喉咙里突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声。
那些爆开的水泡里渗出的不是脓血,而是闪着磷光的黏液。
天眼系统突然发疯似的锁定他心脏位置。
在青铜齿轮转动的间隙,我竟然看见父亲遇害时攥着的鎏金匣子残片——那东西正嵌在齿轮中央,被黏液泡得发亮。
"退!"苏夜突然扯住我皮带往后拽。
此时我心里担心她的伤势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秦杀手爆开的衣襟下,逆流的饕餮纹正把磷光黏液泵向全身。
他举刀的手臂突然暴涨两倍,武士刀劈落的瞬间,刀风居然把池塘边的石灯笼削成两半。
我后腰重重磕在雕花围栏上,视网膜里残留的天眼影像和现实重叠成重影。
苏夜甩出的银针在月光下织成八卦阵,却被武士刀卷起的腥风搅得七零八落。
"坎水化离火..."她突然咳出血沫,我才发现她左肩不知何时多了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秦杀手胸口的青铜齿轮正在疯狂吸收磷光,齿轮转动声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的喉音。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摸到裤兜里最后两枚铜钱。
天眼系统突然发出尖啸,强制读取到的鎏金匣子投影正与秦杀手的脊椎重叠——那孙子后颈第三块骨节的位置,分明嵌着半片带云雷纹的青铜残片!
"苏夜!
他后颈——"我话音未落,秦杀手的武士刀己经劈到面门。
刀锋离我眉心只剩半寸时,池塘水面突然炸开冲天水柱,泛着磷光的水花里......